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新诗无形”与语言碎片之辨识

“新诗无形”与语言碎片之辨识

时间:2023-01-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诗的一般定义是“用最经济的语言表达最丰富的内容”。诗歌的表现形式关乎审美心理接受的程度,它主要指诗形建构和语言运作两大方面。新中国成立后何其芳痛感新诗“无形”,重提建立“现代格律诗”,引起了不小的争议。但事与愿违遭到了社会各界的严厉抨击。正如实验诗的代表者于坚所言,故意“把语言拆解得支离破碎,并洒满一地”。

诗的一般定义是“用最经济的语言表达最丰富的内容”。诗歌的表现形式关乎审美心理接受的程度,它主要指诗形建构和语言运作两大方面。没有一定的诗形最容易流于“散文化”,把诗混同于散文;不用“诗的文字”就不能称为诗,这应当是人们的共识。可是到如今,一切都被扭曲变味了,而且以创新发展为名到处宣扬、推行一些玄学怪论,大写神秘莫测,别具怪异面目的作品,而全然不顾读者的感受。

我国古典诗词因重视格律美,千年来铸成固定的模式,诗人照样可以大显身手,写出堪令世界惊叹的雅歌好诗,至今仍然熠熠生辉。新诗一开始就走入误区,提倡白话自由体并没有错,是新时代新生活的需求,但是轻率地割断文化传统,近百年中对诗体的探索总是举步维艰,从“典型诗行”“六言体”至“九言体”等都试过了。因此之故,新诗散文化的趋势已经不可遏止,如果超越了艺术的制约就不能叫自由了,而是乱成了一团。曾有人认定“分行就是新诗”,因而诗行杂乱无章,把七长八短当作了法宝(卞之琳很反对这种做法,主张必须精练,重暗示),而任由自己随意发挥,必然作出大量平庸无味的“非诗”。当年闻一多先生率先提出“三美”的理论,竟然被人讥为“豆腐块”诗,他带头试作的那首《死水》至今还是无人能超过。新中国成立后何其芳痛感新诗“无形”,重提建立“现代格律诗”,引起了不小的争议。在现代诗歌中,每行最长的有三十多个字,很难体现诗的节奏感,读起来很费劲,可是大家都习以为常。质言之,诗的“民族型”建体如果解决不了,被社会边缘化的局面便无法扭转。

最近又出现一些怪事,“鲁迅奖”得主的评论家居然欣赏这种泛滥无忌的“非诗”,可能以为这才叫做“创新独造”吧?但事与愿违遭到了社会各界的严厉抨击。车延高的“羊羔体”和雷平阳的“口水诗”,都是低劣品,评上“鲁奖”更出人意料,成了一大笑话,诗歌界的混乱几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诗的语言也是一个关健性的问题,它是诗人心灵外显为内容的载体;力求精练含蓄是其本色,朴素自然为其生命力所在。现在有许多新诗人热衷于搞破坏语言的嫁接,企图创造“变场”的效果,竟然盲目地把一行诗切断排列(所谓跨行),毫无文法可言。正如实验诗的代表者于坚所言,故意“把语言拆解得支离破碎,并洒满一地”。如此便失去了文本的意义,阻碍了阅读进入,更谈不上达到完美的形式了,诗一旦变成了一堆拼凑的梦呓符号,也谈不上找到朦胧美的意象。显然,这是诗的悲哀与失败!究其由来在于一贯轻视自己民族的文化传统所致,造成了“中不中,洋不洋”,台湾现代派开始“回归新古典主义”就是一个历史教训,也应该清醒啦!早在20世纪20年代著名诗人兼诗论家梁宗岱已经提出警告,他说:“文艺史上亦只有演变而无革命:任你具有开天辟地的雄心,除非你接上传统底源头,你只能开无根的花,结无蒂的果,不终朝就要萎腐的。”(《论画》)此言精辟,可作为我们学习的一面宝镜。

因之,我很赞同当代诗论家周良沛所责疑的那样:“评奖的乱象,文化的伤痛。”这不可不谓是击中时弊的批评(载《华夏诗报》)。我亦试作一首小诗奉和之:“诗因怪象搅情场,大众只赏百花香。如今跳出此魔道,齐喝一声护海棠。”

载《华夏诗报》2011年8月15日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