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在飞往云南大理的航班上,翻阅当期的《东方航空》杂志,有关“孩子如何过暑假”的专题报道占了很大篇幅。浏览了一会儿,忽然间也就怀念起自己读书时那些美好的暑假时光。的确,那时的我们学业压力不大,中学时的暑假确实很充实。
光阴荏苒,即便是离开学校多年的人,一谈及暑假,依然会浮想联翩。说真的,我还真怀念少年暑假的那些日子。与我们的孩子相比,70后一代的暑假生活似乎是最幸福的。那时作业不多,没有兴趣班、补习班,有大量的时间可以玩,可谓典型的“玩乐团”。记忆里的暑假生活,于我而言,无疑是自由的、愉悦的、丰富的。
暑假的日子是慵懒的,早上可以睡到自然醒,晚上可以困意十足了才极不情愿丢下手头的事情走向梦乡。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困了累了即可睡上一觉,或倚在椅子上小憩,或躺在大床上惬意入眠。
通常,上午睡到自然醒后,是自己的作业时间。而午饭后酷热难当,热得门前树上知了的聒噪声绵延不断。在我的记忆里,天气的炎热,让以勤劳著称的母亲也不敢下地而安心午睡。
而我们这些孩子则讨厌午睡,总想着法儿折腾出一些事来。那时方圆200米内,与我同龄的有10来个伙伴。这10来个男女伙伴聚在一起,“活动”可就太精彩了!到蔬菜田里摘熟透的西红柿,到张家后院打压弯树枝的白枣,翻入小学的围墙钻进教室去打闹,三五成群聚在邻居家的那片竹林子里打牌。
最有意思的当是3点以后,我们会到西侧的河浜里无拘无束地游泳。那种“游泳”毫无章法可言,不教而会。男孩、女孩都一样,往往穿着短裤汗衫下水。有时,顺便就在河里摸虾、摸螺蛳河蚌。午后的河浜里,时有河虾呆呆栖息着,石缝里、水草边、树荫下,一逮一个准,一个时辰通常能摸上一碗。晚上放点酱油红烧了吃,鲜得我现在都难忘。摸河蚌也可谓一件技术活,不用手摸,全靠脚感。双脚在滑溜溜的河泥里摸索,碰到硬硬的再用手去挖。有时候,辛苦挖出来的也会是一个形似河蚌的石头,或者一个没有内容的死蚌。失败次数的多寡,全跟感觉和经验有关。但一两个小时,总能摸到半盆或一盆螺蛳河蚌。回去再养个半天,第二天的丰盛美味也就有了保证。
傍晚,也是左邻右舍孩子们比试的时刻。通常,大家会把门前空地清扫一次,有时还会在地上洒上一些水,以便于降温及晚上乘凉。于是,小伙伴们便要比谁扫得干净、谁扫得快。之后,我们便可无忧无虑寻找属于自己的乘凉方式了。最常见的还是几个孩子一人躺两个条凳或者门板,海阔天空地吹牛、讲故事。夜风或大或小地吹拂着,扫去一天的疲惫和喧闹;夜色无羁无绊地弥漫着,任由我们躺着还是坐着。那时的夜空很清澈:视力所及处满天星星,牛郎星、织女星、北斗七星,清晰可辨。夜空深邃得让人感觉自己简直可以融进去!
我家后门口的街道有盏路灯,晚上的路灯下,也是孩子们耍乐的好地方。打弹子、扔砖头、丢沙包、打仗、滚铁环和捉迷藏等,均是常玩的项目。尤其是捉迷藏,最为有趣。周围的大小院子里,几栋房子间,甚至是鸡窝里、猪圈里,处处都留下了我们的踪迹。
伙伴们在一起玩通常是忘乎所以的。这不,初中升高一的那个暑假,记得是一天下午,七八个小朋友在姚家门前打弹子,这可是我的“特长”。玩得尽兴时,忽觉得旁边有人在轻轻拽我小耳朵。那时的我专注于打弹子,一边用手回挡,一边接着玩。最后,待我回头看时,啊,原来是班主任张老师来家访了。这可让我出了一次洋相。所幸我学习成绩优良,在日后的学习中,没有给张老师留下啥负面印象。
这里,我还要提到暑假作业。和大多数同学一样,我刚放假时会突击猛写一番,之后就弃之不顾了。留几篇作文或日记,到开学前一周再狂补一通。父母各自有工作,假期无暇顾及我。他们既不担心我们比别人少一技之长,输在起跑线上,也不操心我们无所事事,他们没有给我的人生设定目标,顶多就是督促我们,假期要结束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了没?这时,我和同伴们会约在一起“突击”写作业,往往一天就能“写”好几十页的作业。小升初那年,因为玩得太忘乎所以了,直到报名前才发现作业没有完成。小心翼翼地拉着母亲去学校报名,结果还是被老师痛批了一顿。为此,回家后母亲还揍了我一顿。作为惩罚,还把我关在猪圈里“反省”了半天。从此,我再也没有出现过不交作业的情况。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熟悉的《童年》唱出了暑假的快乐生活。现在想想,那个年代的暑假真的挺好打发的。哪怕是一台小小的黑白电视,或者几本小人书,甚至是几枚小子弹壳,都能玩上一整天,丝毫都不觉得累。
岁月,把我这个70后带进了不惑的岁月。偶尔忆及曾经的暑假,思绪里还会涌起一股甜甜的味道。我们充分享受过暑假的快乐,拥有过童年的幸福,而这也为个人走好将来的人生路,树立开朗乐观、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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