【摘要】:一直到岁月染上了颜色,我才发现身外的世界太大,简直让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于是,我开始丈量里程的远近目光的冷热和人生的轻重,感受阳光的灿烂热风的滚烫爱情的惆怅,品尝孤独的空旷喧嚣的沸腾和失落的荒凉。我没有勇往直前没有叱咤风云,也没有发表个性宣言没有卖弄自己的缺憾。因为我们本身注解着我们自己。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尺度,能把我们更精确地丈量?恐怕只有我们自己。
我在误区里丈量自己
我没有放过风筝没有叠过纸船没有唱过《一无所有》,也没有时间坐桌边思考趴床头幻想躲在草丛里捉迷藏。
我没有记住哪一次微笑最甜哪一次泪水最苦,也不知道自己的童年是绿色是蓝色还是一片苍白。
我总是匆匆又匆匆地搭上正点的列车,匆匆又匆匆地向明天走去。一直到岁月染上了颜色,我才发现身外的世界太大,简直让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于是,我开始丈量里程的远近目光的冷热和人生的轻重,感受阳光的灿烂热风的滚烫爱情的惆怅,品尝孤独的空旷喧嚣的沸腾和失落的荒凉。
但我依旧匆匆又匆匆地错过你的背影,匆匆又匆匆地涉入你的目光。
我没有去扣那扇虚掩的门,只恐那门后的春意太浓夏风太热秋色太沉;我没有去填那谱好的曲子,只恐词句间流着李清照的哀怨席慕蓉的爱恋藏匿着舒婷的思念。
我没有勇往直前没有叱咤风云,也没有发表个性宣言没有卖弄自己的缺憾。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走进自己的误区,一次又一次地从中走出来。
我好几次都想改头换面,哪怕是换一次心跳,可好几次地重复已往。但是,我依旧相信:既然自己无法摆脱自己,那就一百次地陷进去,再一百零一次地走出来吧!因为我们本身注解着我们自己。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尺度,能把我们更精确地丈量?恐怕只有我们自己。
不断地,反复地。
(1990年6月发表在《青年月刊·卷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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