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美
在今年3月26日“地球一小时”到来之前,网上随处可见对“地球一小时”文字、图片、视频的宣传。在人人网、新浪微博、腾讯空间也有对“地球一小时”的介绍和呼吁,似乎声势浩大。所以在26日20:30到来之前,我一直很期待这次熄灯计划。
当时针渐渐指向20:30,我通过QQ对好友说:“我们宿舍马上就会熄灯,以实际行动参加地球一小时活动。”“希望你能适应黑暗的一小时。”“难道你们不参加吗?”我好奇地敲击出这句话,眼看时间到了,仍未见好友回复,我只好先关了电脑,迎接这一“神圣时刻”的到来。
北京时间,20:30整。看着对面宿舍楼的灯火通明,我们还是把自己宿舍的灯关掉了,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之前热热闹闹的说笑声也略显怪异。“太黑了,不习惯。”说完,一舍友随手把桌子上的台灯打开了。“真别扭,不方便。”另一舍友也抱着自己的手机开始看起了小说。虽说关掉了宿舍的灯,但是手机全亮着,电脑全开着,台灯也正工作着。
熄灯活动进行还不到半小时,宿舍的人就已经没有耐心。身处一个黑暗的环境中不但让人感觉精神压抑,而且总有一种不安全感,仿佛看不清的东西,就是人所不能控制的。人们不喜欢处在黑暗被动的环境下,而是希望什么事情都能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为自己所控。
本想着熄灯之后宿舍的人可以天南海北地瞎侃,你给我讲讲新疆的“雅丹地貌”魔鬼城,美不胜收的喀纳斯湖;我给你讲讲我见过的奇人异事,偶尔还可以八卦一下哪个男艺人最帅、哪个女艺人没整容……但是,这些也只是在强迫熄灯的情况下,没有电脑网络的情况下才发生的。
21:00点,挣扎了半小时,宿舍的灯还是亮起来了。
顺着宿舍的走廊望出去,对面宿舍楼只有两个房间是灭着灯的。走完这一层宿舍楼,64个房间也只有6个关掉了宿舍的灯,其中4个房间上面仍然贴着大一新生的入住资料。也许大一的同学彼此间还有很多可以聊得新鲜话题;也许她们宿舍的电脑、MP5配备率不是很高;或许她们对环保和公益还多一份虔诚和认真;也或许大二、大三的同学太忙了以至于对她们来说熄灯一小时的代价太大:我的报告还没有写完,怎么能熄灯呢?我的游戏还没玩够,怎么能熄灯呢?我的课外书看得正酣,怎么能熄灯呢?
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曾经提出过一个著名的“囚笼社会”概念。大意就是指,我们所追求的社会愈加发达,人与人之间所面临的壁垒也就愈多,因此,沟通起来也就越困难,也就愈难在某些事情上步调一致。
“熄灯一小时,世界将因你而改变。”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们喜欢把改变世界放在嘴边,实际上,最难改变的还是自己。熄灯一小时,这件事看起来很简单,可结果呢?
熄灯一小时,真的没那么简单。
(原载《青岛科技大学报》第59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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