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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立图书馆

时间:2023-01-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国立图书馆高踞在一个石台之上,台下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国立图书馆建于一九六八年,原来准备庋藏图书一百五十万册,现在已经达到三百万册。使我深受感动的是,我要找一本并非难得之书,偏偏在国立大学图书馆和国立图书馆都没有,王先生通知工作人员说,立刻打电报去买,航空寄来。举此小事,可见国立图书馆的服务精神和工作效率。国立图书馆和美国国会图书馆可以互换书刊,随时可得。

澳洲国立图书馆颇负盛名,首先以其为读者和学术研究服务的全面周到著称,同时也以其别有风格的建筑而为人所熟知。

国立图书馆在堪培拉著名的环湖之区,稍远之处是国会所在(一般人称这里为老国会,新的国会正在大兴土木,加紧建筑),左近是高等法院和国立美术馆,政府有些部亦在周围,所以这里成了政治和文化的中心。风景秀丽,街道整洁,湖水至此而环绕四合,两座大桥架于其上,绿树成荫,草地连片,著名的石钟琴高耸在湖边,杨柳岸,晓风残月,时时传来悠扬的钟声。

国立图书馆高踞在一个石台之上,台下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建筑是地上五层,地下二层,共为七层。由于周围多空旷,每幢建筑之间有很大的空隙,老远就可以望见这幢房屋。尽管国立美术馆和高等法院也是著名建筑师所设计,也有其风格,究竟不如国立图书馆那么引人注意,它显得庄严而不笨拙,宏伟而不呆板。

国立图书馆建于一九六八年,原来准备庋藏图书一百五十万册,现在已经达到三百万册。藏书数目自然远远不能和我们的北京图书馆与上海图书馆相比,但以这个国家的历史和人口相对而论,也就相当可观了。庋藏房屋不敷应用,早就该扩建了。原来设计的时候,就留了空地,准备在现馆的左右兴建同样房屋各一幢。但是,馆长认为这样建筑不好,想另行设计和建造。政府建筑部门不同意,事情就拖了下来。直到这位馆长退休了,事情才算有了结果。现在正准备按原设计增建。

国立图书馆东方部所藏书刊,中文有十八万册,日文有十万册,朝鲜文有一万四千册。工作人员十一位,忙不过来,编目工作来不及,新进书多有未编目者。据说,在自由党政府时期,多次裁员,图书馆这样的单位也不免,人手更显不够,至工党执政后,这个现象也没有改变过来。

东方部主任王省吾先生,抗日战争时期毕业于浙江大学历史系。他是一位非常热情的人。由于在国内我们有一些共同的熟人,谈起来便多了话题。他对我的要求作了热心帮助。王先生几次陪同我在书库浏览,详作介绍,得以在匆忙之中,略悉其一二。王先生说:他们关于中国考古藏书,收集较全,从一个英国人那里买来了他全部的中国考古藏书,其中不乏名贵之作。使我深受感动的是,我要找一本并非难得之书,偏偏在国立大学图书馆和国立图书馆都没有,王先生通知工作人员说,立刻打电报去买,航空寄来。我当时听了并不抱很大的希望,倒并不是不相信王先生的话,而是恐怕在我走以前未必能买来。殊不知,不久之后,即得通知,谓书已到,我即按规定,向国立大学孟席斯图书馆办了手续,转借得来。书内尚有发票,自旧金山买来。举此小事,可见国立图书馆的服务精神和工作效率。对我而言,国立图书馆这是第二次了。前此一次,花了一整天在图书馆翻阅了十六本材料,也是通过国立大学图书馆,在很短的时间里,把这几大本材料书借了回来,得以细读和复制。

还有一件趣事,我的一本旧作,那是一九五八年被康生斥为“罗隆基思想”的倒霉东西,我也多年来希望把它忘掉,王先生竟从美国国会图书馆书目中查到。王先生说,如果我要复制一本,可以请国会图书馆传来。我答以不必了。国立图书馆和美国国会图书馆可以互换书刊,随时可得。可惜我是连手边可以借到的书都来不及看,自然无须再向他处借阅其他书了。

王先生和我谈起向国内买书的一些事,引起一些感想。他们总是向国内买书,以求藏书丰富起来。《申报》影印本,他们买了台湾的,但台湾收藏有缺,影印不全,现在国内出的是全刊,他们便又订了。但是,有时也碰到一些麻烦。比如,影印天一阁所藏地方志,在订购方法上就有过多次变化。而天一阁方志,都是明代的东西,出口办法按规定是不应有什么变化的。我们在影印古籍上,看来不应该落在台湾之后。《明实录》和《清实录》都落后于台湾了,原又听说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的事,尚未知确讯,而台湾影印文渊阁本业已见诸实行,我在此就蒙国立大学孟席斯图书馆亚洲部副主任陈炎先生赠送一本。整理出版古籍,是一项重点规划,确应加紧进行,也该有一套可行的出口之法。

最近获悉,王省吾先生已经退休,由于他对国立图书馆的贡献,澳大利亚政府特授予勋章。谨此遥贺。

一九八六年七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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