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画银钩写胸襟
年初3月经人介绍去了三原的“三原秦桐文化展厅”,这个秦桐文化展厅是展示秦桐仿古家具的。秦桐文化展厅是由秦桐家具有限责任公司和三原县乡友文化联谊会联合打造的秦桐文化展示平台。秦桐文化展厅是以中国传统书画为主流的书法美术和当地经典家具为重点的实木工艺结合共生的家居文化。秦桐文化展厅共计九层,各层不仅收藏有国内省内著名书法家美术家及各界名人的书画精品,而且陈列有在国际享有盛名的精美家具,进入展厅给人以“木韵书香”的感觉。六楼碑帖拓片陈列室中有一幅于右任的《拐子马题记》的拓片吸引住了我,回来好长时间久久不能忘怀,后悔当初未能购买一幅。元旦放假一天,天朗气清,风和日丽,我又想去三原县吃小吃,并去“三原秦桐文化展厅”买这幅拓片。
这幅章草作品《拐子马题记》,是于右任78岁时所书,现藏于台北“国立历史博物馆”,笔力苍劲,铁画银钩,用笔老辣,气势雄强。这既是于右任的书法作品,也是其自作诗,是于右任题著名画家梁鼎铭1956年所绘《岳飞大破拐子马》画作的,梁鼎铭这幅画藏于台湾历史博物馆,于右任先生这首诗也是名篇,收录于于右任的各个诗集中。全诗的内容如下:“金兀术,南侵者。有精骑,拐子马。万五千骑重铠兵,横行中原挡者寡。阵前屹立岳爷爷,大破胡儿郾城下。前锋已到朱仙镇,痛钦黄龙期可把。歼灭敌人在眼前,国策一误如何写。破贼容易肃清难,岳武穆之遗恨如斯也。”书法与诗文相契合,达到了妙合天成的感觉。
于右任书法早在20世纪20年代便遐迩文明,与郑孝胥有“北于南郑”之称,有“当代草圣”之誉,在魏碑中融入行书和隶书的笔意,形成独特的书风。于右任的草书藏锋敛锷,用笔含蓄,使转悠游,动止庄严,貌若古之君子圣贤。字字呼应顾盼,行间血脉相连,整幅作品元气充盈。其风格特征是恬淡平和,精气内敛,参以魏碑笔法,朴拙而富有奇趣。
于右任的这幅章草作品《拐子马题记》由一个六条屏构成,作品笔画简单,形态优美,有粗犷豪放之气。笔势豪迈开张,追求字的气势,整幅作品沉雄大气,古意盎然,展示了一种“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壮丽豪迈。作品中字字独立,笔断意连,行列较为统一,散淡自然,如众星之列河汉。精气内蓄,墨酣力足,给人以饱满浑厚的感觉。《拐子马题记》字里行间更透出西北人特有的大道雄强,磅礴无极,展示出了一种奇绝的、从容大气的效果。仔细欣赏这幅作品脑中不由浮现起一位放笔挥毫、须发皆白的美髯翁之形象。
2014年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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