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岛,人间的最爱
上川岛只有海水簇拥,显得单调,配上舒适的沙滩后,成了天然的浴场;只有礁石相伴,上川岛就孤寂了,加上上万的游客,比海浪的喧叫还要热闹。
上川岛有鱼出没,是微不足道的,写上有名的望夫石,而不省略动人的传说,就神了,成了当地的石景奇观;仅有渔港的彩排,上川岛是不够的,配上万吨级的泊位,让百舸鱼贯而入躺着,就是一枝独秀的风景。
上川岛单有沙堤漫步,是小小的浪漫,多了平坦的公路直通富裕,人行更自如,车走更飞快;只有绿树成林,是单一的色彩,多了挺拔的别墅群,耸立起一座座酒店,才是上川岛的整体景观,成了人间的天堂。
上川岛仅有黄昏的一幕演出,大海鼓掌得手舞足蹈,也配不上纯粹的夜色,唯有从大海深处请出月光,宣布最精彩的一幕是天地交接的白银。
上川岛虽小,却装着吃住玩乐的生活内容,成了人间的最爱。
上川岛的野生菠萝
比生命更平凡的植物,活在上川岛的海岸边,早已被命名为野生菠萝。没有培养的优越性,习惯被风吹雨打,每天伴着脚下大面积沉积的沙子,潮涨潮落,生命的躯干稍微波动。在扑来的排山倒海的大浪前,依旧保持绿的气质,拒绝匍匐,但不拒绝海的气味与海的放歌。守在沙滩,绝不消失锋利的尖刺。
在这个夏季,你看不到它欲望的花朵,伸手可触摸到金灿灿的果,尝与不尝都无所谓,可以说它味道一般,但不可以手砸它,不然它的刺会成为愤怒的刀,锋芒得逼迫你留下伤痕。
虽是野生,但无野性,依然抹不去月光发下的冷眼一样的白光。那些叽叽喳喳的海鸟,不喜欢带刺的面孔,拒绝在野生的菠萝丛林筑巢。这难道是野生所付出的代价吗?
为什么没有人明白它的核心是甜的,只看见它身上的刺?
而那些非野生的菠萝:从高处到高处
甜了整整一生。
铜鼓黑沙湾
黑沙湾的沙是被夜色涂抹?还是受岁月长久熏染?黑得粒细结实,黑出对人体有益的铁质元素。
黑沙湾的海浪有很大的力量,顺着风,冲掉了沙滩的忧伤人的疲态,擂动一面位于赤溪半岛的铜鼓,响起田头镇的民风。
那些泡在海里游在海里的人,将自己视作一只小船,揣着惊魂随浪飘着,没有想成为黑沙的元素,但柔顺的黑沙最适合做梦的沐浴,躺在海浴场,总能听到夜里大海沉睡的鼾声。这鼾声冷幽幽的,最不适合笛声伴奏。
如果证实有物体在浪尖上站着,肯定是船。只有船敢逆着风,骑在大海身上航行。而胆怯的人,只是躲在黑沙湾,悄悄地擂着那面沧桑的铜鼓。暗示此行的平安。
台山骑楼,最适合怀旧
我从怀旧的入口进来,看到台山,看到老城中心区的骑楼建筑。32条骑楼街道,像32道风景在招引我的目光,为我引路、掌灯,走回怀旧的日子,背靠多种拱券的骑楼,温习那些砖柱、木梁、青砖、瓦顶,阅读骑楼的凝聚与买卖的墟集,挖掘出文化的特色与历史的价值。
从古代的骑楼到近代的骑楼,我找到了欧洲建筑风格的印记。可惜沧桑的岁月剥去了昔日艳丽的色彩,只遗留陈旧而斑驳的面目。
那个曾在骑楼建筑居住的少年,穿过骑楼的空间和流逝的光阴,已不再年轻,重新走上高层楼中的家,那个月亮照耀的不是年华,而是一头白发,反复将我折磨得说不清骑楼的往事。
在怀旧的日子里,无数的骑楼留下避雨的身影,留下乱写乱画的字句;在午夜的梦境里,雨水一遍遍刷湿骑楼的砖柱,用点点滴滴清澈的话叫醒我的鼾声。
逐一在32条骑楼街道行走,我沿着心灵的足迹寻找丢失的过失,把眼窝贮存的泪水倒满脸颊,落入嘴里当酒喝,眼看着摇摇晃晃的身影扑在一个坟冢上,盖住了夜晚的哭泣。
那是我的影子,拖着一条老去的记忆,认回美好的童年:父亲用艰辛的一生建造了骑楼的居屋。我在母亲的庇荫下,摆脱了寒冬的纠缠,得到了春天的温暖。
如今我从怀旧的出口出去,身后的台山,身后的老城中心区不再是我记忆的样子,一个华丽的转身,除留下那些骑楼供人忆念,已换了一副少女一样美的容颜。
201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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