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姿与旧态”是前辈诗人辛笛赠我和我内人的诗的诗题。此稿答谢辛笛并纪我在上海每天与他欢晤的那一段难忘的时光。
灯火又辉煌(1)——致诗人辛笛
秦 松
是的 新姿令我着迷
旧态令我沉思
毫不彷徨且无犹疑
时间如何消溶
话题从何说起
且听你的笛声
且读你手掌上的历史
掌心的岁月白在你的发上
且不去回忆
且看灯火又辉煌
畅饮一杯热咖啡
在咖啡色的南国夏夜
话第二个春天
如闪灼在夜空的星星
灯火又辉煌
重闻你的笛声
手掌握着掌外之掌
根从掌心展开
山河在手背上
舒展成一片起伏的海洋
且听你细述从头
（不去回忆也是回忆）
黑白青红紫自你的笛孔
涓涓的流响
啊！干了这杯上海新酿的红葡萄
把饮馀的半瓶茅台
洒在海上海上有台风雨
黄浦江夜游待诸来日
来日方长？方短？
路在空中 翅翼在海上
载着你的笛声
集满散失的星和露
台风雨翘尾而去
海安静在海上
大地也畅快在大地上
每一条河流太息过又欢跃
每一座山沉默过又昂扬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绞痛的故事
说不完的故事
不说不笑不哭不闹
就存放在历史的档案里
晨起七时 我只身西行
你赶在太阳出来前送我
读你闪亮在晨曦中的白发
握别你手掌上的笛
笛声犹在我的耳边
如飞动的机翼
一九八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在纽约
原载《北美日报》1982年10月12日
【注释】
(1)“新姿与旧态”是前辈诗人辛笛赠我和我内人的诗的诗题。此稿答谢辛笛并纪我在上海每天与他欢晤的那一段难忘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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