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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程的狼狈

时间:2023-01-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早在去丹麦前,L女士就打电话到北京,与尚在北京的某制片人联系,要其询问我们机票的事,要求将日期改早半个月。北京方面的回答是正在联系。可在挪威,即便是不大上档次的面包,他也得当山珍海味吃。因为回程的单程票比原先提前买的往返的票还要贵,要一千七百美元。登上了飞机离开了奥斯陆,我们算克服了回国时的第一困难,下一个较大的难题,是在巴黎转机。

归程的狼狈

俗话说:“他乡虽好,终非久留之地。”欧洲再好,也不是我们的家园。在北欧虽滞留了短暂的十几天时间,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我们在心里说,走,回家吧!

可家却不是说回就回得了的。

出国前,剧组未征求我们的意见,给我们定好的返程票的时间是六月中旬。而我们是五月中旬出国的,如果按票上的日期回国,历时要一个月。但一方面单位限定了回国的时间,另一方面,呆在挪威,剧组仍在西海岸拍片,我们几个呆在奥斯陆,特别无聊。再则,我们也没带足够的美金,这里的花费很贵。在挪威苦熬,不如早点回去。早在去丹麦前,L女士就打电话到北京,与尚在北京的某制片人联系,要其询问我们机票的事,要求将日期改早半个月。北京方面的回答是正在联系。从哥本哈根到奥斯陆后,L女士带我们到机场,又与荷航方面联系改机票事宜。如此反反复复,波波折折。回答一会儿说行,一会儿说不行。电话打了十几个,硬币用掉一大堆,就是没个痛快话,只是要我们等着。

重回奥斯陆,原来的旅馆暂时住不进去,一位中国餐馆的老板、来自上海的中年男子帮我们打电话联系,找了好几个地方,才勉强联系到地方——一家军队小旅馆。丹麦之行,我们花了不少钱,每个人的兜都瘪了下去。到小旅馆的那天晚上,我们决定凑和一顿,由L女士上街买了大面包和红肠,我则拿出了储备多时的榨菜和辣酱。一顿在国内看来很不正规的晚餐,我们吃得很香。Z老板在面包片内夹着榨菜,抹着辣酱,狼吞虎咽,让我感觉人只能此一时彼一时。此公在国内哪受过这份罪,不说别的资产,他家就开一座大酒楼,吃什么不是随便,吃什么又有胃口!可在挪威,即便是不大上档次的面包,他也得当山珍海味吃。我们另外的几个吃相比Z老板还要难看。

第二天,北京方面要我们到机场联系回国,我们在机场折腾了将近一天,无功而返。就在那天晚上,我下了自己买票坚决回家的决心,要求M先生帮我向剧组联系。因为回程的单程票比原先提前买的往返的票还要贵,要一千七百美元。而我身上已不足千元,需要借一点钱。M先生与Z老板商量,Z借给我一千美元。第二天,在我快要出发时,经过一夜思索的Z老板说,他还有点钱,他也要走。有人结伴而行,我当然高兴。

送我们到机场的是翻译L女士。我想,凭我的几句蹩脚的英语,加上比比划划,买张票也凑乎,但到底心里不踏实。就像目前,我自己也能开车,但单独出行到底没有司机坐在旁边踏实一样。L女士到机场后又忙得来回穿梭。她为我们买到了票,而且买的是打折的、价格比经济舱还低的商务舱的票。十多个小时的空中旅行,宽敞的商务舱比经济舱当然更让人感到舒适惬意。

回国跟逃亡差不多。拿到票时间就已很紧,我们匆忙办登机手续,我连手都来不及与L女士握,挥手告别,快步入内。原来想进入机场买一些免税的商品,比如深海鱼油之类,此时根本顾不上了,顺着走道,快步登机,生怕被撂下。

登上了飞机离开了奥斯陆,我们算克服了回国时的第一困难,下一个较大的难题,是在巴黎转机。虽然出发前法航售票处的人给我比划过,L女士也作过指点,但缺乏在国外单独出行的经验,我心里仍没有底。

到了巴黎,就开始找转机口,购物的事自然放置一旁,连照张相的念头也没闪过一下。我打头阵,Z老板断后,我们向票上标的方向疾步前行。到了一处需上下楼的地方,我手中的图标识不清,不得不找个“鬼子”问路。等我们在退税口做了几分钟无用功,然后走向登机口时,时间几乎用尽。上飞机没几分钟,飞机就离开了地面。

为了那张本可以为我们节省费用,又将我们折磨得精疲力竭心力交瘁的往返机票,我们伤透了脑筋。我想,这是经验问题。在欧美,你要提前购买旅游淡期的机票,相当便宜,但这样的票不能改动,似乎也不好退。这几年国内也开始出售这样的打折票。那样的事如果今天让我碰到,我不会有当时的无奈与恼怒。市场经济的发展使国际接轨,也使人成熟。

2003.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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