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玉尧是大学同学。表面上看起来,我们是性格迥异的两个人。我沉稳安静,他活泼好动;我恬淡平和,他热情开朗;我少言寡语,他能言善讲;我腼腆内向,他外向大方。
然而,在思想上,在心灵中,我们有着许多共通之处。
从小的家庭环境,让我们知道十分珍惜当前的学习机会,造就了我们艰苦朴素的性格,也铸成了我们不怕吃苦、勇于拼搏的顽强毅力。因此,我们在几年的大学学习中,刻苦学习,努力工作。学习工作都完成的很好。玉尧更是他们班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几个人之一。
从小的生活经历,让我们有共同的看人看事的观点,审视是非的标准。因此,文化大革命中,我们能保持头脑冷静,保守做人的本性,不落井下石,不助纣为虐,不违心害人,不趋炎附势。
正是这些相近的思想,这些相通的心理,使我们由相识,相知,到相恋,最后走到一起;也正是这些共同的生活理念,让我们心心相通,相守白头,相濡以沫。
因为我们思想相通,在我刚到海城时,我还不会打理自家的生活。突然加重的工作担子,让我无心理家。这时,玉尧没有生气,没有怨言,有的只是宽容、理解和对我工作的支持。
在他担任厂长,把一个后进厂转变为工业学大庆先进单位的两年中,为了支持他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我默默地承担了全部家务。当时,正是婆婆不在海城,我的工作也十分紧张的时候,我也毫无怨言,无怨无悔。
到沈阳以后,随着他职务的不断升迁,随着改革开放形式的不断深化,也随着五彩斑斓的复杂社会现象的不断渗入,有一定权势和特殊岗位的人,开始面临了严峻的考验。
玉尧担任033台台长时,从浙江来的个体业主到他们那里收购废旧铜线,临走给玉尧留下500元的回扣。我和玉尧都认为:此风不可长,此钱不能收。这钱应该属于全台的,于是,玉尧坚决地把这笔钱交给了财会。
在他担任计财处长后,每逢春节,各单位发放福利时,往往会考虑给他一份,或三百二百,或五百一千,玉尧一概不收。有的实在不好拒绝,便让我出面。我就只好一封短信谢绝美意。因为我们的拒绝,因为我们的退回,一些原本关系不错的人,和我们生疏了;一些原本见面点头打招呼的人,见我们再无反应了。这种遭遇,曾经让我苦恼。我们的作为,让人误认为不近人情,让人认为我们和人家不够亲近,而把我们视为局外人。其实,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觉得要做一个纯净的人,一个清白的人,不给党员的称号抹黑。就是这么简单的愿望,竟然让我们像做错事一样的受人冷落。
一段时间以后,我们还是得到多数人的理解,大家逐渐认识了我们的为人,了解了我们的人格。
在三十多年的工作中,我们竭尽全力,尽职尽责。我始终在技术第一线工作,受到肯定,受到认可,从一个技术员晋升到一名教授级高级工程师;玉尧由一名技术人员转身为管理干部,晋升至副厅级助理巡视员。这一切成绩的取得,和我们的互相帮助、互相支持分不开。
九十年代以后,我的哥哥和妹妹两家,大人、孩子陆续下岗,生活相继出现困难。对此,我不能袖手旁观,经常要资助兄妹一些钱,少则三五百元,多则一千二千,遇上孩子结婚、房屋修缮、缴纳保费、住院看病这些大事,就更要多些。在我的侄女雅文患病住院期间,我和我的孩子们先后拿出近二万元。所有这些,都是在玉尧的支持下进行的,丝毫没有一点暗箱操作。
后来,玉尧的姐夫江志帮过世以后,姐姐的单位不发工资,姐姐的生活也出现困境。我们照例予以资助。我也从不计较。平时物资上的帮助就更多些。
我和玉尧都把对方的亲人视为自己的亲人,我们都把自己融入对方的家庭,这也是我俩的又一个共同之处。
在我们面临灾难,遇到困难时,同样是这种关心、信任、依赖,才使我们互相支撑着,走过那一段一段艰难的路程。
二零零九年,肖冰的问题出现以后,我们经历了无颜见人、生不如死的痛苦挣扎之后,互相劝慰,互相鼓励,终于在三年后从痛苦中走了出来,战胜了自我,战胜了这个灭顶之灾;
二零一四年一月,我不慎摔伤,腰椎压缩性骨折,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玉尧一个人承担起照顾我的任务。他说,这是责任,也是情感。他的潇洒态度,他的乐观精神,时时地感染着我,鼓励着我。二个月后,在他的搀扶、引导、帮助下,我终于站起来了,能走了。我们战胜了又一个巨大的灾难。
夫妻之间就该是这样,甘苦与共,荣辱与共,携手并肩,共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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