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三日到澳洲最大的城市墨尔本访问,停留两天半,于十五日中午去塔斯马尼亚。十八日返堪培拉,道径墨尔本,停留半日。前后在墨尔本停留三日,活动且多在两家大学,对这个城市只有一些粗浅的印象。
墨尔本和悉尼,被称为是澳洲的两大支柱。这两个城市,在在相抗衡。日常与澳洲人接触,往往听见他们称赞悉尼,而对于墨尔本,并不那么表示喜欢。有人认为墨尔本太单调。但是,也有人认为墨尔本庄重,悉尼只是显得珠光宝气。不管怎么说,墨尔本还是有它的特点,我以为庄重二字得其当。
这个城市确实很大,市区共有八百平方公里,悉尼则只有六百七十平方公里。悉尼人口有三百万,比墨尔本多了五十万。而维多利亚州的人口,三分之二集中在墨尔本。尽管如此,它并不显得拥挤。蒙纳席Monash大学历史系黎令勤Lincoln Li先生邀我住在他家里。他家在郊区,离我下车的汽车站真是远得很,换了两次火车才到。之后,主人驾车载我来往市郊,行车时间极长,真感到这是一个大城市。从飞机上俯瞰墨尔本,看到这个大城市真是洋洋一大片。
墨尔本有它的繁华闹市,高楼林立,商店装饰得五光十色。这些东西,和悉尼,甚至和一切大都市并不两样。悉尼的骄傲在于它那富于色彩的港口,墨尔本则离港口稍远,看海没有那么方便。于是,横贯市内的耶拿Yarra河,就成了墨尔本人的宠儿。河的两岸不准建屋住人,以保持风景。墨尔本大学历史系的金承艺Robert King先生陪我在河边小坐和散步。看静静的流水,小船徜徉其上,男女青年在草地上相依偎,许多人躺着晒太阳,似乎都与闹市景象不相称。
墨尔本的公园很多,可以说是遍布市区。州总督府前的公园是最大的一个,也是人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它的旁边就是全澳洲最著名最富有特色的美术馆。由美术馆过去,是音乐厅和歌剧院。河对岸就是墨尔本的繁华地带了。
悉尼有了驰誉世界的歌剧院,墨尔本不甘落后,于是就建造了歌剧院和音乐厅。音乐厅早已揭幕,建筑上也是费了心计的,但终不能如带风帆的悉尼歌剧院那么吸引人。歌剧院还在建造之中,里面情况不得而知,屋顶上似一桥架,装上电灯,也是漂亮的。歌剧院、音乐厅和美术馆建成一线,合称为墨尔本的艺术中心。
早就听说墨尔本美术馆的盛名和它的藏品之丰富,十四日,金承艺先生陪我去看,可惜晚了一步,正好关门。十八日下午,重返墨尔本,下了飞机,急忙直奔美术馆。首先值得一提的,是美术馆的建筑别具匠心。人们称美术馆是用蓝色玄武岩和池水组成。它是一个平行六面体,二百英尺宽,五百英尺长,五十二英尺高。为了防火,通向临街的一面,都没有窗户,远远一看,像是一座城楼,但不甚高,只有三层。四周则是水池,正像护城河。楼影倒映在水中,成为一景。大门是用玻璃镜作成的屏墙,清水不断沿玻璃镜倾泻而下,似乎是迷迷蒙蒙的瀑布。馆内则从屋檐下朝内一面的高窗、屋顶的天窗和三个大院子采光,虽然一面无窗,光线仍然充足。中国馆在底层,占了很大一部分。藏品自然不能用对国内美术博物馆的水准去要求。印度与东南亚合为一馆。此外,便都是欧洲与澳洲的收藏了。工艺美术,琳琅满目,油画则收了全世界许多名作,另有专题展览十八世纪绘画名作,吸引了不少观者。现代画馆自多我们看来稀奇古怪之作,这,我在堪培拉国立美术馆已略涉一二。对于美术作品,以至其他艺术形式,不能因为我们不习惯就予否定和排斥。构思的新奇,表现手法的独特,总是能给人以启发的。
在墨尔本,曾作登山之游。这里所谓登山,车子一直开到山顶,倒是省了力气。但是,爬山的乐趣没有了,兴致虽不免减少,毕竟青山绿水,依然一片幽静之气。
夜经闹市,黎氏夫妇在车上介绍说,这里虽不像悉尼有红灯区之设,红灯区的内容依然有的。这些阴暗面,在堪培拉绝无。这也应是堪培拉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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