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儿子上大学
2004年,儿子姜波高中毕业要参加高考。在全中国,家中若有子女参加高考,家长们及亲友们都高度重视,社会各界也给予关注。这是因为,在中国现行的体制下,高考是子女未来就业的前提和保证。如果子女能考上好的大学,未来就业就不是问题,再加上传统文化的影响,子女金榜题名,家长脸上也有光。因此,中国家庭对子女的高考十分重视。父母在子女高考的那一年就做好一切准备,一日三餐自不必说,注意营养搭配,千方百计满足孩子的口味,还要各方搜集高考信息和高校的资料,以供孩子参考。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家也和其他千万个家庭一样,对儿子姜波的高考,也十分期待。儿子很聪明,学习不错,且很有个性,在高考的前一天,他十分郑重地对我和他妈说:“明天就参加高考了,我向你们约法三章。一是平时吃什么,考试时也吃什么,不搞特别;二是考试时不准你们去考场送接;三是在参加高考期间,不要问我考得怎么样。”我和他妈相视一笑,没说什么,表示认可。第二天中午,儿子考完上午的课回家吃饭,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低头吃饭,我为活跃一下气氛,忍不住问儿子:“上午考得怎么样?”儿子看了我一眼,不悦地说:“无可奉告。”妻子瞪了我一眼,我才想起昨天的约法三章。三天考试结束后,我正在金塔县下乡,儿子给我打电话,说把考分估下来了,我一听,估分还不错。接下来就是等实际考分,一家人商量如何填报学校志愿。考分下来后,儿子考得不错,高于当年重点分数线40分,被上海的华东政法大学录取。
依现在中国的习惯,子女如考上大学,家长都要亲自送孩子到学校报到,并提前计划顺便搞一次短期的旅游,让孩子散散心。我也不例外,与妻子商量亲自送儿子去上海上大学。恰好我要参加农业部在青岛海尔举办的培训班,说好我参加完培训班后到南京集合。我到南京后,儿子他们也已经到了。之前,我把送儿子去上学的事给老同学孟学义说了,老孟建议我送儿子时顺便旅行放松一下心情,我欣然同意了。老孟很热情,亲自驾车陪我们一家。老孟开车到了南京,接我们一家人先去安徽黄山游玩了一天,并登了黄山,在登黄山过程中,由于登山道路比较陡峭,我有点心虚,几次想回头不登了,但都在儿子和妻子的鼓励下,坚持了下来,最终登上了山顶。而后又去了浙江舟山的普陀山,在普陀山游览,我们参观了东海观音,游览了普济寺。在普济寺,儿子专门参拜了观音菩萨和主管人间法律的护法菩萨。最后在杭州的亲戚家休整了一天。杭州的亲戚是妻子的表妹骆骋,妹夫陈诗弢,他们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全家,亲自陪同我们在杭州城游览了一圈。
从杭州到上海乘火车只需4个半小时,接站的是我姨夫骆锦兆他是60年代初从上海来酒泉支边的青年,在酒泉娶妻生子,生活了40多年,到退休后才回到了上海生活。骆姨夫集中了上海人的精明、勤奋,西北人的豪爽和真诚,做什么事都非常守时认真。他亲自到火车站的站台上接我们到杨浦区的家中。我那个表弟骆骏也非常优秀,在解放军第二军医大毕业后,留校工作,现在政治部任职。姨夫他们一家人非常热情,让我们三人住在他家,表弟骆骏第一时间就请我们全家在上海一家档次较高的酒店吃饭,饭菜高档丰盛,我估摸了一下,这顿饭没有几千元下不来。我姨身体不是太好,但待人实在,每天千方百计做我们喜欢吃的饭菜,搞得我们一家人很不好意思。其间姨夫又陪我妻子、儿子在上海的城隍庙游览了一天。我们在姨夫家吃住了三天,就到了送儿子报到的时间。儿子的大学在松江区,我和妻子都不熟。此前,姨夫已到松江对儿子的学校进行了现场了解。姨夫带我们去松江大学城,从上海杨浦区到松江,我们乘了近三个小时的车,姨夫一路上给我们做向导,到了学校,已是上午十一点半。我看到学校环境优美,新建的学生公寓条件不错,四个学生一间房,设施齐全,比起当年我们上学的条件真是天壤之别。在给儿子报到后,我看到学校很大,教学楼与学生的公寓很远,妻子提出再给儿子购买一辆自行车,以解决平时的交通问题,我也同意。学校就有卖自行车的服务处,随即就购买了一辆自行车。办完这些已是中午两点,我们一起在学校附近的餐馆吃了午饭。从儿子的表情和态度中,可以看出,儿子对这所大学和所学的专业,还算满意,我也稍稍放心。其实,儿子的大学目标是上海财经大学,差了几分未能如愿,也是儿子的遗憾。我站在大学的门口,沉思良久,感慨社会的变化和进步,也相信,我们的子女们赶上了好的时代,一定会比他们的父辈们受教育程度高,生活得更好!
儿子到学校报到的第二天,我有事要提前返回单位。儿子送我到机场,一路上儿子不说话,一直是我讲如何好好学习,珍惜学习机会,多学知识等等。分别时,儿子说他已经长大了,会珍惜大学的学习机会,让我注意身体,并与我进行了拥抱式的告别。
至此,我结束了送儿子上大学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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