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河水
水是生命的源泉。没有水,就没有生命,没有水,就没有马安村的过去和现在。1958年,政府把公路从张坊经过片上,修到了十渡,又从十渡修到了蒲洼。马安村的公路是沿着河床修在村里的河滩上的。那时,马安村的小河与卧龙村的小河是连在一起的。卧龙村的小河,泉眼在清铺,马安村的小河泉眼在今天北三坡北岭山脚下的崖根。那时,小河的水很大,即使是春天,如果在五队北头去北三坡的沟口测量,至少也有两三个流量的水。那时,小河的水,一年四季流淌,春天都能流入拒马河。由于这条小河,也就有了孩童的欢乐,大人们的辛劳,组织的决策……
一
马安小河从北向南,流淌了世世代代。从卧龙红姑娘口流向莲花台南崖根下的大湾里,流过马安村的北城墙处,流向猴山下的东崖根,汇入北三坡下东崖根的泉水中,西流拐入莲花台崖根下的大湾里,向东流向东台马脖子岭下的崖根,又向西流向西台一边,沿西台一直流到龙王庙的大湾里,东流折入东台大块一边,沿东台大块流向南旮旯崖根的大湾里,西拐流向柏树坨子崖根下的大湾里,流向村南,沿理戍台流向村南一队,在墓安口处东拐流向东戍片,再沿东戍片流向南崖根下的大湾里,西拐流向风儿峪,流过南城墙,流向十渡。
修通张坊到蒲洼的公路,极大地沟通了山里与山外的联系,也沟通了山里人的联系。有了这条公路,汽车开进了十渡,开进了蒲洼,山里人在家门口买到了更多的城里生产的东西,山里的东西可以用大车、汽车运出大山。有了这条公路,缩短了山里各村之间的距离,加强了各村之间的交往和联系。公路虽然只是沙石泥土铺平的简单公路,但山里人很珍惜。为了保证公路畅通,沿途各村都要出工出力尽义务。为了保证公路在马安村的畅通,马安村每年都要在小河上架起小桥,以保证公路在马安村的畅通。
这些小桥很简单,先把河床疏通,两边用石头砌起桥基,铺上木头做梁,每座小桥要铺放多根木梁,木梁上横着铺上木头,木头之间,要用梢子柴填满缝隙,上面再铺上沙石和土。桥基之间的距离,根据小河的水来确定,河水大时,桥基之间可以到三米多,河水小时,桥基之间可以在两米多,桥面宽也就是三米多,解放汽车能过桥就行。公路刚刚修通的几年,公路的货运量不是很大,主要是运煤的马车、骆驼、骡子等,小桥的大梁都是木头梁。随着国家的发展,山里的经济社会不断发展,公路的运量大大增加。那时,经常见到的是各公社的大卡车,十一场的解放挂斗车,外运蒲洼的煤,外运卧龙、马安的大柿子等农产品,往山里运送各种生产、生活物资,往蒲洼等粮食储备库运送战备粮、战备盐等物资,小桥的承载力需要大大加强,有关部门便拨给了一些废旧的铁轨做桥梁,大大增加了小桥的承载能力。
从马安村北城墙到南城墙,有七华里远的距离。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马安村从村北到村南,每年至少要修六座小桥。第一座小桥是在北里安口的城墙处,是通向卧龙、蒲洼的出村桥;第二座小桥是在北三坡沟口处水泉下面,距第一座小桥800米左右;第三座小桥在五队北头和峪岭地沟口相连接的地方,距第一座小桥1000米左右;第四座小桥是在五队刘德朋家和河沿店相连接的地方,距第一座小桥1300米左右;第五座小桥是大块和龙王庙相连接的地方,距第一座小桥1900米左右;第六座桥是在风儿峪与村南城墙处相连接的地方,距第一座小桥3500米左右。这第六座桥是由村南十渡一队来修的。除了这六座桥,还有一座桥,是上个世纪60年代必须年年修的,就是四队与三队马车店相连接的小桥,距第一座小桥1200百米左右。这是东台孩子上小学必须过的小桥。这些小桥都是季节桥,立秋前后,一下大雨,就赶紧拆桥,秋天雨水一停,赶紧修桥。年复一年,年年如此。后来,修了截流,少了第一座小桥,又少了第二座小桥。上个世纪80年代修了现在的公路,小桥便成了历史。
二
我们的祖先是聪明的。马安村刘氏家族的祖先很早就在利用小河的水能。那时候,从第三座小桥到马脖子岭崖根处,小河的水有一米多的落差,村里人便利用这一米多的落差,在这里修建了一座水磨,大大提高了面粉加工的能力和水平。20斤小麦,如果用碾子碾成面粉,恐怕得两个人推一天石碾子。村里人用成品粮加工面粉时,先要把成品粮放入容器中,用水浸洗一遍,再用毛巾把成品粮擦干净,吹晒九成多近十成干,就可以磨或者碾。村里人把这个过程叫粉粮食。粉得湿了,上磨成饼,不爱成面,粉得太干了,上磨成碴,也不爱成面。用水磨磨,如果小麦粉得好,20斤小麦,一个多小时就可以碾完。我们把磨过的粮食筛一遍,叫一烂,有四五烂就可以磨完了。
一座水磨,就是一座艺术宫殿。水磨由石座、铁锥、磨轮、轮轴、磨盘、石磨构成。水下是一个很大的石座,石座凿有漏斗型的石孔,固定铁锥用。铁锥是铸铁铸成的,像六个一尺多长、大头二寸粗,一头粗一头细尖的铁牛角,相互成90度角铸成一体,下头插进石座,上头插进磨轴,中间四个对称的铁角支撑住磨轴、磨轮、磨盘、石磨。铁锥上面是直径二尺左右的磨轴和直径一丈四尺左右的磨轮。磨轴和磨轮都是用最好的楸木做成的。这种木材耐腐蚀,从外面往里朽。磨轮有16根大辐,96根拨水棍,拨水棍上装有两趟用楸木做成的角铁形瓦子。大辐牢牢卯在磨轴上,每根大辐长六尺左右,离磨轴二尺多,每两根大辐之间,装有三根拨水棍,拨水棍之间,装有两排角铁形状的瓦子,构成一个磨轮。磨轮上面半尺高,是一个木槽,上端和水渠连接,下端正对着轮圈上的角铁形木板,磨房上游流下来的水,通过木板水槽冲击着磨轮上的瓦子,依靠水流的冲力,推动着磨轮旋转。磨轴有一丈长,磨轴的上端,是交叉相接的四根托木,托木上面,固定着石磨,石磨外面,是钉在托木上的磨盘。磨盘直径七尺左右。直径四尺左右的石磨由上下两扇构成,中间用轴连接。石磨的上半扇,则固定在磨房的柱子上。磨轮带动磨盘和石磨的下扇石磨旋转,下扇石磨和上扇石磨之间产生摩擦,就可以把从上扇石磨料孔中漏下的粮食碾碎。
磨房是一座水上房屋。磨房的下层是磨轮、磨轴和水槽,磨房的地基,是围着磨轮从水下垒起来的,磨轮高出磨仓的水面三四寸,水槽下端高出磨轮半尺多,离磨轮三尺高的地方,是用圆木做梁,铺成的磨房地面。磨房必须搭建成整体结构,特别是磨房里面磨盘边的一根明柱,要用这根明柱固定上扇石磨,还要用这根明柱刹住旋转的磨盘。固定好这根明柱,就要把明柱的下端和磨房地面下的圆木梁固定好,把明柱的上端和磨房的明柁固定好。磨房的明柁就要和磨房的其他边柁、边檩、脊檩固定好。磨房的四面屋墙都是用木条子编成的排子围好,再把里外都用瓤泥抹好。磨房顶先是铺上排子,抹好瓤泥,再苫上黄米草。磨房的一角是磨面柜,柜里有两根磨面棍,一个直径一米的大箩,与一个利用杠杆原理制成的脚踏杆连接在一起,随着双脚的起落,可以来回滑动磨面柜里的箩,筛出面粉。
1965年至1966年,母亲连续当了几年磨官。本村或外村的社员,把粮食送到磨房,母亲为其称好重量,粮主到生产队交钱开票,生产队按顾客交生产队的加工费给母亲记工分。那时,每到过年过节,家家都要到磨房磨面,这时是磨房最忙的时刻。特别是十渡地区开始种小麦以后,十渡村和马安村的社员,都是到磨房磨小麦面。母亲要天天加班加点。那时霞云岭、蒲洼等地方,种植很多种豆子,各村经常集体到队里的磨房磨杂面,有时一次就是几千斤。磨房更要白天黑夜连轴转。我就要替换母亲看磨磨面。一盏煤油灯,转动的磨盘,嘎噔嘎噔的蹬箩声,在漆黑的夜里,别有一番感受。半宿下来,头发眉毛都是白的,鼻子眼里都是面粉。直到村里通上电,水磨才结束了历史使命。
三
马安小河与拒马河连在一起,特别是每年雨季,马安小河洪水过后,就是滔滔的清水,直通拒马河,与拒马河的浑水相交,拒马河的鱼便顺着清水逆水而上,马安小河就有着逮不尽的鱼。从我的童年时期直到青年时期,一年四季,都经常到小河里逮鱼,山村世代传下来的逮鱼方法,让我们在春夏秋冬,都尽享逮鱼的乐趣。
过了惊蛰节,就是小河里鱼儿甩籽的时候。每当夜色降临山村的时候,成群的鱼儿便会游到河边,在那水浅而又平缓的地方产籽。白天,人们在鱼儿比较多的河边,用铁锹挖一条五六米长一尺多宽的小水沟,小水沟的边用细石子挡实,小水沟的沟底再撒上一层白石子,小水沟的入水口再堆放好一堆细沙石,一条捞鱼的小水沟就修好了。修好了小水沟,还要备好照明用的灯或火把,捞鱼用的笊篱,盛鱼用的荊条篮子或小桶,挡小水沟口的铁锹。晚上,当夜幕降临山村以后,带上准备好的各种工具,悄悄地走近小水沟旁,用最快的速度把水沟口挡死,到小水沟里产籽的鱼儿就无处可跑了。这时,就可以点燃灯或火把,尽情地去捕捞小水沟中的鱼儿了。把小水沟中的鱼捕捞干净了,再把小水沟口打开,然后躲到远处等候着,过一段时间再捕捞一次。有时,一晚上可捕捞几次。一般情况下,都是修几条小水沟,这里捕捞完再去那里。每晚都会有不小的收获。童年时的山村,每到初春时节的晚上,从村南到村北,在小河的两岸,一簇簇灯火在河边不停地晃动着,一只只笊篱在水里不停地捕捞着……夜幕拥抱的山村,欣慰着渔童们欢快的笑语,睡得更香更甜。
小时候,经常用砂锅罩鱼,没有作过考究,除了马安村,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也是在初春时节,取一只中号的砂锅,找一块布,在布中央剪一个拇指大的圆孔,再用布缝一只拇指般粗食指般长的布筒,缝在布中央的圆孔上。把摊好的鸡蛋或啃过的骨头放进砂锅里,把带圆筒的布绷在砂锅上,绷平,捆绑结实,一个捕鱼的工具就做好了。找一处鱼多的水湾,水湾里的砂石层要比较厚,砂石距水面一尺为宜。在砂石中挖掘一个坑,把砂锅放进坑中埋好,在布上撒上一层砂石,伪装成河底的样子。过一段时间,半天儿也好,一夜也行,把砂锅挖出来。有时就是半砂锅鱼,有时可能是几条鱼,有时地点选得不好,或布筒做得不好,砂锅里一条鱼都没有。最让人惬意的是在河边看。把砂锅埋好,趴在河岸边的大石头上,悄悄地看着河底。清澈见底的河水,映着蓝天,映着白云。鱼儿围着砂锅,上下左右游动着,有的钻进了砂锅口里,一条,两条……
农谚讲,七月十五定雨水。每到七月下旬,雨水少了,小河一般不再涨水。人们便开始在河中垒密坑,先在河水中挖出一个圆坑,一米五左右宽,一尺左右深。坑的周围用大块石头砌成圆圈。石头要高出水面,石头之间的缝隙要用沙石堵严实。坑的上游处留一个豁口,坑的下游处也留出一个豁口,并把下水口挖得和坑底一般深,把坑中填满石块,一个密坑子就垒好了。常逮鱼的人家,用荆条编的倒壳子。样子像过去盛酒用的酒觫子,一米来长,大肚子,细脖子,大檐细口,细口中插入一个荆条编的芯子,一头粗一头细,鱼儿钻进去就无法出来。垒好的密坑子过一个月左右,就可以用倒壳子捕鱼了。把倒壳子卡在密坑子下水口,用细石子把缝隙堵严实,把密坑子上水口也用石头和细石子堵严实。把水坑中的石块捞出,用铁锹在水坑中搅动几次,水坑中的鱼儿就都钻进了倒壳子中。取出倒壳子,活蹦乱跳的鱼儿就到手了。有时,一次就可以逮一脸盆鱼。那时,时常垒上十几个密坑子,每个密坑子一个月这样拆一次,从秋天到第二年春天,每到周末,都可以拆密坑子逮鱼。村里的人说,“鱼头有火”。数九天也照样光着脚,挽着腿,光着胳膊,拆密坑子逮鱼。当把手伸进石头缝中时,石头缝中钻满了鱼,手和鱼搅在一起,有鲶鱼,有泥鳅,有鲫鱼……这时的感觉是最快意的,多凉的水这时也不凉了。
童年时非常喜欢逮鱼,除上面的逮鱼方法外,还经常下河摸鱼,用石头震鱼,用抄网抄鱼,用蓝蒿药鱼,用粘网粘鱼……村中的小河,给我的童年许多收获,许多欢乐。每当我的记忆回到童年时,村中那清澈的小河,总在我的心头流淌着。
四
山村要多打粮食,就要有水。水利是农业的命脉。为了让土地增产,随着农村生产能力和水平的提高,人们围绕小河的特点,不断作出关于马安小河的决策,不断增加对小河的投入,不断开发着小河的新用途,马安村的引水渠不断增多,引水渠的高度不断增加……直到今天,随着华北地区多年的干旱,地下水位的不断下降,马安小河几乎要停流。
人民公社的成立,既壮大了人们的胆量,也增加了人们“战胜”大自然的决心和信心。由马安公社管理区组织,1958年,一条从马安村河沿店到十渡东套的引水渠动工了。水渠从水泉下引水,从河沿店至大槐树底下,至大块,至南旮旯湾的山崖上,至武街,至东戍片,至东戍片的东崖上,至东套,水渠宽四尺左右,全长有十华里。水渠的里坝和外坝,都是用石头垒成。有土的地方,水渠沟底、里坝和外坝之间用土夯实,凡是从地面垒起的地方、从山崖经过的地方、从沙石河沟经过的地方,里坝、外坝和水渠沟底,都用水泥勾抹。从大槐树底下至大块北头,大块南头的河沟段、南旮旯湾山崖处、东戍片南山崖等处,都是用水泥修筑成的。为了从南旮旯湾山崖处通过,只能用炸药劈开山崖,为此,十渡一位公社社员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马安到十渡水渠的通水,让人们看到了兴修水利的效益。马安村党支部和管委会经过请示公社领导,1965年,又组织全村干部、社员,自力更生,在西台和东台修了两条引水渠。西台的引水渠,从五队北头的大湾处引水,沿西台河岸至西沿店,至南角,经过塌了山至龙王庙,至外人坑,至理戍台,至西戍片,全长约五华里长。东台的水渠从北三坡东崖根的水泉处引水,至马脖子崖脚,从河沿店各家的房后,沿东台街边至大块长条,又至大块上四亩,至南岭下,全长近三华里。
第一条水渠的修通,使马安村和十渡村有了自流灌溉的水浇地,看到了水浇地和旱地粮食产量的巨大差别。直到上个世纪70年代初,第一条水渠的水还能流到十渡一队。第一条引水渠的修成,也先后为建立一处又一处扬水站奠定了基础,使马安村的水浇地面积不断扩大,使全村的粮食产量明显提高。没有引水渠前,村里沿河边也有一些菜园子,这些菜园子高出河面几尺不等,高出三尺以下的,挖一条水沟到菜园子埝根,直接用水桶倒。高出河面比较多的,就要用翻斗子兜水。从马安村南城墙到北城墙,河边许多菜园子边上,都装有一个翻斗子。两根桩子,一根横梁,吊一根长杆。长杆一头绑一块大石头,一头拴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一个水桶。抻下水桶,灌上水,靠石头的压力和轻轻的提力,把盛满水的水桶提起,倒入菜园子的水沟,反反复复,就把河水引入了菜园里。修了引水渠,这些翻斗子就都停止了自己的历史使命。
学大寨时期,为了过黄河,跨长江,提高水浇地面积,提高粮食产量,村里又在东台的山上和西台的山上修了两条扬水站引水渠。东台的引水渠是沿着马脖子岭,建了扬水站,把东台水渠的水一直扬到马脖子岭的第二个崖头上。引水渠沿着马脖子山通向东沟和东坡的墚上,通向阴沟南坡,通向大班榆树坡顶,通向大安,通向大东塂。西台的引水渠是沿着莲花台子的第二个山头,流向北台子,流向西塂沟口,流向花儿塂,流向杈胡同沟口。有了这两条引水渠,东台和西台的大部分山坡地,都可以用水浇灌。两条引水渠,虽然费钱费工不少,但没有集体的维修,是无法使用的。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一家一户是无法维护这些水利设施的,所以都没能使用几年。
为了利用马安小河的水,马安村还进行了两项水利工程。第一次是1968年,马安村在部队技术人员的指导下,在河沿店处,利用水的落差,修建了一座小型水利发电站。只要把水闸打开,就可以发电,一开始,是没有调压设备,发电效果不理想,后来,由于修马安截流,引水渠水量减小,无法进行发电。第二次是1971年,为了继续保证十渡东套的灌溉用水,保证河沿店发电站发电,十渡公社革命委员会决定,在北三坡崖脚的水泉下,修建马安截流。公社调集了全公社五百多劳动力,对水泉下的河滩进行深挖,在岩石上浇筑水泥大坝,并放炮轰炸水泉处的山崖,想炸开水泉处的岩石,扩大泉水的流量。还在村北城墙处修建拦水坝,但事与愿违,投资三十多万的马安截流,并没有截住流水,拦水大坝也在1973年8月16日被洪水冲垮。在修建截流的建设中,还有刘德宝、毛国田两名社员牺牲在工地……
更为可惜的是,1969年以来,村里各个生产队闸沟垫底,修起了水稻田。从村南到村北,沿河滩修起了一块块水稻田。马安村在下放干部老安的指导下,种出了沉甸甸的稻子,马安人吃上了自己种的大米。1973年,马安截流大坝决堤,冲毁了全村的稻田,也结束了马安村种水稻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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