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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随俗眼看文章

时间:2023-01-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否则,便意味着自己的失职与失责。想起了初次给《人民文学》投稿的情形,本以为,其结果会是泥牛入海。在这位编辑的呵护里,我得以在《人民文学》上连年发稿,并多次荣获征文奖。不出一月,就将这篇文章赶排上了当年的最后一期。如果说,一篇作品的成功,首先是编辑的成功的话,那么,在得到褒奖的同时,我们的编辑更须记住作家汪曾祺赠给名编辑张守仁的诗:“独有慧心分品格,不随俗眼看文章。”

不随俗眼看文章

时下,有的编辑总是大发感慨:“我是伯乐,却无千里马。”殊不知,伯乐与千里马之间本来就有着必然联系。韩愈曰:“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信焉!

是啊,假若编辑自己确乎是伯乐,那么,应该亦必然能够发现和培养一批千里马的。否则,便意味着自己的失职与失责。

一个名副其实的编辑,理应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有一个不计得失的胸怀,有一颗甘作“嫁衣”的良心。其实,一些闻名全国乃至世界的名作家、大作家,都是被编辑们发现和扶持培养出来的。要知道,当年郭沫若写诗的才情,是被《时事新报》副刊《学灯》编辑宗白华先生发现的。而北京文坛“四大名编”——龙世辉、章仲锷、崔道怡、张守仁的故事,则更是家喻户晓。

作为一个业余作家,如果说,我有那么几篇稿子还有点儿影响,还有点儿价值的话,那么,是与编辑们的关爱分不开的。从中,无不浸淫着编辑们的思想,倾注了编辑们的深情,印记着编辑们的执著。

想起了初次给《人民文学》投稿的情形,本以为,其结果会是泥牛入海。想不到,过了半个月,有一位编辑给我来电,并约我赴京面谈稿子修改。因为忙,我未能成行。可好,过了段时间,那位青年编辑竟抽空乘飞机赶来我处。坐在茶室里聊,他没有半句客套,而是直奔主题。而今已经很少有人在不说半句恭维话里来直接指出你的缺点,在我,不仅乐意,而且以为大有裨益。在这位编辑的呵护里,我得以在《人民文学》上连年发稿,并多次荣获征文奖。

给《散文》(海外版)投稿,亦令我得益匪浅。那是一位女编辑,在众多自然来稿中,她一眼看上了我的那篇《我们距离白马湖有多远》。不出一月,就将这篇文章赶排上了当年的最后一期。要知道,2004年,我以此文而荣获由中国作协主办的“首届郭沫若散文随笔奖”。而当我将一篇《重读曹娥碑》寄于她时,她不仅专程从天津赶来与我商榷稿子修改,还专门让著名作家李存葆审阅,请他提出修改意见。《雨中登东山》一稿,更是在她的直接指导下得以成为散文精品,收录在2005~2006年散文精品《世间最美丽的眼睛》一书中。

让我感动并刻骨铭心的,则是《中华英才》那位做了无名英雄的编辑。2000年春节,由于当代茶圣吴觉农弟子、著名茶人刘祖香先生引见,我得以采访时任中国美协副主席、黄土画派创始人刘文西大师。当我将长篇报告文学寄给《中华英才》时,编辑直言不讳:“前几年,我去陕西采访过刘文西大师。你的文章,我看看再说。”当时,我想这稿子准撞“枪口”上了。人家专程去陕西采访,又是栏目编辑,又怎会用我的稿子呢?若能在她名字后面挂个名,算是大幸了。可过了两个月,稿子竟刊了出来,让人无法相信的是,只署了我一人的名字。几天后,她又来电告诉我:“最后,我们还是用了你的稿子,你将人物写活了,很丰满,很有特色。”如此直率,如此作出自我牺牲,终让我感念不止,感恩不尽。

须声明的是,我并非千里马,也绝无炫耀自我之意,我只是从自己的写作经历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一个好的作者能够遇上一个好的编辑,便是千里马遇到了伯乐,会一辈子受益。否则,千里马再多遇不到伯乐,那怎会有千里马呢?

著名散文家、《光明日报》副刊编辑韩小蕙女士说得好:“21世纪,是编辑时代,因为作品创作更需要编辑的策划。”如果说,一篇作品的成功,首先是编辑的成功的话,那么,在得到褒奖的同时,我们的编辑更须记住作家汪曾祺赠给名编辑张守仁的诗:“独有慧心分品格,不随俗眼看文章。”要做一个编辑,做一个好编辑,做一个名编辑,对自我要提出更严的标准、更高的要求。

编辑从事的工作具有特殊的社会属性,作为文化人,我们应当牢记文化的根本使命是传承社会文明。让一代又一代人受惠的中外名著经典,作为文化领域的“保留节目”,正是通过编辑、出版工作流传下来的。作为今天的编辑人、出版人,在享受这些美好遗产的同时,也应当去发现、扶持一大批优秀的作者,并抓出有生命力的当代“保留节目”,留给后人,泽被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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