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学会了飞翔

我是一只鸟，我出生在一棵茂盛的大树上，周围绿草如茵、花香四溢。母亲告诉我，人类叫这儿“森林公园”。森林公园里很漂亮，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来到。待在巢穴里，我问哥哥，我们要永远在这儿窝下去么？他说，那当然！不然你想怎样？饿死吗？

我看见他细心地梳理着自己华丽的羽毛，可那五彩斑斓的羽翅在我看来，是那样的暗淡无光。

我问母亲，为什么我不能像你和爸爸那样，游荡在空中，去捕食，去飞翔，而要待在这又小又矮的窝里？母亲说，因为你的羽毛还没有长好，翅膀还不能带你畅游天际。等你长大了，就可以了。

很长一段日子，我睁开眼就是父母扑棱着翅膀，给我们送食物。吃饱了，便又毫无顾忌地打盹，偶尔愉悦地唱歌——路人都夸我们唱歌动听。

在一个祥和的下午，只有微风拂面。母亲教哥哥飞翔。哥哥娇嗔地说，妈妈，我可以和你一起生活吗？我不想飞。我在心里暗暗鄙笑：真傻，有机会不要。

终于，母亲送走了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轮到我了！

母亲说，孩子，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学习飞翔，离开我们，在天空唱歌，离开这狭隘的巢穴，去天际翱翔；二呢，继续生活在我们身边，隐在树叶中唱歌，吃我们捉来的食物……

我选飞翔。

你确定？那会很累很苦，要付出很多的。

我确定！不改了！飞翔，是我梦寐以求的！

好，跟着我。一、二、三，挥动你的翅膀！别怕！

在无数个星光洒下的夜晚，我总会尝试挥动翅膀，可就是没有奇迹发生。

有一天我居然会重重地摔倒在地面，被父母衔起抬回巢穴。那几天我真觉得自己蠢笨至极，简直无颜见鸟。

今天，借着那些夜晚里的依稀感觉，我再次试着抖动起了我的翅膀……

奇迹发生了！借着母亲鼓舞的声音，我轻轻地，悬停在空中，我好似驾着空气，这种感觉，棒极了！我永不会忘记！

渐渐地，我不断上升，开始有些体力不支，我回头望了望我的父母，他们慈爱地扑动翅膀叫着。他们再次坚定了我的信心。

这些日子，我俯瞰下方，栖息过的枝头越来越渺小，就连田野、森林也逐渐变小，大地的色彩愈加瑰丽多姿。空气中，有欢笑，有汗水，有险恶，更有无限的信念。

我终于学会了飞翔！

作家点评

关登瀛，作家，中国少年作家班副主任，中国少年作家班高级班导师。

这篇文章应当属于童话之列，但我还是把它归为散文了。这是因为作者是用散文的叙事语言写出一只小鸟学会飞翔的过程的。

作者用第一人称写出“我”是一只鸟的生活情形的，同时又是用“我”与鸟妈妈的对话写自己成长和学会飞翔的过程的。从文章中可以看出，鸟和人一样，先由妈妈哺育，逐渐长大后学会生活，自立自强。

【注释】

[1]本文系作者13岁时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