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小庄,无山又无水。
小庄虽偏僻,也出秀才。从村头破旧的教室里就考出了几个大学生。
老木叔家的二蛋就是。
老木叔老实,是村里出了名的,生产队时,队长派老木叔往田里挑大粪,老木叔二话没有。开会时有人拿老木叔寻开心,老木叔一笑了之。
老木叔家的二蛋却精灵些,被队长家的千金白雪看上了,白雪初中毕业,被安排到村小学当民办教师。白雪娘看出闺女的心思,跟白雪爹说,托人保个媒,行不?队长一瞪眼,就他那家,配和咱做亲家?做梦!白雪在父母的包办下,嫁给了村里的木匠更,婚后,白雪生了儿子,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老木叔家境贫寒,全部家当是三间旧屋。分了地后,加上老木婶常年有病,责任田里打的粮食仅够口粮。二蛋小子争气,在班里成绩名列前茅,学校破例减免了他的学费。二蛋穿着脏兮兮的破袄,居然考上了重点高中。高中毕业,他考取了一所政法大学,毕业后回县当了一名法官。
从此,队长也爱与以前他不屑一顾的老木叔搭讪,后悔当初没有把白雪嫁给二蛋。村里谁到县上有什么事,找到当法官的二蛋,二蛋总是竭尽全力帮助,受助人回村都夸二蛋懂人情。
人有旦夕祸福。白雪的丈夫觉得身体不适。到医院一检查,是什么癌。白雪卖掉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给丈夫治病,三五百元到医院就花光了。白雪到县城找到法官二蛋,说借些钱给更治病。二蛋拿出积攒的准备结婚的八百元钱给白雪。二蛋对象知道后,便和二蛋“拜拜”了。更躺在病床上一年多,花了不少钱,也没有保住性命,撇下白雪母子“走”了。
好事多磨。二蛋将近三十岁才说上媳妇。媳妇是副县长的女儿,在县委宣传部当干事。知道二蛋家境不好,副县长连女儿结婚的房子都陪送了。结婚那天,队长、白雪及村人都去贺喜。宴席安排在饭店里,乡下人见到比过年还丰盛的酒席。老木叔不善辞令,机械地听人安排,握手,敬酒。老木叔、二蛋都给队长敬酒,自信酒量过人的队长,不知怎么喝醉了。醉了便说:“二蛋这娃有出息,怪我瞎眼,早看出来,我将闺女许给娃了。”
众人哄笑。二蛋当干事的媳妇吃醋了。让二蛋老实交代底细。二蛋自然无从交代。
隔日,二蛋媳妇找到白雪。两个女人敞开心扉长谈。白雪说:“要不是爹阻拦,我早是二蛋哥的人了。二蛋哥是好人。”二蛋媳妇说:“要不是你爹阻拦,二蛋会是我的人吗?”
老木叔纳闷,队长啥时候看得起过我,还要做亲家?怎么没听到口信?
回到乡下,队长常请老木叔喝酒。从不喝酒的老木叔慢慢也能端起酒杯。队长常常感叹:“人啊,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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