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审美特征的理解:济慈的“美就是真,真即是美”与闻一多的“以美为艺术之核心”
济慈在他著名的六大颂诗之一的《古瓮颂》中留下了美的格言:“美就是真,真即是美”[16],这“真”应是经验,他在《恩弟米安》中说“美的事物是一种永恒的愉悦”[17]。愉悦就是经验,它通过艺术凝固下来,就成了永恒的美。在他的思想中,美的事物是最有力量的,而诗人在诗歌中极力追寻美真合一的境界,并希望自己能跻身这一幻境,为此不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应当指出,济慈对美的追求是与现实的苦难和不幸形成对比的,他是以对美的向往来与庸俗的社会观念和黑暗的现实相抗衡;所以,以济慈对美的高度肯定,就简单地认定他是个唯美主义者是不恰当的。
闻一多在从美国写给当时还在国内的梁实秋、吴景超等的系列信件中,多次提到他自己的观点是“为艺术而艺术”、“以美为艺术之核心”[18],还说这主张不能不学西方之济慈。在他的《戏剧的歧途》中说“艺术的最高目的,是要达到纯形pureform的境地”[19]。为实现艺术美,闻一多在《诗的格律》中系统地论述了诗歌的“三美”,即“音乐美”、“绘画美”和“建筑美”。前两者不完全是他的首创,但他“强调诗歌的音乐美,除音乐外,还有韵脚”[20]。在用韵方面,他创造了许多新韵式,还自创了“音尺”、“音节”、“音步”的概念,通过对它们的合理化的排列组合,成为创造新诗音乐美的手段。他分析了汉字与西文后,认定汉字有自己的外观美,从而创造性地提出了诗歌应注重“建筑美”,还给新诗制定了新的外在形式。闻一多关于“纯形”的见解以及对艺术美的强调,其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到济慈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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