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树
王玉树同志的名字我很早就知道,我当时的印象以为他就是一个我国当代文学理论研究的专家,后来发现他还是一位作家、诗人,他写了很多散文,也写了很多诗。我因为是搞诗歌研究和评论的,我主要谈谈他的诗。他最近出了一本书叫《探寻诗艺与文心》总结性的诗论选集,我大概翻了一下,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有几点:一是他对诗歌研究的探究,首先提出了我们的诗歌应该怎么发展,他提出了一个“古今融汇,中外互补”的理论,但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们应该还可以探讨。但是,我觉得他研究的方式和心态还是很开放的,有些也是很实际的,这点对我的印象比较深。所以,对于理论问题,可以探索。从改革开放以来,大的探索趋势我还是比较赞成他的意见。二是他对诗有一种执着,有很多人写了一辈子诗还是弄不明白,特别是现在的创作状态,说好听些叫很多元、很丰富;说不好听的,很复杂,也没个头绪。但诗是活的,当然,诗也有去世(消失?)的时候。王玉树同志在诗的意义的探索上,他认为诗应该是一种精神的,一种诗人创造的幻觉世界,或者叫作桃花源式的,虽然很虚幻,但是很美好。具体的东西可以再探讨,但我认为其本质的东西是实在的。诗歌虽然讲故事讲不过小说,抒情也未必能跟好的美文媲美,但诗歌要用精神来提升,我很看中这一点。诗歌必须要有一种精神,尽管是叙事的东西,你也要有精神的东西在里面。比如,我们对《木兰辞》很熟悉,但它写人物、写故事,具体的东西很概括,三两句就把一场仗打完了。“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就这么说完了,没有看见他怎么打。可是,写花木兰回家的时候讲得很具体,用诗的方式把复杂的事情说得很明白,我是很赞成这点的。三是王玉树在研究诗歌方法上给我们很多启示,说实在话,现在诗人不关心理论,搞理论的说了半天,也许跟诗歌也没多大关系。但王玉树是诗人,又是搞评论的,他将两者结合在一起,就不会犯那样的错误。他在研究的方式上,既观照现实,也观照历史,当然这不是历史的全部,只是针对新诗而言,在这一点上,王玉树对各种新诗都有过评论。尽管并不是在讲文学史,但他对老诗人的诗歌和新诗歌比较,作一番评论,这一点我觉得很不错。说明他很观照历史,诗是从哪里来,然后才能知道该往哪里去,我们搞创作的应该懂得这些道理。他在这方面很丰富,他研究过解放区诗歌,接触了很多老诗人,给了他很多启示,给他新诗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参考。虽然不是写史,但从新诗角度出发来研究,我觉得他这点是很不错的。四是他也不是学院式的专门研究者。他很关注现实,除了大陆的以外,香港的诗人他也关注和评论,理论和现实的创作,都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他不偏颇。五是给我印象比较深的还有,他还有一本《浅谈诗与写诗》,这是普及性的、通俗性的,很多搞研究的人是不愿意搞这个东西。可是他为很多写诗的人指明了一个方向,因为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是诗,怎么写诗,这是最基本的东西,提供给广大的、普通的文学工作者。所以,他写这本书是为这些人写的,这是很不错的。
最后我要说的是,王玉树同志作为一个八十岁高龄的人来说,还那么精神抖擞,生气勃勃,在理论上、创作上还有那么多成果,我们要向他学习!
(朱先树 《诗刊》编委、著名诗歌理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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