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雪好大,谁也没料到会成了五十年一遇。持续半月飘落的皑皑白雪厚积50余厘米。本应是立春时节,恰成了天地合一的银色世界,让人惊讶不已,又显得有些措手不及,难以适应了。
阵阵“瑶花”侵袭了每一个角落,大批的厂房坍塌不说,就连居家“满园春色”顷刻间无处寻绿。心想,这样的刺骨寒日,庭院里的青蔬披上了棉花般的衣袄,也会温暖如春的。
“北国风光”的时日,可说是在一种难得的心境中度过。世界变得静悄又神秘,好像凝固了。忽然,从屋檐琉璃瓦的空隙里“嗖嗖”飞出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臃肿”的瓦罐上,鸟儿更显得生机与灵动,啁啁啾啾,不知是欣喜还是恍惚?这样的猜测与疑惑只有在特定的氛围才会有触觉。这些鸟儿啄了几口雪粉便觉无味地飞向了辨别不出是竹子还是腊梅的枝杆上,以探寻绿色,但还是未能随得心愿。因为这样的寻觅,连鸟儿自身的羽翼也染上了白花,身负湿重,便悻悻地飞回了瓦罐穴里。这样的境遇,人们也不经号召与动员,会省下一些饭粒或许是美食洒在冰雪上,与人类共命运、同呼吸的鸟儿一起生活,携同走过。
白色世界慢慢逝去,就自然细察被穿过“棉袄”般的青蔬会变得何种模样?然而,与年前对比,此时的景象可惨了:绿油油、挺括括的枝叶不见了,枝枝青蔬似耷拉着脑袋服帖于地,无精打采。再加上连日的天寒地冻,青蔬也难逃颓废厄运。生命的绿色在春天还会消失殆尽吗?!不!就似转身间,春天真的来了!呈现出更为炫耀的绿色国度。顿觉身上的棉衣有些笨重,就索性褪了下来;台阶上的那盆紧闭蓓蕾的梅花一瞬间也来了个热情奔放,粉红透了;就连在年前悄然探春、黄色点点的腊梅花又如“梅开二度”,抢着把春来报了,且清香特别,释放持久!当然,那阵子被打蔫的青蔬也突然抖擞精神拔高起来,老枝残叶又不见了,一派生机勃勃、风光无限。
猛然间,发现本家瓦罐里的鸟儿也出入频繁了,仿佛与人们一样加入到了新春拜访的队列。那天,与家人正在阳台取暖,发现庭院又多了一些很少发现、不知其姓的鸟儿,它们成群结队,在紫竹、白哺鸡竹的枝条上窜上窜下,发出阵阵的竹梢舞动声;跳跃在腊梅枝头探春的鸟儿,把枝杆摇晃得抖落下片片艳丽碎花;就连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麻雀,又在青蔬上拼命地啄绿,大饱其餐。
观此景,感觉生:春天如此之美,有灵动的鸟儿伴随就更美了。它们传递着春的气息与美妙的声音,使大自然消除了浮躁与喧杂,真是一种美的愉悦、美的享受、美的激越。客家鸟串门之缘和魅力的召唤又在哪呢?在它们的视线里,莫不是这里有更多的竹、梅、花草和那些与菜蔬同绿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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