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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茶乡》电影开机

时间:2023-01-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五山二十三次之行,我与王佛全同行,《农民日报》记者施维从老家十堰直接去五山,在谷城与我们会合。茶王赛定在25日举办,余书记第一时间叫我告诉李永青。24日下午2:30左右赶到五山镇,余书记在等我们。吃饭时,他接到3个电话都是要来五山参观的。没办法,拍电影的人要再迟10天来堰河,这个房子就是杰作了,现在只能是一个半艺术品。

五山二十三次之行,我与王佛全同行,《农民日报》记者施维从老家十堰直接去五山,在谷城与我们会合。《中国环境报》记者邓佳在北京有任务,来不了。在来五山之前,我特意把近期60封邮件中最重要的一封信回复了,就是来自绿十字在日本方负责人李永青。这次五山的茶王赛,原先想把规模做大一点,说服一些名人和外国茶叶经销商来,李永青主动与日本茶商联系。她是一个做事很认真的人,在她的言谈举止中常常会透露出爱国情绪。她在日本已有8年了,只要对中国有利,对绿十字有利,她都会很努力去做。

茶王赛定在25日举办,余书记第一时间叫我告诉李永青。她当时就回信说上次在北京见到余书记,感觉他不热情,就不想邀请日本人了。我告诉余书记,余书记表示没有,只是当时茶王赛的时间还没有定下来嘛!我又告诉李永青,李就很认真去办这件事了。4月15日,余书记说谷城不是对外开放城市,要申报太难,这里又是拍电影,又搞新农村,不然就不请日本人了,再说茶叶主要市场在中国,我们北京市场还没有打开,日本就更难了。

我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对方都在办手续了。这样吧,叫刘波直接与李永青联系吧。刘波不知为何没有联系,后来知道是他没有确定时间不好联系,一直到明确茶王赛时间,才给李永青回信。

原定茶王赛时间是25日,现在又改为26日,日本方来人也只能待到25日,26日必须返回日本,余书记说时间已定,不能更改。李永青说五山来信明显的是不欢迎,她是出钱、出力,最后几头埋怨,事情搞得一塌糊涂,最后无奈日本人取消此行,他们对五山的印象很不好。

取消此行,我知道这意味着在李永青的心里又深深地打下了心结,日本人说李做事没信誉,李又怪我,我只能怪余宝军。唉,也难怪,这里没有接待过外商,茶叶在国内市场的营销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我也理解余宝军。就此我也进一步认识到,我永远是外来者,我只是过客,我想成为五山人,是不可能的。我要注意摆正自己的位置。

早晨起来我在写日记,王佛全在改日记。我说到2007年6月10日是绿十字成立3周年,那时我们出一本《绿十字日记》,也算是绿十字的一份礼物吧。

绿十字的发展需要大调整,我们现在的运作模式不是很好。上海展望学院、黄浩明促进会等就是很好的借鉴。我需要的是项目执行人员,绿十字要引进高级管理人才才行,上海展望学院的陆盈盈、华夏银行公主坟支行副行长程巧梅,他们都对市场运作有很强的能力,他们以专业的水准,把公益事业与市场发展结合得很好。从这一点来看,展望学院院长符战钢是谋大事的,我很敬佩他的能力与才气!

绿十字还很小,小得别人完全不知道。可是绿十字的优势就是有思想,有一群兢兢业业的员工,有实践,我们在扩大我们优势,让更多人了解绿十字。

有些人烦躁的时候爱喝酒,有人爱郁闷,我在高兴与不开心的时候就爱画画。4月间我用了大量的时间创作油画《汉江边的母亲》,我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完成这个作品,可是这位老妈妈有一句话始终让我心中纠结。她说::“为什么要我搬家?死也不搬!”这个近靠临谷城边的小村,因为南水北调,他们的家将会被淹没。现在村里的人全部都搬走了,只有她不搬。孩子们把她背走了,她又回来了。她不停地问为什么北京人喝水要她搬家?她不解的眼睛总在我面前漂浮,于是便有了这张作品。这段时间是我最难的时候也是我临近收获的季节。对于艺术家来说,现在乡村视角艺术的建设与我架上的油画已经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手法和材料不同。

24日下午2:30左右赶到五山镇,余书记在等我们。吃饭时,他接到3个电话都是要来五山参观的。余书记说实在是麻烦,典型不好当,现在事情太多了、太忙了,有时都招架不住了。他要先到村里陪十堰来的领导。他对施维说:“这可是你们家乡的领导啊。”施维说他们家乡太脏了,都快没法待了。

4:00多余回来了,我提出先到村里看房子,余书记说田河村现在也要行动了。他们看到人都跑到堰河村了,吃饭的人爆满,村书记也急了,要改造茶场建房了。我让他们先停一停,我看看能不能建,如何建。

我们一行三人先到田河办公室,杨书记在打吊瓶,见我来了说正好要找我,他行动迟了、老了、不行了,但现在一定要开始做了。

我笑了说:“你早该做了,我第一次选的就是田河而不是堰河,就是你没行动,不想做,没办法才转到堰河的啊!”

我很高兴田河杨书记终于要做了。杨说他们也要做农家乐,要搞垃圾分类。

我们来到茶坛边的旧房子,杨骑摩托车赶过来。要改造的房子我画了很多图纸,现在图不知道扔哪去了,这次我又要重新画。

旧房子四周有很多方便面袋子和垃圾。我对杨说,新农村不要只做表面文章,农家乐要由内向外的“新”,很多时候不是环境脏了,而是心灵脏了,心灵深处不干净,环境也不可能干净。我们不能就农家乐谈农家乐,那是没有生命力的,你们必须把环境与垃圾分类先搞清楚,垃圾不是清运填埋而是分类资源化。

然后又看了第二处建农家乐的地方,我觉得这里没有优势,特点也不明显。我当时没有说,想先听听余书记的意见。在五山时,虽然大家尊敬我,农民认可我,很多事农民不听政府却听我的,五山给了我很高的权力,可是我知道这个权力是他们口头的,是随口说的,有时也是酒后的,与他们(镇与村)关系不处理好,我的权力会在一秒钟内就消失。

现在绿十字在五山有今天的局面也是不易,之前在偌大的中国找了很多地方,希望能接受绿十字的环保、可持续发展、生态艺术等观念似乎很难,各地政府说的最多的就是: 这些观念我们都懂,可是没有钱什么观念也没有用,你们带钱来吗?我说没有钱只有理念。

五山接受了我的理念。

5:00又到堰河,赶到黑子山庄,施工队郁老板正坐在小板凳上,低着头,很困的样子,见我们来了,精神也好了。

房子基本达到我的要求,只是细活做得还不够好,玻璃太脏,边角不整齐,油漆滴得到处都是,电线盒上斑斑点点的……

郁老板问我能打多少分,我说能打90分(其实只能打80分,但在农村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那10分虽不多,但决定了品位。郁老板开心极了,说以为我只能打60分,哈哈。

这房子严格上说只达到我要求的80%,最重要的是主色调,黄色饱和度不够,房子就不够精神,大房间花朵灯不对,墙还是太粗糙,亭子的黄色显得太俗……没办法,拍电影的人要再迟10天来堰河,这个房子就是杰作了,现在只能是一个半艺术品。

一会张家新来电话说要回堰河村吃饭,有一个村民约了很多次了,问我愿不愿去,我想了一下还是说去。农民一般是不太敢请我和镇干部吃饭的,若提出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我们能去,那他会觉得很有面子。于是我又约上梁镇长、村书记、村主任、村会计等一起去。

城市人一说到农民苦就说是村干部和镇干部罪恶滔天,说村镇干部吃农民的要农民的,其实错了,农民是非常欢迎村镇干部到他们家做客的。

我们聊得很轻松,在一个低矮的土墙屋中,吃饭的人越来越多,菜也是随着话多,堆得像山一样,他们把我当成村里的一员,说什么都不回避。

第二天很早闵书记来了,让晚上去看看,村里漂亮极了,“黑子山庄”正式改为“银杏山庄”,这个山庄现在100万他也不卖。市里的很多专家和朋友说,这是襄樊地区最漂亮、最有品位的房子。

我说,晚上一定去!

晚饭时,刘显庭老爷子也来了,我与余书记把刘老爷子请到上座,我们怀着很崇尚的心情与刘显庭说话,因为没有他们(前人)的创业就没有五山的今天。

来五山二十三次,一直没有见到五山创业者陈炜波,五山人一直深深记着陈炜波和刘显庭,不易呀。刘老爷子说,我现在很开心,每年五山政府都给我送两瓶酒,两斤菜,这叫人走茶未凉。老爷子拉着我的手说:“孙专家啊,谢谢你把五山推到了湖北,让这么多人知道了五山的茶叶。”我赶紧敬酒,说:“没有你与陈炜波,就没有我们今天啊,喝酒!”

晚上余书记说:“我们到堰河看看,再看看你的宝贝建筑。前几天中国城市建筑设计院原院长、院士周家华的弟弟,在沈迟带领下,看了你做的房子,对很多学生说,孙老师不是学设计的,设计起来就放得开,讲究艺术与色彩、环境的关系,而他们设计时虽然正规,但有时会失之刻板。”

来到山庄,打开两边射灯,我们坐在亭子里,静听周边蛙声一片,春天的凉风吹地柳枝轻轻摇摆。黑黑的山谷里,山庄亮起了三盏射灯,黄、绿、蓝,照亮了美丽的山庄,从来没有的美丽,王佛全、施维、闵洪彦、余宝军、李惠如和我在畅想堰河的未来。

我们三人(我、余、闵)同时想到了三年前的情景,不禁对视而笑,那时哪想到会有今天啊!我们脸上多了几道皱纹,步入了中年,我今年45岁,余宝军44岁,闵洪彦43岁,我们同时想到了“桃园三结义”。

25日上午我与王佛全、施维到村里转悠,在银杏山庄与郁师傅聊天,问建完房子他有什么感觉?郁师傅说:“认真做就是不一样,有这么多人赞扬,对我以后发展有好处。这活儿做起来有意思,高兴啊!”

明天我要离开谷城,不能参加“第三届茶王赛” 和《爱在茶乡》 开机仪式。余书记希望我能参加,他说很多人想见你。我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参加,我越来越不想在电视和报纸杂志上出现了,出现得越多我感觉压力越大,工作越难做,因为你在这个地方是名人了,人们对你的要求就高了,而实际上我是最普通的人,这一点我心里非常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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