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戒指
2011级6班 许莹
这沉默安详的金属,应是世上最珍爱的器物。
——题记
我与奶奶已有好些日子没见了,而我只要一想起奶奶来,眼前便会浮现出夜晚一位老人带着老花镜在昏暗灯光下做棉鞋,而让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在奶奶中指上那枚早已失去了光泽的戒指——顶针。
记得小时候,每当越冬之际,我总爱与奶奶围坐在小火炉旁,奶奶总爱一边给我讲着故事,一边用她那有力的大手做着一双双棉鞋。只见奶奶用中指上的那枚银色发亮的“戒指”一顶,针便从鞋的这头到达那头,不过多久一双新的棉鞋便做好了。每当此时,奶奶总会让我脱下脚下的鞋试一试,只要看到边笑边穿着新鞋跑来跑去的我,奶奶便会笑得合不拢嘴。
自从我上了中学后,便很少有时间能去奶奶家听她讲故事,有一次我为了给奶奶一个惊喜,便偷偷“潜入”奶奶家,而那一幕却让我无法忘却:奶奶弓着腰独自蜷缩在发出微弱光芒的小火炉旁,用她那微微发抖的手捏着针,她用力将针尖扎入鞋底中,再用右手中指上那枚早已失去光泽的顶针使劲一顶;我看到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奶奶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用顶针用力地将针顶了两三次,针才从鞋的那边出来。奶奶又将针拿到那早已花白的头发下,挠一挠却发现站在旁边眼里充满泪水的我。我跑过去跟奶奶说:“不用做了,外面有的卖,不用做!”奶奶却笑着用她那双粗糙瘦削的手抚摸着我的额头说:“不碍事的,外面卖的不如自己做的暖和。”
爷爷却在旁边说:“你也太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了,有时为了能早点做完总是到夜里一两点才睡,有时夜晚灯亮度不够,总会不小心扎到自己的手,咱就听孩子们的话,不做了。”奶奶却在一旁嘟哝着说:“咱能做!”
奶奶不光会做棉鞋,还会绣花,所以奶奶手上那个早已因岁月的冲刷而失去光泽的顶针无时无刻不陪伴在她的身边,与奶奶共同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针尖上那些密集的凹坑,是金属的伤口,它以提前预备的伤,承受更多的伤;它以先天的痛,承受后来的痛。正如奶奶一般,无私奉献,不求回报。
这沉默安详的金属应是世上最珍贵的器物。它藏纳密集的痛点,凝聚慈祥的目光;它包裹着甜蜜的幸福,绽放出爱的光芒!
点评:本文歌颂的是一位伟大而崇高的母性——奶奶。作者从奶奶用的顶针写起,通过奶奶做棉鞋的细节描写,顶针成了奶奶无私奉献的象征,它化为作者一生的戒指,让人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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