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堰沧桑话古村
近来,在书房翻阅古书,见一本《余姚历代风物诗选》有(宋)陆游描写石堰村的诗。想必他曾到过石堰村,诗是这样写的:
木落山不蔽,水缩洲自献。
寒日晚更明,村巷曲折见。
小妇鸣机杼,童子陈笔砚。
农家虽贫苦,终胜异乡县。
君看宦游子,岂无坟墓恋。
生死在故乡,切勿慕乘传。
陆游对当时石堰村的农村景象描写得淋漓尽致,表达了他对贫苦农民的深厚感情。石堰是姚北年代最久远的古村落之一,有许多年代久远的故事,《太康志》云:舜曾避丹朱于此。当地还流传着,“明朝闸,清朝街,五、六爿店,十七块石板”。直至新中国成立,也只有单间店面的“中兴”、“裕茂”百货店,“茂盛”南货,“项玉桥”肉店,“久和堂”药店和“永茂”南货茶食……
还有一首《过石堰诗》,描写石堰车坝车船过堰的险景。
洞门正对石嵯峨,力挽狂流缆倒拖。
瞥眼扁舟轻似掷,岸花点水落千涡。
活现了当年车船过坝的情形。正如光绪《余姚县志》所载:“石堰其闸门窄狭,地势高低悬绝,活石林立,下河小潮或阻滞停阁,大水辄奔腾直泻,甚至坏舟伤人。”因此,“潮水无大出入,司闸者射商舟之利纵闭,不时旱涝,无所于救”。康熙《余姚县志》按“此闸不通舟”。“光绪十八年(1892)邑人马道传、胡福昌等募建张山坡车坝,以利船只过坝。旧闸仅蓄水,随潮涨退启闭,以资灌溉。”
这两首古诗和古县志所载,勾起了我对石堰的回忆,由此我也萌生了去石堰走一走,看一看,探访老朋友的想法。因33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石堰工作过两年,那里有知我心的挚友,也有同情和关心我的百姓。我与一位塑料城的朋友少君商量,承他的支持,派车送我到石堰村。一下车,真使我蒙住了,认不得那就是昔日的石堰:宽广的街道,水泥路面,两边高楼大厦林立,商铺鳞次栉比,货物充足,琳琅满目。还有宽敞的新建菜场,购菜的农民熙熙攘攘,村的四周工厂林立,机声隆隆。村中漂亮的新楼幢幢,竟不像是农村小街,而是新型的城镇。农民也照样过着城镇居民般的生活。那里已经没有我所熟识的人。经多方探问,才知堰南还有一位退居了的村支部书记陈来根和一位堰坝管理员老王同志,他们也都已到了古稀之年。求问一位老婆婆去他们两家的路,这位老婆婆很热情,叫我跟随她去就是,原来她就是老王的妻子。一进她家,就见到了老王,老相识也认不得了,对视了一会,才热情相待。她老伴也很高兴,不仅泡茶端水,随即出门去菜场买菜,我与老王打开了话匣子,叙长道短,诉说那久违了的石堰。老王还骑上摩托车去一家私营企业找在那里工作的老书记陈来根。三人叙说得很投机,不觉已到中饭时分。老王夫人一桌丰盛的饭菜已经摆上。话语不息。饭后,他们还陪我去游老街、老堰、清代的盐场大使署官房遗址及张山坡车坝遗迹……老街的三间砖木楼屋和五间平屋依旧,只是换了主人。十七块石板也换了平坦的水泥路面,老堰已变成投闸,宽大的一洞闸门,1977年改直弯道,既便水利又便航运。
古盐场大使署,古属绍兴府,大使署令,相当于当时的余姚县令(正七品),官舍规模与当时的余姚县署相当,分有六课(相当于现今的局),其场地约有二十多亩土地(清乾隆间捐建之舍),一直保留至民国时期。沦陷时,汉奸柴绍芳拆官舍建造余姚老一中,此后仅存一大片遗址。近年才将石堰村办公楼移建于此,另一片场地现改作临时菜场,其余遗址,全是村民新建的民宅,别墅群显现其上。张山坡车坝,已失去了原来的作用,也改作了泛水闸,起抗旱排涝的作用,有利于农业生产。主河道两岸显见块石护岸,远望绿荫成行,阡陌葱茏,稻苗青青。泛着白光的大棚蔬菜,源源不断地供给城市,真是一幅现代农村的美景,呈现一派繁荣景象。我举起相机将此一一摄入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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