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到了荷兰、瑞典和法国
相对说来,中国的开放程度较低,中国人整体上还比较贫困。所以,中国人出国不容易。在前往北欧之前,我正儿八经的出国有三次:到俄罗斯远东的赤塔,到中亚的吉尔吉斯和哈萨克斯坦,到日本。到中亚和日本,由于地域的接壤与相邻,由于人种的相同与相近,由于文化的同质与相似,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太多本质的区别,没有多少出国的概念。此番赴挪威,令人向往与激动。
到挪威后,又去了趟丹麦,确切地说是丹麦的哥本哈根。出一趟国机会难得,可就到了这么两个小国,不免让人心中多少有些遗憾。所谓人心不足吧。但仔细想想,突生几分阿Q精神。我感觉此次我到了欧洲五国,而不仅仅是两国。为什么这么讲?因为我们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和法国的巴黎转过机,在由挪威去丹麦的往返旅途中,游船两次靠上了瑞典的码头。
由北京到奥斯陆,我们乘坐的是荷兰航空公司的飞机。到阿姆斯特丹后,换乘飞机赴奥斯陆。在北京,我们是上午十点左右出发的,由于是由东向西飞行,与太阳同向同步,飞了八九个小时,到阿姆斯特丹时,是那里的中午。在阿姆斯特丹,我们有两个多小时的换机时间。
荷兰王国位于欧洲西部,濒临北海。面积四点一五万平方公里,人口一千五百五十七万。荷兰湖泊众多,运河密集,有“西欧花园”之称。阿姆斯特丹是荷兰重要的港口城市,有“北欧威尼斯”的美誉。
对于荷兰的了解,一条途径是看地图,一条途径是接触荷航的工作人员,另一条就是从空中鸟瞰了。我们从北京一路飞来,经过了内蒙古、蒙古、新疆、中亚、俄罗斯等国家和地区。总体上看,前半程是在沙漠、戈壁、山地上空飞行,一派苍凉,一地萧索。而到了欧洲上空,看到的便多是森林、湖泊、绿地。即便是山,也是苍翠的山。进入荷兰时机组人员通知了我们,无形中我们向下看的机会就多了。这是一个翡翠般的国家,风光奇特,景色迷人。在俯视的过程中,旅途的疲劳减轻了不少。
荷兰人是热情奔放的。至少机上一个小伙子和几个空姐给我的感觉是如此。我们拿贫乏的英语与他们聊天、开玩笑,他们很耐心,也很有兴致。说到开心处,特别是当我们拿剧组的场记——一位大眼睛胖胖的北京姑娘——和那个小伙子讲异国婚姻时,他哈哈大笑,十分爽朗。在阿姆斯特丹机场,一对中年夫妇带了一个小女孩,我过去与他们攀谈,他们也很热情。
荷兰人也是极富爱心的。这几年我们通过媒体了解到,美国人从中国收养了好几万孤儿。其实欧洲人也在做这样的善事。我们所乘坐的飞机上,就有一个荷兰的认养团从中国返回荷兰,他们每对夫妇怀中都有一个中国孤儿。他们为领养这些孩子,要费许多周折,办许多手续,要到中国与孤儿熟悉一段时间。想必开支也不会小。在这架飞机上,有一对夫妇是第二次去领养。丈夫约四十岁,一米八几的个头,头谢了顶,妻子是个皮肤偏黑的美丽的少妇,三十多岁。他们几年前领养的中国男童已四五岁了,说一口流利的荷兰语。他们刚刚又从中国抱养了一个小女孩。我想,人性善与恶不是绝对的。当年荷兰殖民者没有少袭扰和残害中国人,而今的荷兰人又从人道主义的立场上,帮助中国可怜的孤儿们。对于荷兰人,我有种复杂的感情。
在阿姆斯特丹,我们没出机场,只是隔着玻璃墙向机场、向街区张望张望。没出去的原因,一是太疲劳,想休息一下;二是语言不通,地形不熟,出去了也不敢走远,否则就摸不回来,就可能耽误了行程。在机场,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我在内心说,我到了荷兰。
瑞典在北欧是国土面积较大的国家,有四十五万平方公里。瑞典经济发达,是有名的“福利国家”。瑞典与挪威一样,呈长条状,两国相邻边境线极长。挪威首都奥斯陆离瑞典边境不足一百公里。如果我们从奥斯陆乘车到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去,估计六七个小时就能到达。瑞典的南端与丹麦隔一条窄窄的海峡相望。在由奥斯陆到丹麦来回的航程中,我们饱览了瑞典的风光。因为是远观,且只看看“表皮”,未到这个国家的著名风景点去,所以也看不出这个国家与挪威和丹麦有什么特别的不同。我们曾两次停靠瑞典海岸,有游客上下船。第一次停靠是在晚上,第二次在白天,是在从哥本哈根港出发后不久。对于瑞典,我们是看见了,靠上去了,也感觉“来过了”。
回国时翻译L女士帮我和Z老板买了法国航空公司的机票。因为那天只有法航有航班,而且它的商务舱打折,打下来比经济舱还便宜。西方人常有让中国人不可思议的地方。
从奥斯陆机场急匆匆冲出,乘一架中小型飞机,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巴黎。
没到过巴黎,没到过巴黎上空,就不知道什么叫平原。斜倚小窗,向下看去,巴黎附近就像中国的农田规划效果图,森林、湖泊、农田、道路,整整齐齐。环视前后左右,无一处障碍,可直视地平线。我想要想让学生直观地认识地球是圆的,拉到这里看一看就可以了。飞机飞临巴黎市区上空,映入眼帘的,是现代气派的大都市。这座城市与奥斯陆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在巴黎机场,我与Z老板只有半小时转机时间。我们沿着长长的走道,在候机大厅前冲后突,左转右绕,一路小跑地向登机口进发。我这一路,想买的几样东西均没买着。想在奥斯陆机场买深海鱼油,因为时间紧,没买着;想在巴黎机场买香水,时间更紧,从香水柜台前经过也不敢停下来。
在巴黎机场,有一件小事令人恼怒。我们在哥本哈根购物时,有一些返还税的票,商家讲在我们离境时返还我们。其实也不多,Z老板约千元,我只有四五百元。奥斯陆机场的答复是到巴黎机场领取。我们到退税处后,那里的人排着几路小队,到了跟前,递上了票,法国鬼子斜眼一看,用英语问我东西呢?我讲在飞机上,已打进了行李。这个家伙居然抬抬手,耸耸肩,表示不见东西不退钱。我一把抓过税票,说了声中国话“滚蛋”,我告诉Z老板我们不要了,Z老板同意。我们一是着急登机,二是语言水平不足以与法国人打嘴仗,只好认个倒霉,好在区区几百元也不算个啥了。老鬼子还是欺负我们的英语水平低,因为L翻译后来在同一个地方,同样未出示所购物品,便顺利地拿到了钱。中国人如果想出去混,语言上一定要过关,否则多有不便。巴黎虽然吞掉了我的几百元克朗,但我对巴黎的印象并未变坏,当飞机升空后,我再一次被她的美丽震撼了。
200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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