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桥人的舞台
路桥人的舞台是路桥,这是他们战斗和工作着的工地、工场。
从西段第七合同段入场算起,到全线通车,历时7年多,前后有几十支队伍、几万人参与建设、施工。工程浩大,场面壮阔。
细节无法全部记录,但我们仍可以通过其中的点滴故事,来回忆和回味,曾经几万人的队伍是如何用他们的汗水和意志,浇筑出这样一条坚实而灿烂的道路。
对路桥人来说,也许这些都属于收获。有位叫马蕾蕾的“路人”,在她诗行里留下了这样的句子:
无声的季节走过季节的长廊
将每一个今天变成昨天
他验证的是那份美丽的回忆
当每一个明天变成昨天
他验证的是那份真诚与坦然……
当唯美的金黄接踵而来
我们都陶醉在这蒲公英漫天飞舞的时刻
许个愿把它放在蒲公英里
随风播种
在不久的季节里
收获的将是真正的“金色环线”
它蜿蜒,精美,如练
镶嵌在宁波这颗钻石的边沿
接受时光的验证
也验证着我们“路人”彼此的那份永恒
是啊,路桥人有路桥人的故事和经历,有他们的理想和憧憬。更有他们的艰辛与汗水。在每一个寒暑往来,在每一个昼夜,以及所经受过的每一次风雨里,都有值得歌颂和赞美的地方。
这是一个冬日的黎明,大地还在沉睡,霜冻十分严重,别说触摸冰冷的铁,只要凌空一伸手,就会被寒冷的空气所刺激。宁波的寒冬又很特别,即使不下雨,冷空气里也弥漫着潮湿。连北方人都说,宁波的寒冷带着阴湿,受不了。
当人们还在温暖的被窝中沉睡,绕城高速公路四标的工地已经不再沉静了。工人们顶着凛冽的寒风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嗨哟、嗨哟……”不远处传来了号子。原来是几个工人正抬着模板走来。由于夜间气温太低,吊车打不着火无法动弹,只好靠人工抬来移动模板。
工地的另一边,火光在闪。别以为那是用来取暖的,那是磨光机砂轮飞速旋转下与钢铁摩擦产生的火苗。
几位工人正不厌其烦地用磨光机给模板除锈,不停地重复着手里的动作,身上落满了铁屑、铁锈,神情却依然那么专注。
冬季雨水相对偏少,河道处于低水位,是水中桩施工的最佳季节。大规模的桩基钻孔已在河中开始了,而为了挡住河水,工人们在施工区域上、下游各打了一道坝,由于近来水位有所上涨,坝身时常有水渗入,为了及时修补漏洞,几位工人穿着皮裤下水排除险情。冰冷的河水冻得他们直打战,双手冻得通红,但他们依然咬紧牙关,奋不顾身地修补缺口,保障堤坝万无一失。
在宁波绕城高速公路二标段工地,人们每天都能看到一位脸庞黑红、虎背熊腰、满头华发,骑着一辆电动车来回跑的中年汉子,他就是外号“黑旋风”的中铁十三局四公司十三队副队长陶金泉。
在二标,人们把陶金全叫做硬汉,是有理由的。
这位山东汉子1977年成为铁道兵,开始了逢山凿路、遇水架桥、四海为家的筑路生涯。三十年的风霜雨雪,一万多个日夜的南征北战,从战士、班长、统计员到副队长,铸就了他钢铁般的性格,形成了他雷厉风行的作风。
2005年夏天,陶金全来到宁波绕城高速公路工地,成为他人生里第20个施工项目的突击队员。许是行伍出身,许是责任驱使,陶金泉养成了办事干练果决,从不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作风。对领导交给的任务,他从没二话,也不打折扣,总是心甘情愿,带领大家干净利落地去完成。
“没问题!”响亮而简短的回答,是陶金全的意志表达,更是他为人处事的作风。
那年7月中旬,他患了急性痢疾,一天拉了十几次,不得不到医院打针治病。然而陶金全在医院躺了半天就待不住了,紧张的工期让他牵挂,第二天病情刚见好转,他就又风风火火地奔工地来了。
平时组织指挥靠前,关键时刻抢在前,是陶金泉的一贯作风。那年5月,项目部把突击慈江水中墩的施工任务交给了十三队。慈江水深流急,打下去的围堰木桩在外侧高水位压力下常常变形漏水,没法继续作业。陶金泉急红了眼,一声令下“跟我来!”脱掉衣服、穿着短裤下到淤泥中,带领大家加固围堰,进行堵水。
也是在二标,余军锋被大家称为“压不垮的人”。
如果在路桥建设的工场,出现一位身材修长,戴着近视眼镜的年轻人,那么谁也不会觉得太奇怪。然而,余军锋的另一个形象,却与工场实在有些“不符”,他每每出现,总是手持拐杖。
技校毕业的余军锋,在人们眼里,是一个干啥像啥的人,一个能力高于学历的机灵鬼。他开过吊车,当过材料员,管过炸药,责任心加上他的机敏、好学,日益显露出了工作才干,并赢得了一位漂亮的女大学生的芳心。
如果没有那不堪回首的一幕,这对情侣本应该在2004年的新春佳节走进婚姻的殿堂。2003年9月的一天,余军锋他们在从白山水电站撤点回哈尔滨的途中,不幸遭遇车祸。女友不幸身亡,他本人受重伤,做了右腿股骨头骨折手术治疗,右大腿留下两颗120毫米长的钢钉。女友的逝去加上自身的伤残,使这位性格开朗的小伙子在精神和肉体上均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甚至一度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动不动就向护理他的亲人发脾气,摔盆、打碗、砸桌子。在朋友和亲人的开导下,他终于挥散了心灵的阴霾,重新鼓起了生活的勇气。
2004年9月,中铁十三局集团公司中标宁波绕城高速公路工程。领导一声令下,余军锋便拖着8级伤残的身体,挑起了组建混凝土拌和站的重担。平整场地、组装设备、招聘司机、挤公共汽车到市里买配件,没日没夜地忙碌。40多天下来,拌和站如期建成,余军锋却瘦了一圈,体重下降了10多斤。有时奔波一天下来,做过手术的大腿酸痛难忍,痛得他全身冒汗。
因为工作忙碌抽不开身,取钢钉手术推迟了整整一年。2005年10月,在领导的再三催促下,余军锋才回到哈尔滨做了取出加固钢钉的二次手术。住院半个月,刀口刚刚愈合,想到正在紧张施工的宁波绕城高速公路,考虑到拌和站工作的需要,余军锋提前出院返回工地,拄着双拐坚持工作。
拌和站现有员工27人,拥有拌和楼2座,装载机2台,混凝土泵车6台。自开工以来,在余军锋的带领下,不管白天黑夜,随用随拌,千方百计保证现场需要。最高时一天搅拌900余方,一个月11000余方。
2005年,余军锋被评为“中铁十三局集团公司先进生产者”。
是舞台,必然会有美的展现。劳动是美的,工作是美的。汗水会在阳光下闪烁,心灵会得到净化。
在中铁一局宁波绕城项目部,同事们把领工员高宏斌叫做“村长”。这一称呼倒也实在。领工员在工地,大小事统管,小到细微的日常生活,大到工程施工质量。
项目部建点初期,20多位员工租住在工地附近的几间民房内,高宏斌负责项目部临建的现场协调组织工作。同时,在闲暇之余,他帮助炊事员做饭,安排职工食宿,又主动做好临时租住点的清洁工作,打扫庭院,冲洗厕所。大伙儿打趣地说:“高宏斌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负责我们这个小‘村落’二十几号人的衣食住行。不怕脏、不怕累,真不愧是一个好‘村长’。”
高宏斌干领工员已经五年了。从福州、青藏、苏州南环、苏虞张到宁波项目部,一路干过来。肤色黝黑的他说:“我喜欢干领工员,我的性格也适合干领工员。”
说是喜欢,其实是一种热爱。平凡而重要的岗位,让高宏斌发现了自己的价值。热爱自己的岗位,让高宏斌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然而同事们看在眼里,更对高宏斌有着深深的理解。说到底,领工员不是一般人可以干的职业。事无巨细要管,费神费力,弄不好还会遭人“白眼”——被管,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
现场领工员必须整天泡在工地上,风吹日晒,宽敞明亮的工地就是办公室。上传下达,协调组织,工作内容繁杂而细琐。
高宏斌干得有声有色。在宁波项目部,高宏斌是早上唯一不参加点名的“特殊”员工。不是他不愿意参加点名,而是天一亮,人们还没开始点名,他就上工地了。
工地上,他负责当日施工机械、施工人员调配和施工任务的安排。作为施工第一线的管理人员,高宏斌深知自己既是施工计划的落实人,又是现场施工的管理者。
在制梁场临建、钻孔桩施工、泥浆池开挖、中恒河便桥施工的过程中,遇到问题,高宏斌从来不等不靠,能自己解决的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及时请示汇报,协商解决,从没有因为个人原因而耽误工作。
钻孔桩施工期间,任务艰巨,时间紧迫,作为领工员的高宏斌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每天总是早出晚归,一连几十天待在工地上,安排钻机、吊车,督促现场施工,查看泥浆池。
看到他因疲劳而红肿的眼睛时,同寝室的人感慨地说:“像你这样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般人都撑不过来。何况现在又是数九隆冬,身体怎么受得了。”可他几乎依然天天如此。
高宏斌不光工作认真负责,而且因为管理方面的事多又繁琐,加上他“爱管事”,也“爱揽事”。哪个工人在工地没戴安全帽,他及时提醒;哪儿材料没按要求堆放,他责令重新整理;同事门锁坏了,他找人维修;工人抬不动重物时,他帮上一把。
只有高中文化的高宏斌,是一个普通工人,但他对工作始终勤勤恳恳,认真负责,从没有丝毫马虎。他也始终严格要求自己,以苦为乐,对工作热忱,对同事关心,用自己的行动,展示着一个共产党员的本色。
虽然年轻,潘利平和林寅他们不仅是宁波绕城清水浦大桥建设过程的见证者,更是参与者。年轻的心为一幕幕劳动场景和劳动美而激动,也为自己的队伍经过近千个日日夜夜的苦战和奋斗而有了丰硕的成果而自豪。
2010年1月18日,潘利平站在主塔之巅用相机见证了大桥的成功封顶,记录了那辉煌又难忘的时刻。
不知道多少次走过它身边,仰望过它多少回了,为它写过多少篇文章,为它留下过多少张相片……
潘利平自然也清楚,自己还从它身上学到了无数的知识。从桩基、承台基坑、承台、塔座、索塔到主梁;从高架桥、过渡墩、辅助墩到边跨,从温控到测控;从龙门吊、塔吊、徕卡全站仪、液压爬模到移动模架;又从桥面板、索导管到钢箱梁,到各类设备、材料的认识。
尽管也历经了无数的风雨与艰辛,但潘利平也因为自己能够伴随大桥与大桥工程的成长,倍感幸福和快乐。
林寅写下了初到宁波时的忐忑心情,写出了当时对未知环境的惶恐。尤其是下车的那一刻,站在这一片陌生的土地上,睡眼蒙眬的他静静地打量着这片自己将要工作、生活的土地时的情景。
来到项目部的第一天,领导找他谈话,买装备,去工地实地查看,忙得晕头转向,甚至搞不清东南西北。下午,林寅顺着支架登上了刚建到第14节的塔身。
时光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半年,就如弹指一挥,似水流过,此时,大桥的塔身已经“抽长”到32节。
对林寅来说,这半年有太多的记忆——美好的,艰辛的,自然也有苦涩的。大桥塔身缘时节而向上攀升18节,那个过程中有他和他的同事们的付出。感慨万分是难免的:太多,太多的感情、心血、汗水、足迹。看看自己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每一块伤疤都能细数出来历,手上这块是25箍筋的划痕,腿上那道是抱箍的砸痕……
对林寅与潘利平来说,大桥工地的一切都将是他们生命里一个重要的印记,将铭刻在心。
主塔封顶那一天,他们第一次体会到作为一个路桥人的自豪、骄傲。站在主塔上,看着工人忙碌地抹平顶板上的灰,一个深呼吸,将143.5米高度的新鲜空气吸入肺部,将早已酝酿成熟的句子吐出来。
在这个高度,这个时间,再看看脚下流淌的甬江水,看看这片早已熟悉了的土地,不远处的这座城市,以及越来越清晰的自己的未来,禁不住张开双臂。年轻的心顿时飞翔,也顿时有了更炫丽的火苗。
春夏秋冬,四季如歌。路桥人以自己的胸怀和志气,书写着路桥文章。
“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
在经历过台风“海棠”和“麦莎”之后,一标的建设者又带着饱满的工作热情投入到了工作之中!“麦莎”逐渐退去,天气也随着热了起来,灼热的空气好像蒸汽一样灼人,但大家的工作热情没有丝毫的改变。半江王互通立交桥4#-1墩柱正在浇筑过程中,大家顶着炎炎烈日在墩柱上振捣混凝土,如注的汗水顺着衣背淌了下来,旁边同步进行着4#-2拆模工作,每一个拆模同志的脸上都洋溢着成功的喜悦!
路基上彩旗飘扬、几台压路机在不停地碾压,人影攒动,正在进行着96区预压土一层填筑。走近每一个人,大家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你的到来。忙忙碌碌的卸土车、洒水车在路上不停地穿梭着,路上的工长正在指挥卸土。
戴草帽的测量人员在稻田边、沟塘边仔细地观测着路基高程,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被蚊子咬了多少个包。
四标施工场地一派繁忙景象,从这里就能找到路桥人的缩影。钢筋操作场上焊工们的操作并没有因为天气炎热而有丝毫懈怠,任凭焊光烤干了脸上的汗水,他们依旧动作娴熟。即使钻在钢筋笼里焊接,也是那样游刃有余。
那边几台罐车正在灌注混凝土,阳光烤红了工人们的脸庞,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背。施工员、质检员有条不紊地协调和记录,工人们积极地配合与操作,使灌注工作一气呵成。灌注结束后,工人们实在太累了,就近找个阴凉处席地而坐,抽会儿烟,谈笑风生是他们常用来消除疲惫的方法。
不远处传来了悦耳的歌声,原来是凿桩头的工人累了躺在地上唱《流浪歌》。
歌是心情的放松,也是内心的发泄,而在工地,那是路桥人的双重心理抒发。
7月的甬城,笼罩在高温之下,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发烫的地表让人难以忍受。第十三合同段沥青路面的施工工地,高温高热的环境如一个火炉。持续高温并没有使建设者放慢工作节奏,火热的骄阳下,担负着宁波绕城高速公路第十三合同段施工任务的建设者们,正抓紧摊铺沥青面层,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脸上滚落,浑身上下早已湿透,但他们毫不理会;三台大型的摊铺机不停地吐出滚烫的沥青混凝土,七八个工人手握长柄铁铲跟在摊铺机后面平整。
连续几天的最高气温都徘徊在38度左右,施工场地的温度则更高,承担工程施工任务的一百多名建设者从早上5点多就进入工地,晚上要到6、7点才下班,中午只有不到1小时的休息时间,每天都要在烈日高温下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工程建设者们奋战在工程一线,默默地奉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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