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见过的优秀的人中,周江南是数一数二的。他善于走进别人的心里,在别人心中留下他那帅帅的、高瘦而有力的身影。
第一次听说周江南这个人是因为国际象棋。
周江南的国际象棋下得相当厉害,整个青岛市数一数二,前段时间夺得了中国“青少年国际象棋大赛”的第一名。这两年来,他奔波于西班牙、匈牙利等国际赛场,战绩卓越,已经位列青少年国际象棋“大师”的行列。那年小升初,周江南依靠国际象棋的压倒性实力作为特长生进入岛城名校青岛市实验初级中学(育才中学)。我们班的一个同学也是响当当的“国象”特长生,可第一场就碰上周江南,最终临门折戟无缘育才。在班里听她讲述此事时就总听到那满是醋意却又内含佩服的叹声:“人家就是厉害!”我便在心目中种下了对周江南的第一印象:这人是“哥”(我们毛小子对有本事的人的敬称)!
那时还未谋面,但已然有了《红楼梦》里王熙凤出场般的效应。
后来才知道周江南的母亲跟我妈在一栋大楼里上班,机缘巧合还是妈妈的好友,就总是想到我妈单位去看看,看能不能遇到这位在学校名声传奇的“南同学”。再后来,两位妈妈不约而同地组织我和周江南一起做旅游的玩伴,这个朋友才算是交上了。
虽说交这个朋友过程一转三回,但绝对不是江南同学不好交往。江南本人高俊帅气,一米八多的大个子配上“青年男”线条鲜明的帅脸,站在人群中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再加上他着实有一技之长,不由得让身高被压制、在下面仰望他的我心生佩服。
然后旅途就开始了。在行车途中,江南和我最喜欢打牌。江南本人是国际象棋青少年“大师”,玩这类智力游戏轻松利索;而我以“学霸”自称,决然不肯顺顺溜溜向他低头,一场“恶战”即将引爆。我俩都坐在后座上,我叫嚣着要“虐虐他”,他就努力挺直腰,扬起本来就在我头顶之上的脸,仿佛要伸出车的天窗去,摆出一副“我是大哥,你服不服”的架势,于是乎,两人就“杠上了”。
不得不服,江南的“国象大师”绝不是徒有虚名,行车千里我没有赢过他一局。“南哥”的智商是压制性的。每当我输掉之后面如土灰之时,他总会卖弄着他蟹爪般修长骨感的手指,格外轻松似的把牌一扔,小嘴角儿一扬,傲娇地甩出一句:“服不服?!”听到我“不服,再战”的回答,他无奈地叹口气,一边重新理牌,一边念着他已经说过千百遍如同老和尚念经的那句:“不要不服,‘南哥’的智商是压制性滴!”
再战一场,结果也没有出现戏剧性扭转。我一扔手里的牌,愤怒地跺跺脚,充满挑衅意味地又说一句:“不服,再战!”而他却只无奈地叹口气,又念一遍他念过N遍的“经”,然后安静地理牌,神情则沉浸到对自己智商的无限骄傲和喜爱中去了。然而我也并不觉得输了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跟南哥下棋打牌虽然赢不了,却着实令人快乐。
如此这般,虽然嘴上总挑衅着说“不服”,可心下早已对“南哥”产生了敬佩,敬佩他“高不可攀”的智商,敬佩他可以让输赢变得都快乐,更敬佩他允许别人“再战N场”的胸襟。
“南哥”在智商上压倒了我,但后来也发现他有“弱点”。
那是去爬山,望着高高的菩萨顶,江南妈妈走过去低声“请示”面色已经蜡黄正在极力克制恐高的江南:“上,还是不上?”江南沉思良久,看看蓄势待发的我,又看看宣传册上的大佛介绍,毅然决然拍板:“上!”
菩萨顶不算太高,有108级台阶,数量不多但陡而险。江南右手攀紧栏杆,不敢向外看景,只剩低头看路,蹒跚地上了山。可是“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时江南就“丑态百出”了。他右手抱着栏杆,左手挎紧老爹,双眼紧闭,全靠语言提示是该“迈左脚”还是“迈右脚”。有时实在忍不住想往下看一眼,就先怯生生嘱咐一句“扶住了啊”,然后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儿,旋即又闭上,紧接着的是眉头紧锁,双腿瘫软。可是下山后,他却又自夸起来,在接受我们戏谑的“采访”时,依旧没心没肺地乐呵着,把“答记者问”的重点引向:“不虚此行,值啊,真值!”那个“真”字宛然下了咬得下下巴的力气。
旅行结束后我俩宛若兄弟一般,上课学习常聚在一起,周末也约着打打游戏,我总想在交往中跟他学点什么,不是学高超的棋艺,是学习他那“南哥精神”和“江南式快乐”。做快乐的人,让别人也快乐,他总以宽阔坦荡的胸怀在你需要乐趣的时候走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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