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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枯鹰眼疾

时间:2023-01-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鹰在短距离的飞行中,每小时可疾飞六百多公里;而且是鸟类中飞得最高的,秃鹰常常翱翔于七千米的高空之中。鹰的眼力敏锐,长于远视,并有迅速调整视力的机能,可在高空清楚看见地上奔窜的小动物,故古人称它“雪爪星眸世所稀”、“草枯鹰眼疾”。所以在书面语言中,常将忠实的奴才,称之为“鹰犬”,既驯服又凶狠。猎鹰中的名品是“海东青”,产于黑龙江下游及附近岛屿,经过精心训练可以指挥自如。

草枯鹰眼疾

在鸟类的世界里,鹰是一种猛禽,它双翼强劲,钩爪有力,目光犀利,硬喙如铁,其性凶残勇猛,正如唐诗人杜甫在《画鹰》诗中所称赞的:“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

鹰是鸟纲鹰科的通称,鹰科有苍鹰、雀鹰(又称鹞)、老鹰(又称鸢)以及雕、鸉、秃鹰等类,它们的共同特点是善飞,食肉,性猛。鹰在短距离的飞行中,每小时可疾飞六百多公里;而且是鸟类中飞得最高的,秃鹰常常翱翔于七千米的高空之中。鹰的眼力敏锐,长于远视,并有迅速调整视力的机能,可在高空清楚看见地上奔窜的小动物,故古人称它“雪爪星眸世所稀”(南唐·高越《咏鹰》)、“草枯鹰眼疾”(唐·王维《观猎》)。一旦发现目标,它可在几秒钟内俯冲下来,用利爪攫住猎物,用尖喙啄食,它的胃口很大,一天可吃肉三公斤以上,真可谓“穿云自怪身如电,煞兔谁知吻胜刀”(唐·章孝标《鹰》)。

我国驯鹰以作狩猎工具,最少在汉代已成风气,《后汉书·杨赐传》中说:“观鹰犬之势,极磐游之荒”。到了唐代,携鹰、犬出猎,成为一种常见的场景:“爪利如锋眼似铃,平原捉兔称高情”(唐·薛涛《鹰离鞲》);“地迥鹰犬疾,草深狐兔肥”(唐·崔颢《古游侠呈军中诸将》)。唐以后各朝各代,此风不衰,宋代的苏东坡所写的《江城子·密州出猎》,场面热烈,豪情迸发:“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词中的“黄”“苍”,即指猎鹰。

驯狗并非难事,驯鹰却不简单,术语谓之“熬鹰”。新捕获的壮鹰,喙上套,爪系链,让其立在猎人的手臂上(称“架鹰”),不予吃喝,鹰倦欲眠时,叱喝其振作精神,人就这样陪着“熬”几天几夜,这叫先熬其野性,使其对主人有所畏怯,当然这是第一步。但“熬鹰”之后,其他的训练项目就顺利多了。所以在书面语言中,常将忠实的奴才,称之为“鹰犬”,既驯服又凶狠。

猎鹰中的名品是“海东青”,产于黑龙江下游及附近岛屿,经过精心训练可以指挥自如。李时珍说:“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

鹰在诗人的笔下,常被喻为无敌的英雄,独来独往,啸傲云霄。“八月边风高,胡鹰白锦毛。孤飞一片雪,百里见秋毫”(唐·李白《观放白鹰二首》);“快鹰下韝爪嘴健,壮士抚剑精神生”(宋·陆游《秋声》);“一声天外来,翔风逐飞鸟”(清·华岩《鹰逐小鸟》)。

同时,也表述一种心为形役,渴望自由,不受羁绊的心绪。“纵令啄解丝绦结,未得人呼不敢飞”(唐·章孝标《饥鹰词》);“老骥思千里,饥鹰待一呼”(唐想·杜甫《赠韦左丞丈济》);“天边心胆架上身”(唐·崔铉《架上咏鹰》。以鹰自喻,充满一种英雄的悲壮感,读之心恻恻然)。

历代画家画鹰的不少,在我收藏的各种图册中,这些鹰或工或写,确实有不少佳作,但都觉得过于“真实”,还没有达到齐白石所言“似与不似”的境界。

现当代画家中,李苦禅画鹰独树一帜,蜚声中外。他说:“鹰之为物:威猛雄健,袭狐鼠,奋苍穹,展翅翱翔于云霓之间,驻足独立于天峰之巅。形踞一隅而神往河汉,敛翼一时而搏击万里……故余笔下之鹰,已将鹫、雕、鹰、隼之属合于一体,显其神魄处着意夸张之,无益处毅然舍弃之。”

从这段话可看出他的鹰是各种鹰的概括与综合,强调鹰的高瞻远瞩、胸怀大志、勇猛强健、嫉恶如仇。他喜欢以水墨画鹰,有许多部位再现一种艺术的真实,比如他以侧锋画出鹰的肩部,再勾出两侧白翅部分,其实真鹰并无白羽,勾此是为了强化鹰的体积感;比如他画鹰嘴及眼,均夸张成方形,体现其勇悍之态,用笔有金石味。他在配景上亦颇费心思,他说鹰“非松柏巨石而不栖,非同族本属而不侣;伴流云,瞻群峦,聆瀑音,屏碧嶂,英视瞵瞵直射斗牛,振羽熠熠反映青辉……”在他八十岁后,屡屡画鹰,每一幅都堪称精品,《三峡雄鹰》《松鹰》《赤峰白羽》《育雏图》《天峰鸷》……构图立意,用墨施色,皆达神境。

另一位已过七十的老画家罗尔纯,湖南人,曾执教于中央美院。他画鹰吸取前人之长,特别钦服于李苦禅,但他却有自己的面貌,他画苍鹰、白鹰,主要体现鹰的瘦劲、猛悍、特别是白鹰,纯用简洁的线条勾出,强调鹰的骨力,一二十笔便表现出白鹰的气质风貌,在“抽象”上似乎比李苦禅更进一步。

陈毅元帅曾有一首《驯鹰词》,其中有句云:“不恋投来食,安能受羁绊。”这真是警世诫人之语,让我们牢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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