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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年代往事

时间:2023-01-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  在战争年代里,一切服从工作需要,服从革命战争的需要。我在战争年代里,最初参加了在共产党领导下的“秘密抗日十人团”。11月,日寇侵占大名城和附近村庄。在庆祝第四区抗日大队成立两周年时,出过一本油印纪念册。为躲避日寇的搜村和扫荡,有时一昼夜内就转移好几个村庄。日寇实行的抢光、烧光和杀光的“三光政策”,造成了大灾荒。  1945年5月大名解放,成立专辖市,张楔任大名市市长。

□文/田辛甫

  在战争年代里,一切服从工作需要,服从革命战争的需要。没有革命的胜利,就没有人民的一切。新中国就是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在打败日本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我在战争年代里,最初参加了在共产党领导下的“秘密抗日十人团”。以后,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做了一些美术工作,也画了一些画。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后,国民党不战而退。11月,日寇侵占大名城和附近村庄。不久,国民党丁(树本)陈(铭绍)部队,又回到卫河东成立大名县政府。那时,大名还是个大县(包括元城、大名和魏县),城北是大名县第四区。第四区抗日大队,是共产党领导的。这时,我从学校回家后,为创造抗日民主根据地,我做过争取会道门和抗日教育工作。同时,我参加了第四区抗日大队部的编印抗日宣传品和部队教材之工作。在庆祝第四区抗日大队成立两周年时,出过一本油印纪念册。册子的插图,就是我画的。 

1939年到1940年初,我任大名县第四区抗战大众剧团团长,指导员是辛古同志(中共党员,现已离休),共有剧团团员近30人。我们根据战争的需要,编了一些以参军支前、发展农副业生产、拥军优属、揭露敌人罪行等为主题的小型戏剧。音乐歌曲有辛古教唱的《流亡三部曲》等,舞蹈有从八路军学来的《儿童舞》《乌克兰舞》《叮铃舞》。我编的《大众舞》,是利用旧谱填新词,运用了几种舞蹈步法串联而成。这剧目有歌有舞,是一场最后演出的歌舞剧,我担任口琴伴奏。在剧团时,也曾画过一些农村写生小品,剧团在沙圪瘩村时,还举行过小型展览。

  在1940年至1941年的时间里,在解蕴山担任大名、魏县抗日政府县长时,我担任过县文教科长。这个时期抗战已进入艰苦的阶段,政府机关没固定住址。为躲避日寇的搜村和扫荡,有时一昼夜内就转移好几个村庄。还有魏县西南大股土匪抢劫村庄,家家坚壁清野,堵门闲户,改造街道,行动不便。这样漂浮不定的游击生活,正式作画也就不可能了。但是还不断地画,留给房东作为纪念。即便如此,为培养抗日师资,文教科还在魏县的大磨村、北台头、何庄等村开办过几期小学教员训练班,每期四五十人,学习一个月左右,培养了一些抗日教育人才。

  从1942年下半年起,我前往冀南一分区政民联宣部所属的《黎明报》和三分区《人山报》任编辑,除编辑稿件,还负责宣传画和漫画创作。根据宣传提纲进行创作,再油印出版,随报纸发行。报纸不仅在游击区干部和八路军中传阅,还利用关系散发到敌占区。那时,我所在的村周围不出数里,就有日伪军据点、炮楼数处。我根据领导瓦解争取伪军反正的意图,画了一幅《回心思汉》漫画。记得是画的关公手提青龙偃月刀,骑在马上,马下有几颗人头。意思是说,关公在曹营居住多年,还要过五关斩六将回到刘汉(刘备)。希望伪军醒悟过来,像关羽一样,杀几个日寇反正过来,参加抗日阵营。这幅宣传画油印出来,散发到敌占区多少,有多少伪军能看到,起到多大作用,是不得而知的。但是这张画着关老爷的宣传画,却引起一个有趣的事。敌伪猖狂的日子,我家已移到别处。尽管我母亲不识字,但在春节里还是要买一张关老爷像,在佛龛里供起来。我就把这张宣传品贴在佛龛处,伪军来家里抢东西,你就看吧。我母亲就把这张宣传品当成关老爷神像,又磕头又烧香,连续几年没换掉。但是这些油印、单色的小型宣传品,现今已经找不到了。

  1943年,冀南一分区驻地在魏县,环境仍然艰苦。背面有大邯公路敌人的严密封锁,公路两侧敌人挖了几条深沟,不远就有敌人炮楼。路两旁的村庄,都被敌人控制,抗日军民活动遇到很大困难。因此,抗日游击根据地又逐渐缩小。《黎明报》的同志一般是白天集中到一个村庄办公编报,晚上就利用群众关系分头住宿。我那时背着钢笔、钢板、蜡纸,画好了宣传画,经领导审查后,就油印随报纸发行。最困难时期,报社还利用群众关系,在敌人炮楼下面办报。

  那年5月26日(以下简称5•26),日寇集中四周县城的数千名日伪军,在魏县南部郝村一带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铁壁合围”,我抗日军民收到重大损失。我们敬爱的冀南一专署解蕴山专员等同志就牺牲在那里。在我军反击战中,也给敌人以重大杀伤。在这以后又连续一周时间,敌人又向我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报社同志,因此开始分散活动。

  在“5•26”敌人“铁壁合围”清晨,我也被围在圈里。发现敌情后,我就把随身携带的画画用具、钢笔和全套油印工具,包括木刻刀等物品,埋在一村庄的土墙底下,记得是和胡子襄、武立明同志一起跑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在以后又连续几天的敌人扫荡中,同志们失掉了联系。我跑到魏县西南边的叩头李庄,“七师”附小学生刘永智就住在该村。他为了我的安全,躲开敌人扫荡,把我领到村南十多里一个亲戚家。亲戚正屋挂着我在“七师”附小时画的四幅画,有公鸡、竹子等,永智作了介绍后,受到房东诚恳热情的欢迎。连续八天的疲劳,得到了休息。

  后来,《黎明报》社从大(名)邯(郸)公路以南移到大名城北。敌情未减少,生活更加艰苦。日寇实行的抢光、烧光和杀光的“三光政策”,造成了大灾荒。带皮的“粗粮”掺野菜,有时还烧蚂蚱来充饥。没有柴烧,就拆庙。生活和环境虽然艰苦,但我们都是革命的乐观主义者。在广大人民群众的掩护和支持下,照常出报,我也经常为报纸画宣传画。报社在东边水地王乍村逗留时,没有柴烧,我们几个同志就凫着水去拆庙。那时,漳河水平地数尺,一片汪洋,拆下的木料就成了木筏。

  正在往回运的途中,从南面过来一艘娶亲的木船,我们就猛地跳入水中。回来后,我就画了一幅风俗画《水上娶亲》。

  1944年秋,《黎明报》合并到冀南三分区《人山报》,驻邱县大曹庄,社长是翟向东。那时,有了大片的根据地,但人口减少,土地大片荒芜野草丛生,西山的狼也跑到平地来了。为了保证军民衣食,拥军支前,发展生产成了当时的中心任务。我当时参加过一次群英会,采访了卜文俊、尚和娘、秋林娘等劳动英雄并给他们画了像。后来又画了《两个战场的对比》油印出版,作品现在还保留着(水平很低的)。

  1945年5月大名解放,成立专辖市,张楔任大名市市长。市县合并后,王志坚任县长。我任过大名市、县教育科长。我任大名市教育科长时,为了增加群众春节过年的喜庆气氛,画过一幅年画(题目记不清了),单色石印出黑线条,由高二学生着的色。

  1946年,大名县进行第一次土地改革。1947年1月,国民党反动派侵占大名城,一个月后大名又获得第二次解放。1947年秋天,进行土地复查两次土改我都驻村任正副小组长。生活是创作的源泉,看到了剥削和地主阶级的丑恶面貌,也看到翻身农民的喜悦心情,学习了生活,也锻炼了自己。在大名县教育科期间,曾调我参加了冀南三分区在永年县境举行的部队庆功会,进行筹备工作。总负责人是三分区政治部主任吴建初同志(已离休)。同时参加绘画的有杨清风、李树林、赵锡坦等同志。永年县城内被土匪铁磨头占据,庆功会设在城外一个村庄,敌我尖锐对峙。我们主要是画部队的英雄事迹,部队给材料,我们自编自画成几幅到十几幅的连环画,有极少数是单幅画。约个把月,我们就画出彩色连环画数十套,完成了任务。通过绘画,对部队战士教育和鼓舞士气,产生了应有效果。记得这次奖给我“人民功臣”本一个。当然,这是受之有愧的。

  1947年10月,组织调我到冀南日报社任编辑,后又兼任画报科科长。不久,又调我到魏县回隆镇,参加筹备冀南三分区组织的部队庆功会。回隆镇一带过去属河北、河南两省,及大名、临漳、安阳、内黄四县管辖,所聚集的大股土匪,到处危害人民。我军解放了几个县城,是我军的胜利,也是人民的胜利。参加绘画的人员,记得还是我们几个,也是很及时地完成了任务。我是部队派战士护送回报社的。以后在冀南三分区举行的一次群众大会上,还画过一幅毛主席大幅像。主席像着色重彩,悬挂在主席台中间。还有几幅大布画,也悬挂在会场上,观众受到很大鼓舞。

  《冀南画报》是1948年创办的,4开单张,四色石印,随报纸发行。当时绘画人员很少,我和史枫(女)两人自绘自编,出刊五期。

1948年秋天,任冀南美术社主任,主要成员有古一舟、齐捷、林岗、刘振业、夏一平、翟润书等。当时,除编辑出版《冀南画报》外,还创作年画和大洋片,供给民间艺人在庙会演唱。《冀南画报》共出版23期。1949年秋天,我出席全国第一次文化艺术界代表大会时,《冀南画报》在北京全部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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