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是保留在大西北地区人民群众中的宝贵精神财富,是民族传统文化的珍贵遗产。
在苍茫辽阔的青海、宁夏、新疆、甘肃、陕西的广阔土地上,在汉族、回族、撒拉族、土族、保安族、东乡族、藏族、裕固族、蒙古族群众中,“花儿”被生动传唱,显示了极强的时代穿透力。
六盘山区的“花儿”在大西北“花儿”中传神隽秀,独树一帜。
六盘山地区处于中华民族发祥地之一,历史悠久,文化积淀十分丰厚。六盘山区有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关隘,是中西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是中原地区与北方少数民族长期拉锯地带。六盘山地区是北方民族大迁徙大融合的重要地区。汉唐与西域的外交与贸易往来,宋夏连年不断的战争,蒙古军队数次西征迫使中亚细亚人东迁,元统治者实行屯垦牧养,明代的大规模移民,使六盘山地区沉淀了多姿多样的文化因素,凸显了鲜明的伊斯兰文化风格,留存了许多丰富珍贵的文物古迹。近代以来,由于生态环境、交通运输、经济军事背景等发生了深刻复杂的变化,六盘山区处于封闭沉寂状态。但长城、烽燧、古堡、断剑、丝绸之路、战场凝固在六盘山区的灵魂里,因而被学者徐兴亚和作家王漫西称为文化的“琥珀化石”。
根植于深厚的历史沃土里,吸收着各种文化营养,由人民群众激情智慧浇灌,六盘山区的“花儿”茁壮成长,绚丽多姿。
六盘山区的“花儿”蕴藏丰富,内容深刻,长于抒情。
六盘山区山大沟深,土壤贫瘠,是黄土高原上最贫困的地区之一。封建时代,这里物质生活困难,精神生活贫乏,农民苦闷在心,压抑在胸。为了宣泄,他们只能把郁闷转嫁,只能对美好爱情寄托无限向往,正是:“唱花儿不唱愁怅的,欢乐的哪里有哩?”“花儿不唱心烦哩,唱了花儿解馋哩!”“尕马儿驮的是黑白糖,老黄金驮的麝香;二阿哥不是高兴着唱,忧愁时解一解心慌。”
六盘山区的人民群众把唱“花儿”叫“漫花儿”。方言“漫”是漫无边际、自由发挥的意思。因为地广人稀,因为天高云淡,因为完全放松,因为“花儿本是心上的话,不唱(是)由不得自家”,六盘山区“花儿”才最真实、最真切、最丰富、最感人、最原始地表现了底层百姓的丰富感情,才成为排遣的泉水、爱情的桥梁,才比任何艺术形式都更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这其实也是六盘山“花儿”艺术绵延不绝、不断发展的内在动力。六盘山区因此成为“花儿”富矿。同时,因为“情动于衷”,也促使六盘山“花儿”成为中国民歌中表现爱情的艺术精华。
“花儿”随意、主观、即兴,因而成为六盘山区人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花儿”融于六盘山区人民的血脉之中,是六盘山区人民艰涩生活的润滑剂,是欢乐与苦难的结晶。
六盘山区的“花儿”以表现爱情为主,涉及单恋、相思、失恋、结婚、分歧等恋爱婚姻的全部内容。细腻地表述和委婉的传达,使六盘山区的“花儿”灵动玄妙,征服人心。如:
《华山上一对牡丹》:“月亮(哩)上来着照华山,华山上一对牡丹,红牡丹红得耀(音rào)人哩,白牡丹白得是闪哩,我有心上山去折牡丹,手颤着折了个马莲。”
最后一句,绝妙总结了折花人的渴望、冒失、紧张、失意、失落和沮丧。
再如:
《尕妹妹像刚开的牡丹》:“石头崖上鹰抱蛋,连抱了三年的水蛋;二阿哥是鹞子空里转,尕妹妹像刚开的牡丹。”女子盼望爱情而得不到,对二阿哥产生了抱怨。
六盘山区的“花儿”在表现爱情的甜蜜、苦涩、艰难的同时,也深刻地反映了劳动人民的社会评价标准与道德价值取向,反映出了敢爱敢恨和对理想自由的不懈追求;排遣愤懑,锋芒毕露,直抒胸臆,敢于抗争,是六盘山区“花儿”的思想精粹。
日常生活的困境,封建礼法的束缚,清规戒律的限制,使底层百姓生活空间狭小,限制了他们生活和爱情的自由。种种不公的际遇,使他们忍无可忍,不吐不快,剧烈爆发,把矛头指向权贵,甚至最高统治者。如:
《有话不给你白眼窝说》:“大堂上坐下个白眼窝,伸手着要钱着哩;有话不给你白眼窝说,开封府有清官哩!”
《谁狠了把我给挡了》:“炸雷一声雨一声,平地里起了浪了;二阿哥一声我一声,谁狠了把我给挡了。”
《看你杀呢么剐哩》:“吹鼓手坐在大门上,看你吹哩吗打哩?二哥站在大堂上,看你杀呢么剐哩?”
《我想跟谁就跟谁》:“我跟皇王爷打个捶,你立下的什么王法?我想跟谁就跟谁,为啥由不得自家?”
六盘山区的“花儿”含蓄悠远,委婉缠绵,感情炽烈。如:
《心里头有了个意了》:“白杨树树渐渐高,梢梢落下个喜鹊;嘴里不说眼睛笑,心里头有了个意了。”装在心里的爱慢慢生根发芽,甜蜜流淌在情绪里,微笑流露在脸上,但就是不告诉你。
《六盘山上清泉水》:“六盘山上清泉水,雨涟涟,挖耳的勺勺舀干;若要我二人姻缘断,三九天,清冰上开一朵牡丹!”这首“花儿”与乐府民歌《上邪》颇有相同之处:意境缠绵,感情深厚,态度决绝,与“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如出一辙。
六盘山区“花儿”娴熟地运用了比兴手法。使用比兴,是民歌的突出特点。像所有传统民歌一样,六盘山区的“花儿”秉承传统,尽情挥洒,把比兴的手法发挥到极致,制造了迷人的意境。如:
《不由得心里跳哩》:“青海沿上牛喝水,惊得鱼娃跳哩;我要和尕妹妹亲嘴嘴,不由得心里跳哩。”
《毛辫子吊在后头》:“蝴蝶的扇子花绸绸,青丝线绾下的绣球;尕妹子走上风摆柳,毛辫子吊在后头。”
《要揣个尕妹的手哩》:“鹁鸽儿飞到缸边上,要喝缸里的水哩;二阿哥站在树边上,要揣个尕妹的手哩。”
前两句用比兴制造意境,后两句如针尖直戳核心。前两句有如《诗经》中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极尽造情渲染之能事;后两句恰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话锋一转直奔主题。但六盘山区的“花儿”毕竟和《诗经》有所不同。只要稍微留神,就会发现,在比兴同样生动、意境同样优美的前提下,六盘山区的“花儿”更加酣畅淋漓、大胆豪放。《诗经》“雎鸠”只是在河中间的小岛上“关关”叫几声,就让小伙子想到“窈窕淑女”是他的好伴侣。但你看,鸽子冒死飞到缸边喝水,是用生命作为抵押;二阿哥站在树边,绝不是只想不做,除了想之外,他要付诸行动,他要“揣”尕妹的手哩。毫无例外,每一首六盘山区的“花儿”都比《诗经》更有动感,都比《诗经》更有“敢为”的力度。如果说“景”和“情”的交融是传统民歌的优长,那么“动感”的张力则是六盘山区“花儿”在情景辉映下的亮色,这正符合六盘山区农民憨直豁达的秉性。
六盘山区“花儿”的语言淳朴率真,通俗易懂,生动酣畅。如:
《一整年还没搭上话梢》:“苜蓿草割了给牛吃,羊草还没种哩;嫩白菜不能叫驴吃,主意还没拿定哩。”
《我把你当人着哩》:“当面的鼓来对面的锣,远山里摇铃着哩;劝花儿你不要把心邪,我把你当人着哩。”
《他偏要寻一个病哩》:“阴阳先生骗人哩,拿八字合一个婚哩;我连阿哥要活人哩,他偏要寻一个病哩。”
这些“花儿”完全用白话表述,不加修饰,说理透彻,散发着泥土气息,展示了农民朴素和纯真的情怀。
六盘山区“花儿”看似平淡,但实际上用字精到,常常是从生活中提炼推敲字词,大巧若拙,出奇制胜。有时,甚至运用通感的艺术手法,收到意外效果。如:“眼泪花花把心淹了”,措辞造句大胆形象。“把尕妹子的舌头咂冰糖”中的动词“咂”字,生动意外。“甜不过尕妹妹的舌头”中的“甜”“舌头”,用生活中的不可能,制造通感,使句子产生了极强的辐射力。
六盘山区“花儿”的心理和细节描述惟妙惟肖,灵动传神。如:“人不来了影子来,连(跟)影子要说个话来”,借助想象,表达渴盼,令人陡生同情。“想我时不要高声叫,房檐上打土我知道”,细节描写既有生活基础,又有心智表露,自然细腻。
六盘山区“花儿”贬斥奸邪,幽默诙谐、比喻生动、情趣盎然。如:
《浑身上下都是眼眼》:“清朝皇帝下软蛋,把江山割成片片;维下的阿哥衣裳烂,浑身上下都是眼眼。”这是一首有争议的“花儿”。表面上看,因为阿哥衣服烂,就把矛头指向封建制度和最高统治者,表现了对生活的不满和对阿哥的同情和怜悯。但仔细研究,就不难看出,这首“花儿”并不是这样简单。六盘山区有歇后语云,“朝身上戳了一扫帚——浑身都是眼眼”,用来形容人心眼小,坏点子多。《浑身上下都是眼眼》既骂皇帝无所作为、昏庸无能,也骂阿哥心术不正、不务正业、歪主意太多,表现了对皇帝和阿哥的轻蔑。“皇帝下软蛋”与阿哥“浑身上下都是眼眼”拟物、设喻巧妙,别有情趣,令人捧腹。
《我一定把它宰了》:“贼公鸡墙头上叫鸣了,二阿哥翻墙着跑了;今晚上你不要害怕了,我一定把它宰了。”这也是一首有争议的“花儿”,有人以为是在讲述婚外情,因而横加指责。但许多学者认为,这其实冤枉了这首“花儿”。更多学者认为,这首“花儿”相当有特点,体现了普通百姓的道德观,具有很高的认识价值。“花儿”借助女主人公的自言自语,妙趣横生地讽刺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女主人公抱怨,因为鸡叫才吓跑了二阿哥,发誓要把“贼公鸡”给宰了。细细品味,实际上是女主人公犯傻,二阿哥不能久留,真的要怪公鸡吗?宰了公鸡,二阿哥就能久留,这是掩耳盗铃的逻辑。从这个角度看这首“花儿”,我们突然意识到,这首“花儿”构思独具匠心,像元曲《高祖还乡》一样高明。类似的“花儿”在六盘山区还有不少。
六盘山区“花儿”不乏表现爱情甜蜜、生活幸福的轻松愉快之作,但六盘山区传统“花儿”却更强烈地显示出鲜明的悲剧基调。
悲剧产生的基础是社会背景和生存环境。
在干旱贫瘠的黄土沟壑间,在困顿与失望的氛围里,人们遭受挫折,受尽磨难,合理的意愿、动机、理想、激情被限制被毁灭,甚至丧失生命。平凡农民与命运、环境、社会的抗争,终究无法逃脱来自不合理制度的有形与无形的巨网。小人物家庭之间、家庭内部各种复杂的伦理关系及不同的人生价值观念、道德法则酿成的激烈的矛盾冲突及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展示的是个体生命的奋斗、失败的艰难悲壮过程。
六盘山区“花儿”深刻揭示了底层劳动者的悲剧命运,全方位涂抹了爱情的悲剧色彩。
表现爱情失败后的无奈。如《再不要剜心着想了》:“庄前庄后的苦子蔓,再不要盘根着长了;你走了给二阿哥带个话,再不要剜心着想了。”
《灵了是能见个影子》:“淋子雨下得不晴了,晴了是下了场冷子;二阿哥说话不灵了,灵了是能见个影子。”
表现被欺骗后的伤心。《把花儿等得孽障了》:“月牙儿上来太阳落,我在河边等阿哥;等来等去天亮了,把花儿等得孽障了。”
《黄盖遭了毒打了》:“黄盖遭了毒打了,奸曹操上了当了;你把我害了不管了,阳世上活孽障了。”
表现包办婚姻制造的凄苦。《女婿娃是个瓜娃》:“婆婆妈是个妖妈,娘家妈是个后妈;尕妹妹是个苦命娃,女婿娃是个瓜娃。”
表现对轻薄男人的谴责。《你把我看得淡了》:“蚂蚁虫虫两头大,当中间细处断了;我把你越看越爱了,你把我看得淡了。”
《看不上尕妹妹了》:“二阿哥上了金殿了,尕妹子落了泪了;一顶乌纱头上戴,看不上穷妹妹了。”
表现对美好爱情的忠贞不渝。《变成鬼也在一搭》:“我十七来他十八,相好着把啥罪犯下;要杀把我俩都杀下,变成鬼也在一搭。”
《管紧了我给你死下》:“乌木的筷子乌木的碗,楠木的桌子上摆下;娘老子不要把我管,管紧了我给你死下。”
《不死还这个爱法》:“四两麻绳背绑下,大堂的中梁上吊下;刀刀拿来头割下,不死还是这个爱法。”
神圣爱情的结局大多悲惨。因此,弱女子“十股子眼泪九股子淌,一股子汪心着哩”。甚至双双殉情,“活陪了再来死陪”。悲剧色彩,悲壮爱情,彰显了底层百姓精神追求的崇高伟大。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六盘山区“花儿”有明显的地域风格和民族特色,但透过“花儿”的悲悯气息,我们仍然能够追根溯源,清晰感觉到,“花儿”在形成过程中,全面吸收了中原文化的营养,保留了中原文化的因子。《看不上尕妹妹了》谴责的是因地位变化而变心的“陈世美”,《变成鬼也在一搭》复制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命运,而“十股子眼泪九股子淌,一股子汪心着哩”则演绎的是杜丽娘的伤感。
六盘山区的“花儿”具有强烈的时代特色。传统“花儿”基调沉郁,苍凉悲怆,极具原生态的凄楚韵味。但步入新社会新时代,“花儿”产生的社会背景与人文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贫苦农民的命运随之改变,他们沐浴了阳光雨露,“花儿”的基调也变得明朗轻快。如:
《鼠年过了是牛年》:“鼠年过了是牛年,蛇年么跟的是马年;从鼠年盼到猪亥年,总有盼来的一天。”
《享幸福还在后头》:“圆不过月亮方不过斗,大西瓜好比绣球;坚决跟上共产党走,享幸福还在后头。”
《清水河里起清波》:“清水河里起清波,麦地里起的是黄波;没有共产党来救我,你哪里有这么俊的老婆?”
六盘山区的“花儿”主要有两类:河州花儿和干花儿。河州花儿委婉动听,基本调式和旋律有数十种,变体甚多。干花儿在旋律上起伏较小,衬词衬句使用较少,段尾或句末用上滑音,在文学上除具有河州花儿的一些特征外,还派生出一些变体,有时也采用信天游或一般民谣体。
六盘山区“花儿”有三、四、五、六、八等句式,甚至有接近中原民谣和陕北民歌的演唱形式。但主要以四句式为主,句式整齐,垫字不多,短小精练。在历次“花儿”普查和搜集整理出的“花儿”中,四句式“花儿”占90%以上。四句式“花儿”曲调高亢豪放、悠扬爽朗、跌宕起伏、余音绕梁,有极强的音乐表现力。
六盘山区的“花儿”形式上有慢调和快调。慢调多为4/4拍或6/8拍,唱起来高亢、悠长,曲首曲间和句间多用衬句拖腔,旋律起伏大,上行多用四度调进,高音区多用假声。快调多为2/4拍或3/8拍,相对紧凑短小。
六盘山区的“花儿”具有极高的认识价值,为研究六盘山区的历史、政治、经济、文化、民族、民俗、语言提供了难得的宝贵资料。略举几例:
《不由得往老路上照哩》:“水烟锅没水干抽哩,烟烟一样冒哩;庄稼收了闲着哩,不由得往老路上照哩。”
《啥时候到跟前呢》:“西宁城里的塔儿庙,活佛们念经着呢;远路上带话把花儿叫,啥时候到跟前呢?”
《兰州的木塔西藏的经》:“兰州的木塔西藏的经,喇嘛寺放下个金瓶;疼烂了肝花想烂了心,哭麻了一对眼睛。”
《平凉的脚户哥进省了》:“平凉的脚户哥进省了,一站儿一站儿远了;搁花儿搁的是有瘾了,不搁是骨架儿散了。”抽水烟在民国时期的六盘山区极其普遍,但水烟锅现在很少见。
六盘山区的回族自古就有外出经商的传统,他们经商的范围遍及周边广大地区,西宁、兰州、平凉等地多留下六盘山区在外经商、谋生者的足迹,这些地名在“花儿”中多次出现,为研究回族经商历史和范围提供了证据。同时,在上述“花儿”中,我们能够看到不同宗教的相互交汇和影响的深深印痕。
再看看一些句子。“不由得往老路上照哩”“照着你的庄子照着你的门”句中的“照”为方言,是仔细、不断看的意思。“雷吼着要下雨哩”句中“雷吼”是方言,是对打雷的形象说法。“疼烂了肝花想烂了心”句中的“肝花”是方言,是对肝的艺术表述。“哭麻了一对眼睛”句中的“麻”是方言,是眼花、看不清的意思。方言的生动应用,具有鲜明的地域和民间色彩。
“红胶泥烧了瓦罐了”,“青冈木烧了炭了”,句中的“红胶泥”是烧制瓦罐最上等的红陶土,“青冈木”实际上是烧制木炭最优良的桦木。“花儿”中出现这样的表述,反映了六盘山区群众的劳动经验和对事物的准确认识。
“花儿”中保留的“清油”“麻花”“馓子”“木锨”“马车”“水烟锅”等食品和生活、劳动、运输工具,“捻线”“扬场”等劳动场景也成为学者研究六盘山区民俗民风和生产状况的基本素材。
值得强调的是,在传统“花儿”的基础上,为了与不断发展变化的时代相适应,许多作家和音乐人创作了大量新“花儿”,甚至创作出了不少像《曼苏尔》这样的优秀“花儿”剧,为“花儿”的普及和发展作出了积极贡献。但是,我们也看到,一些新“花儿”丢弃“花儿”的主要元素,失去“花儿”的基本特征,让群众在新作品中体味不出“花儿”的味道,使新“花儿”失去了群众基础,出现了新“花儿”难以推广的短命现象。因此,我们一定要正确处理继承和发扬的辩证关系,充分吸收,合理发扬,只有这样,才能使“花儿”这朵民族文化艺术的奇葩更加艳丽多姿。
2008.11.23
注:1.感谢学者徐兴亚、作家王漫西,文中涉及的“花儿”来自于徐兴亚主编的《六盘山花儿两千首》。
2.六盘山“花儿”大多靠口口相传,《六盘山花儿两千首》为保持“花儿”原始风貌,未加注标题。为行文方便,本文中“花儿”的标题是作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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