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纳性教育班
说到全纳性教育班,当然不能忘了金野先生,是他把国际特殊教育界,从20世纪六七十年代起就掀起的一场“回归主流”的运动引到我们中国来,即把残疾学生全部或每天的一部分时间安置在普通班级接受教育。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人们更强调普通教育与特殊教育之间的融合,即学校不分种类,也不把学生按残疾类型分成不同的类型,而是让所有的学生在一起学习,只是每个学生有各自的学习进度,教师根据每个学生的需要来展开教学。目前,国际上很多国家,如日本、美国、意大利,都采取这种全纳性教育方式。饮水思源,斌斌有幸成为全纳式教育的第一批学员,这是他不幸人生中的大幸,这将是他命运的转折点。通过这个班的教育,使他的行为更加正常、思维逻辑性会逐渐增强、能力会更加提高,将会全面开发他的潜能,使他具备将来掌握一技之长的能力。斌斌和进入了全纳性教育班的孩子,肯定都会有一个好的人生归宿。吃水不忘打井人,不能忘了长春大学特殊教育学院的金野副教授。
柯树籽班(全纳性教育班)现在就招5名学生,由3位赴日本专门进修过的专职教师管理,斌斌能进这个班该有多幸运,当年,还是万分之几的儿童孤独症让斌斌得上了可以说很不幸,能进这个班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个班早来,斌斌的智商还达不到人家的要求,晚来斌斌可能就错过了。这个时候正是斌斌需要提高而我又感到无能为力的时候,它来了,就好像专门为斌斌开办的。斌斌进了这个班,我们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就像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大包袱。柯树籽班开学的日子真可以说是我们家大喜的日子。
10月20日,斌斌、桥桥、娜娜、明明、东东这5个孩子,还有家长都来了,牟校长、任老师、胡老师、李老师已经在教室等候。随后来了曻地三郎博士、西村教授和翻译,长春大学、市、区教育局、解放大路小学的有关领导,还有报社、电视台的记者,一屋子里有几十个人,一般中小学的开学典礼也没有这么大的阵势吧。典礼由解放大路小学的一位领导主持,曻地三郎博士、西村教授和日本国际协力机构(JICA)代表、长春大学的领导都在典礼上讲了话,唯独解放大路小学没有代表讲话。在典礼上曻地三郎博士把他赠送给柯树籽班的小客车钥匙模型交给了牟丽芳校长。典礼结束,曻地三郎爷爷亲自给孩子们上课,还教授孩子们作曻地操、演示他带给孩子们的礼物——积木的摆法。看到斌斌写字很好,逐个字用红笔圈上并给他打了100分。当时我就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纪念意义的纪念品,于是我就请曻地三郎爷爷给签了名。
长春大学特教部的金野副教授说柯树籽班是他科研项目的一个课题,研究方向是全纳式教育,即让残障儿童也有接受教育的权利。因为这是一个实验班,实行双向选择的原则,下一步还要对孩子进行智商测试,智商不够的不能留在班里,同样家长觉得不合适,也可以把孩子领走。听到这儿,我好不容易放下的一颗心又被提起来。据我观察,在这5个孩子当中,论智商恐怕斌斌是最低的一个,如果按智商值来取舍,斌斌肯定要被淘汰,但是若论实际能力,恐怕斌斌要胜一筹。
开学典礼这天,我让儿子把我家里的傻瓜像机带着,在众多高档像机跟前一比,我家的像机就显得太寒酸了。虽然像机是最原始最落后的,但是它却给我们拍摄了一组非常有纪念意义的珍贵照片:里面有曻地三郎博士赠送班车钥匙模型给牟校长的镜头,有曻地三郎博士向我孙子问话的镜头,有西村教授给孩子们上课的镜头,有任老师、胡老师给孩子们上课的镜头。最有意思的一个镜头是斌斌给西村教授献花之后,顺便到长春市教育局副局长跟前把田字格本要了回来,开始我还以为斌斌去要人家的东西,我刚喊:“斌斌,不许要人家的东西。”再一看他要的是自己写字的本子,我也就不再制止他了。知道要回自己的东西,这也是一个进步。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本怎么到了副局长的手里,后来才知道,是牟校长看斌斌字写得好,拿给大伙看,传到副局长手里的。最最让我感动的是牟校长对斌斌关注的一些镜头,看她在远处看着斌斌的那慈爱的目光,就像对她得意门生那样垂青、像奶奶对孙儿那样爱怜,看她到近处俯身观察斌斌写字,斌斌扭头聆听牟校长教诲的画面,是那样的亲切感人。每一张照片都展示出了这位教育家对她未来的另类门人弟子深切的关怀和殷切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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