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脑的开发固然要靠教育,但世界最成功的教育也仅仅开发了人脑潜力的1%。没有经过正规教育的文盲其大脑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开发,有的甚至在某些方面如人生经验、生产生活能力等还超过了受过学院熏陶的人,所以,老练的文盲常常小看古板的知识分子。这些现象给我们什么启示呢?
首先,人脑的开发要靠教育但不唯教育。总体上来说,人类的知识还是很有限的,对更多的事物还没有认识、把握,比如至今不可克服的一些痛苦和疾病,对自然的认识远远没有达到自由王国,还无法让自然最大限度地满足人;另外,人对人脑本身的了解也还极其有限,它是怎么工作的,如何接受知识的,怎么能最大限度地开发利用人脑的潜力?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教育也不是开发智力的万能之方,而仅是科学也不科学的一法。许多不知道,许多都是自然天成,都是本能,许多都是“悟”而不可“言传”。那么,一方面是用有限的知识,另一方面是对大脑本身有限的了解。在这种状态下,如何能做到极大限度地开发人脑资源潜力呢?
其次,古来经验证明,仅靠教育对人脑开发是极其有限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要向书本学习,更要向实践学习。经验与理性都告诉我们:教育在开发人脑的同时也抑制了人脑。因为既成的知识方法无异于一条有轨的路,后人只能重蹈“复”辙而形成思维惰性、惯性、定势。前人始终是后人的导游,景点都是既定的。在既定的线路上能发现更美丽的风景吗?所以,有史以来,我们始终欣赏的仅仅是五岳一山。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靠教育学一门外语就得花一辈子时间,但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中生活一年,就会掌握并熟练运用一门语言;学一辈子文学却写不出作品,但具有丰富生活经历的小学生也居然能成大作家;书本上学一辈子军事,仍然是纸上谈兵,而战争却培养了多少将军呢?军事家出于战场而非学院。恩格斯也说,社会的需要会比十所大学更能推动科技的进步。而古来的政治家有几位是从学院出来的呢?如果教育能培养出政治家,那领袖岂不充斥人间了?
再次,具体的人,其大脑潜力开发的最大限制是时间和空间。一方面人生是有限的,有限的人生却具有了无限的大脑(功能),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这种有限与无限的统一便是时间,人生结束了,作为无限的脑力也停止了。另一方面,人一生所能达到的、涉及的空间是有限的,无限的脑功能却受到人生空间张力的局限。尽管大脑可以联想、想象,可以超越躯体空间移动的局限,但终归是虚拟。人都是典型环境中的人,他把无限的大脑也统一在有限的空间。如此,则脑潜力如何得到无限开发呢?
人不能尽识自然,对自然的无知,局限就在于实践。未知的领域未能实践,没有实践的领域始终是未知领域,始终是认识和知识的盲区。
人对大脑的无知,局限也在于实践。大脑既是一个宏观世界,也是一个微观世界。它巨大的潜能堪与宇宙相比,而其精细的系统却无法用技术探测,它既是物质的又是精神的,它是物质与精神极紧密的联系和高度的统一的世界。所以,用认识物质世界的办法或精神世界的办法,都无法解开大脑之谜。但是,这并不影响使用大脑,而且只要有人存在,就不怕有99%的大脑潜在资源被一代一代地浪费。
但是,社会在不断地加速发展,为人认识自然、社会、人脑提供更多更好的条件。教育也好,实践也好,毕竟在不断地有限地开发着人的大脑。否则,人怎么一代比一代聪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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