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哇加意尔选鸟王的故事

●西哇加意尔选鸟王的故事

很早很早以前，有两个王子，经常玩骰子，有一天骰子掉进尘土，两个王子费了很大的工夫都没有找到，二人商定吃了午饭再来找。

这件事被站在房梁上的西哇加意尔看见了。待王子离开后，它从房梁上飞下来，用爪子在地上刨了几下就找到了骰子。它低头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骰子是王子们才能玩的贵重之物，今天它能落到我西哇加意尔的手上，这一定是我西哇加意尔走好运的象征，我何不利用它来干一番事业呢？”

它把尖脑袋向左右歪了一下，便想出一条计策，自言自语道：“哈哈，真好，我把这附近山上的各种鸟儿都召集起来，让每个鸟儿拿着骰子向上抛一次，谁的骰子落到地上，五个点的一面向上，它就当鸟王，四个点向上的当大臣，三个点向上的当百姓，两个点向上的当奴隶，一个点向上的立刻赶它出境！”

它说完，先在自己的面前把骰子向上一抛，落到地上恰好是五个点向上，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它看着五个点点笑着说：“看来这山上的鸟王我是当定了，哈哈，太美了！这个办法真妙！待我当了鸟王，它们谁敢不服从我西哇加意尔的统治？谁再敢小看我这小鸟？那时我可以说：“鸟儿不在大小，有本领便是王！”

于是它忽闪忽闪地飞到山上，又飞到山下，叽叽喳喳地给众鸟儿通知说：“明日你们大家统统都到国王的宫殿来，有件特别重大的事要商量，谁不来，就拔光它身上的羽毛！”它还把洞里钻的无尾鼠、鄂然、阿吾然（1），花丛中飞的蝴蝶，以及喜鹊阿姐也给请来列席会议，为的是让天空飞的、地上跑的、洞里钻的，各种各样的邻居都知道它西畦加意尔将要当本山的鸟王了。

第二天，大家到齐之后，它整了整羽毛，噔地一跳，高高地站在一块石头上，得意地向大家扫视了一眼，然后左右扭了扭脖子，清了清嗓子，高声说：“请大家听着，那些哇加物尔加（藏语，即飞起来有吼声的大鸟等），如雷鸣电闪的老鹰、大鹏、大雕，呆头呆脑的黑老鸦、猫头鹰，它们都想吃我们小鸟的肉，向来以我们在座的诸位为食，喝我们的血过日子，要不是它们常吃我们，现在我们比它们谁都强盛。它是我们大家的仇人，我们大家过去受尽了它们的欺压，要想不受敌人的残害，我们就选个红保来领头，和它们作斗争！”

说到这里，它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当然了，也许有人会说：‘我们鸟儿不是有红保吗？还选什么？’是的，我们鸟儿的红保是克秀鄂江（布谷鸟），但是，它太软弱，只知整天站在树上咕咕地叫，而且一到秋天就高飞远走了，它根本保护不了我们。因此，我们很需要再选一个红保。大家知道：我们飞禽的总红保是凤凰，但是，它总是高高在上，多少年都不到我们这山沟里来一次，它从来就不关心我们这些可怜的小鸟，它从来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幸福。无论怎么说吧，我们很需要选一个红保，选一个经常和大家生活在一起的、能关心大家生活的好红保。大家想想看，怎么选？”

它停了一会，说：“大家没经见过这样的事，恐怕提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我经常走东闯西的，和国王生活了几十年，也见过推选红保的方法，我给大家说一个现成的办法吧！”它就把早已想好的一套办法，给大家介绍了一遍。然后得意地左右扭了扭脑袋，见大家没吱声，就说：“以我看啦，你们就是想一辈子，也不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就照我说的这样办吧，啊！”

西哇加意尔的高谈阔论结束以后，有个叫增么的白顶鸟，伸了伸脖子说道：“照我看呀，你的红保啦、隆保啦，都不需要。鹞子它本身就是吃鸟儿的嘛，你不让它吃我们，它怎么活下去呢！还有白头鹰、黑雕、大鹏鸟、老鹰，它们是远走高飞的大鸟，吃的是庞大的人尸和牛马肉，从来就不吃我们这些小鸟，既是吃上千百个也解不了它的饥饿，你请他们吃都不吃。有一次我故意站在一个高高的树枝上叫了几声，它们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再说它们又是那样的强大、凶恶，即使你当了鸟王，能抵挡住他们吗？春来秋往的过路鸟儿，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生活的地方和食物，从来就没有吃过我们。至于那呆头呆脑的黑老鸦，它呱声呱气地叫，本来就是那个叫法嘛，你能不让它叫嘛？你嫌它叫得难听，就飞远些，不要听就是了。它的声音难听，可它只吃草原上的死肉和虫子，从不吃我们小鸟呀！所以我说不必再选什么红保、隆保来保护。再说我们鸟儿的红保本来就是最会唱歌的布谷大姐嘛，大家有啥事，向它说就行了。我们禽鸟的总红保是凤凰，如果头上飞的那些大鸟真有欺负我们的，我们就向凤凰大王报告，请大王来管教他们。总之，我们这个山上的鸟儿没有必要再选什么红保、隆保。况且，你说的那个办法并不好，当上红保的一下子升了天，只有一个点的，还要被立即驱逐出世世代代生活的家乡，这比天天吃我们的鹞子还坏呢！它一天吃上一只，一年才吃三百六十五只，可你这么一来，就使成千上万的鸟儿被无故赶出家园，背井离乡，受苦受难！我看这个办法大家一定不会同意的！”

增么的这一番话，把西哇加意尔的图谋给说得不成样子，使加意尔恼羞成怒，气得直打哆嗦。它摆出一副鸟王的架势，气急败坏地指手骂道：“你这个增么，头像一点酸奶子（头顶上有个白点），竟敢在我眼前耍嘴弄舌，你不要装英雄！别人放个屁都会吓你一跳。你还记得吗？以前在国王的粮仓里吃青裸的时候，一只鹞子飞来就把你给吓昏了，要不是我搭救，你早就没命了！劝你悄悄地坐着吧！别和我唱反调，反正我也是为大家好！”

许多鸟儿一看西哇加意尔这样霸道，吓得再也不敢说什么了。最后西哇加意尔宣布：“今天大家想法不一致，回去再好好想一想。到第三天再来决定。大家把最好吃的东西都带来，选出红保以后，要举行盛大的庆祝宴会，我给你们带红头毛虫虫那么大的一口袋毛虫来，让大家好好尝尝红头毛虫肉的香味。”它还特意强调说：“喜鹊、蝴蝶、阿吾然、鄂然都得来参加这个重要的会议，一个也不能缺席！”

第三天早晨，鄂然到阿吾然家中去叫它一道去参加集会。有经验的阿吾然说：“我们两个既不是天上飞的，也不是地上爬的，红保啦，隆保啦，都不需要。我看诡计多端的西哇加意尔叫我们去参加它们的会，不过是想叫我们给它捧场而已，对我们什么好处也没有。从那天的情况看，今天说不定还会出什么大事呢。以我看，还是不去的好。”鄂然说：“你不去我去，即是不选红保，趁这个机会看个热闹，美美吃它一顿也是划来的。”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大家到齐之后，西哇加意尔宣布说：“现在众鸟已经到齐，大家看先由谁开头？”鸟儿泰加毛说：“你天天看王子们玩骰子，很有经验，还是由你开头吧。”这话正合西哇加意尔的心意。它又将前天说过的办法向大家重复了一遍：“骰子是个五面体的珠子，每面都有几个点点，至少一个点，多则五个点，现在你们看着我来开头，若是五个点朝上，我就当红保。”

说完就将骰子朝空中一抛，等骰子落到地上一看，正好一个点朝上。这下子可把西哇加意尔急坏了，赶紧用翅膀打了一下，使骰子翻了个跟斗，恰好五个点朝上。它向四周悄悄扫视一眼，似乎谁也没发觉，便高声说道：“大家看见了吧，我得了五个点，不信你们看。现在我可以做本山的鸟王了！”

大家都对它的狡猾行为很气愤。原来的红保——布谷鸟站起来说：“刚才我清清楚楚地见你只得了一个点，是立刻赶出境的鸟儿，你却一翅膀打转骰子，才成了五个点，你真不知害羞！像你这样不诚实的鸟，还能当鸟王吗？”

西哇加意尔却死活不肯承认。就这样，布谷鸟和西哇加意尔大吵大闹起来，西哇加意尔和布谷鸟又打又骂，互相把头上和身上的羽毛啄得乱飞，打得地上尘土飞扬。众鸟儿都像看戏般地看热闹，有的吓得往后退。

西哇加意尔召开的鸟儿大会，吵闹了半天，红保没选成，庆祝宴会也没法举行，又一次不欢而散了。西哇加意尔记仇于布谷鸟和增么，直气得发抖，连全身的羽毛都竖得端扎扎的，它眼珠发红，火星乱溅，一心要伺机报复。

第二天它直飞向布谷鸟和增么鸟儿住的地方，藏在一片树叶下窥探动静，正好布谷鸟和增么都出去为儿女们寻食不在家，它便嗖的一下子飞到它们的巢上，发疯般地将几只羽毛未出齐的鸟儿子一边狠劲地用嘴啄，一边用爪子撕打，还恶狠狠地骂道：“我把你们这些小坏蛋，一个个撕成碎片，挂在林边的树梢上，晒成肉干，看你们还知不知道我西哇加意尔的厉害！”不一会就把几只幼鸟撕的稀巴烂，丢得东一片西一片的，然后悄悄溜走了。

布谷鸟和增么在回家的路上，边飞边说：“这山下有羊毛和小虫子，我们下去拾些带回家去给孩子们做个毡垫，做顿好饭吃吧。”二鸟忽闪忽闪地飞到山下，拾了些羊毛和虫子嘴衔爪提地朝家中飞去。

他们到家中一看孩子们惨死，房屋被拆得七零八落，一个个哭得泣不成声。周围的鸟儿们听见哭声，纷纷赶来询问，一个个叽叽喳喳，又哭又骂。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一会，认为只有西哇加意尔才会干得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百灵鸟和增么立即去找西哇加意尔报仇雪恨。

不一会就在一片树林里找到了西哇加意尔，只见它满身血迹，鬼头鬼脑地乱窜。二鸟骂道：“好一个狠毒的西哇加意尔，还我儿女，还我家园！”二鸟奋力扑上去，用嘴狠啄，用爪子狠扯，用翅膀扑打，左右夹击，从天空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天空。仇人相见格外眼红，不斗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

它们打得羽毛纷飞，吼声惊人，战了几十个回合，西哇加意尔支持不住了，企图逃跑，却又逃不了，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挣扎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趴在地上装死。二鸟扑上去你一爪，它一嘴，把加意尔打得半死不活，扯得头破血流，然后揪着它的翅膀到凤凰大王那里去告御状。

它们一边哭，一边向凤凰从头到尾诉说了加意尔想称王称霸，美梦破灭后横行霸道，欺上压下，行凶报复，残害无故婴儿，破坏它人家园，诬蔑大王根本不关心大家的痛苦等项罪行。最后对凤凰大王说：“西哇加意尔罪恶滔天，民愤极大，不处死它，别人就没有活路，也不能表明大王扬善抑恶的美德和王威。请大王一定处死它，为众鸟儿们报仇雪恨！”

凤凰听了布谷鸟和增么的控诉，对西哇加意尔的所作所为十分愤恨。当下审问道：“西哇加意尔！它们所说的可是真的？”西哇加意尔有气无力地说：“它们说的有些是真的，也有不太真的，就算都是真的吧？大王念我是初犯，就饶我这一次吧，大王！”大王愤慨地说道：“有你这样的恶霸存在，别的鸟儿还能活下去吗？”

狡猾的西哇加意尔，料定大王要惩罚自己，便早早地用羽毛捂住两个爪子，狠劲地在地上挖了个能容下它身子的坑坑。当大王命令所有的鸟儿狠狠打它一巴掌时，因为它身子藏在坑里，巴掌尽被塄坎支住，反而把大家的巴掌给震得的生疼。西哇加意尔却装出很疼的样子，每打一巴掌它就“哎哟”一声，并可怜巴巴地央求：“姐姐妹妹们，轻点打啊，疼死我了，啊哟，疼死我了，留条活路吧！”几十个鸟儿打完以后，凤凰又命令站在树上的一只鹞子说：“你把它抓去吃掉！”

鹞子一爪子抓起西哇加意尔，飞到一个地方就要拔毛吃它。西哇加意尔却说：“嘿，鹞子大哥，你不要在这个地方吃我吧，这里是牧牛人住的地方，让他们看见了，笑话哩，他们会说；‘看，坏鹞子吃坏鸟儿哩。’名声多难听呀！换个地方让我念个嘛呢，你再吃了我，我也就心甘情愿了。”

当鹞子把它抓到另一个地方，正要拔毛吃它时，西哇加意尔又可怜巴巴地说：“鹞子大哥，你还是不要在这个地方吃我吧，这里是牧马人住的地方，让他们看见了，笑话哩，他们会说：‘看，一个坏鹞子吃坏鸟儿哩’。还是烦你再换一个地方，让我念个嘛呢，给你祝个福，你再吃了我吧。”

鹞子越发觉得好奇，便说道：“啊哟，西哇加意尔，你的话多好听呀！那就答应你的要求，再换个地方吧！”鹞子又将西哇加意尔抓起飞到另一片树林里。然后对西哇加意尔说：“西哇加意尔，这已经是第三次换地方了，你再别说了，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哩，还是让我先吃饱了肚子再说吧！反正你迟早得让我吃，多活一会和少活一会有多大区别呢？”

西哇加意尔说：“鹞子大哥，我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了，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你再容我活一会，把其中最主要的话说给你听吧！”鹞子想：反正它快死了，可怜巴巴的，就让它说吧。

西哇加意尔便说出些生死离别的话来，它说：“你吃了我以后，给我大叔叔郭堂尕（吃人尸的白雕）带个话，就说你过去常见的一只小鸟没有了，你以后永远也见不到它了。”

这时，西哇加意尔装模作样地哀唱道：“我的叔叔啊，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吧！”鹞子听了西哇加意尔凄凄惨惨的话语，感到十分有趣。暗想：这么个小东西，还有大雕那样的叔叔，真了不起！便说：“啊哟，西哇加意尔，你唱得真好听，再唱一个让我听听吧！”

西哇加意尔听鹞子这么一说，认为自己的花言巧语真的打动了鹞子的心，便又说道：“我死后，你给昂哇赛绕（黄天鹅）——我的侄女带个话呀，就说：你常见的大叔从此消失了，你再也见不到它了，它在临死的时候，是多么想见你一面呀，可是它没法见到你。’”

鹞子说：“呀，西哇加意尔，你的故事动听极了，再说一个给我听吧！”西哇加意尔趁机央求道：“阿哥鹞子，对你老实说吧，我的故事多得一年都讲不完，歌儿多得十年也唱不完。这山上成千上万的鸟儿谁都没有我的故事多，比这更动听的还在后面哩。阿哥鹞子，你的铁指甲钻进了我的胸膛，我疼得实在难受呀！你要愿意听我的故事，就把爪子松一松，让我慢慢讲给你听吧，现在我已经半死不活，你就是放我飞，我也是飞不动的。”

鹞子刚把爪子一松，狡猾的西哇加意尔，一纵身就拼命地朝山下飞去了。鹞子这才知道自己上了西哇加意尔的当，气得双眼直冒火星，骂道：“西哇加意尔真是个诡计多端的坏家伙，我不吃了你，我就不是鹞子！看你往哪儿逃！”

鹞子说着便展翅追下去，直追到牧民的一个破牛圈里。牛圈里堆满了牛粪和杂骨，西哇加意尔见鹞子就要抓住自己，便一头钻进一只牛角。鹞子用爪子抓却够不着，用嘴叼吧，也够不上，干气无奈何，便蹲在牛角跟前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小鸟，狡猾的家伙，竟欺骗起我鹞子来了，等我把你抓出来，先吃你的翅膀，后吃你的小腿，再吃你的胸脯，最后才吃你的心肝，一天只吃一件，要四、五天才把你吃完，让你愁死、疼死、难受死！你不出来，就把你困死在里头！”

西哇加意尔却钻在里面故意说道：“啊哟，鹞子大哥，你别生气，我也知道我早晚是你嘴里的一块肉，没法逃跑。可现在想出来，又因这牛角太细，转不过身来，没法出来呀。看来只好落个和我阿爸一样的下场了。”

鹞子听了这句话又有些奇怪，便问道：“你阿爸又怎样了？”西哇加意尔说：“唉，鹞子大哥，说来话长啊：有一天我阿爸出去为我们兄妹寻食，被一只坏鹞子发现了，追的阿爸东躲西藏，最后就钻进一只牛角。那个坏鹞子用石头堵住牛角口，然后飞得高高的，猛地俯冲下来，用身子撞牛角，把牛角给撞得粉碎，牛角的碎片刺进了阿爸的心脏，活活给疼死了。最后呀，还是被坏鹞子吃掉了。”

鹞子听了西哇加意尔的话，暗暗自喜，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便说道：“你听着，我也要让你和你的阿爸得到一个同样的下场。”说罢，便搬来一块石头堵住牛角口，然后纵身飞到高空，照准那只牛角，猛地俯冲下来，朝牛角撞去，结果被硬邦邦的牛角把腰、腿和翅膀都碰断了，把头也给碰得鲜血直流，当下倒在地上，“啊哟，啊哟”直呻吟。

这时，西哇加意尔从牛角里钻出来，在鹞子周围连蹦带跳地走了一圈，确认鹞子被碰得半死不活，便放心地大吹大擂说：“鹞子，大概你还不知道我西哇加意尔是个什么样的鸟儿吧！我西哇加意尔是智者中的智者。你知道，鸟儿一旦被你抓住，就没有一个能逃掉的，这是事实吧？可我呢，就有本领从你魔掌中逃走，还有办法让你自杀，这难道不是我英明伟大的表现吗！哈哈！先人说：‘铁杆草像矛一样锋利，’你若不信，就试一试。”说着便拿起一根很尖的铁杆草刺进鹞子的双眼。”

接着又说：“我西哇加意尔是智者中的智者，你相信吗？石板刀子胜于铁刀子，你若不信，就试试。”于是又拿起一块锋利的石刀，割下鹞于的头颅来。

西哇加意尔凭着自己的狡猾，杀死鹞子，终于逃脱了死亡，平安无事地飞回家去。众鸟儿们见西哇加意尔没有被鹞子吃掉，又逃回来了，都很生气。大家说：“有它在这个山上，大家就不得安宁！”于是大家就联合起来，把它驱逐出境，永远不准它再回来。

从此以后，人们就再也看不见这种鸟儿了。

讲述人：德拉加，男，藏族，67岁

流传地区：甘肃、青海等地

搜集、翻译、整理：赵清阳

时间：1983年冬

注：

①鄂然、阿吾然是松鼠，鸣声鼠之类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