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璐
书院是藏书之所,是讲学授徒、读书求学之所,是古代文化教育的产物。除白鹭洲、白鹿洞等书院保存完好外,古代大部分书院荡然无存。作为江右十八古县之一的新淦也不例外,近十所书院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无痕迹。但是翻开历史的画卷,寻找渐行渐远的足迹,我们依然能感受到那些书院引人关注的地方,特别是惜阴书院和金川书院那沉甸甸的故事,充分展示了新淦历史文化的厚重和思想文化的光芒。
一
惜阴书院——树立珍惜光阴,读书劝学的典范。
东晋大将军陶侃爱好读书,他时常告诫部下:“大禹圣者,乃惜寸阴,至于众人,当惜分阴。”大将军小时候并不好读书,爱好读书来自于母亲的劝说。
陶母湛氏,新淦历史上著名的女人,以教子有方和宽厚待人称道于世。她之所以堪同孟母、欧母、岳母齐名,被尊称为“四大贤母”之一,与其民间流传的故事“教子惜阴”“截发筵宾”“送子‘三土’”“ 封坛退鲊”莫不相关。
有一次,贪玩的陶侃蹲在母亲的织布机旁,眼睛盯着穿来穿去的梭子,甚是好奇。湛氏见状,让小陶侃背读刚学过的《贤文》。当背到“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陶母叫陶侃停下,问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陶侃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陶母指着手里的织布梭子说:“时间就像这梭子,日夜穿梭,转眼就没了。”陶侃于是明白了光阴似箭的道理,知道母亲在批评他没有抓紧时间读书。从此,他发奋苦读,结果不负母望,一举成才。
后人为纪念陶母教子惜阴苦读的精神,在湛氏故宅旁(今新干县皮革厂)筑有陶侃读书台,其下为洗墨池。明成化九年癸巳(1473),本地名人陈奇在读书台附近出资捐建 “惜阴书院”,以广纳天下学子刻苦读书,丕振人文,馨香俎豆。明成化十三年(1477),知县葛真再加修葺扩建。崇祯五年壬申(1632),知县周文允再行修复。清康熙元年壬寅(1662),施闰章过新淦,知县胡之琳集县中人士迎讲于读书台下,并重建书院。
二
金川书院——展示坚守正义、崇尚节操的风范。
明朝期间,新淦出了个练子宁,他才学超群,洪武十八年(1385)以贡生身份参加廷试对策,被明太祖点为一甲第二名(榜眼),授为翰林修撰,后升任工部侍郎、吏部左侍郎、御史大夫,以举贤荐能为己任,坚持正义,坚守节操,政声斐然。
建文四年(1402),燕王攻破南京,即帝位,改年号永乐,称成祖。练子宁被绑缚上朝。他大义凛然,痛斥燕王篡权谋位,大逆不道。燕王恼羞成怒,命人将练子宁的舌头割去。燕王说:“我欲效周公辅成王。”子宁闻言,用手伸进口里蘸着舌血,在殿砖上大书:“成王安在!”燕王大怒,命磔尸,并诛连九族,练子宁的家乡金川镇东坊四图练家村四百八十户人家惨遭横祸,无一幸免,仅幼孙练珍被侍婢救出,藏匿于民间,练氏才幸免被杀绝。
明正德六年庚午(1510),江西提学副使李梦阳为纪念练子宁,在县城东北二里修建“金川书院”,并为其学堂书写“浩然”二字,还专门撰写了《浩然堂记》,以纪念练子宁。隆庆间(1567—1572),知县李乐重修。万历四十六年戊午(1618),知县王立毂倡捐修缮,不久因朝廷令毁书院,改为练公祠。
三
历史上新淦书院先后有十所,拜师结友,自由讲学,交流学术,探讨时政等活动风行一时。这种书院文化滋养着一代又一代新淦人,对新淦人才的培养,曾起过巨大的推进作用。然而最具影响力的莫过于惜阴书院、金川书院这两所书院,它们的成立在新淦不算最早,但算最具特色。一所是为了纪念“四大贤母”之一陶母湛氏,劝人珍惜光阴,刻苦读书;一所是为了纪念忠臣练子宁,倡导刚毅正直,至忠至诚。
这些书院经历了创建、坍塌或倾毁,修复或重建它们后,有的被当时的朝政直接关闭,有的渐次转化为公立学校,但书院在中国的整体衰落,实在是让人痛惜,胡适先生也曾痛心地说到:书院之废,实在是吾中国一大不幸事!
近日喜闻,崇文重教的新干县再一次赢得鲜花和掌声:全县二本线以上人数809人、上线率29.06%,位居全市前列;600分以上的达79人,列全市第二。这卓尔不群的教育成绩,或许正是惜阴书院和金川书院冥冥中劝学与守正的结果。
“惜阴盛事谁堪继,长忆金川接坐时。”我想,何时能够再现惜阴书院和金川书院的风貌,让古新淦书院文化得以传承与继续,让劝学与守正得到弘扬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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