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面对这种作者写书的态度，我想起了18世纪英国的约翰逊。约翰逊的著作甚多，如《人类欲望的虚幻》、《东方寓言拉塞斯》、《诗人传》等，但他的主要成就首推《英语辞典》。这部辞典在英国文学史上具有重要意义，它庄严地宣告英国文学摆脱了依靠贵族庇护和资助，逐渐登上了独立的讲台。退一百步说，即使没有“约翰牛”的精神，也不要有组织地、有计划地、有经费地去制造文化垃圾。
审读一部书稿，书名相当神圣，我实在不敢亵渎和怠慢。该书稿由×××教授、×××教授和×××教授为顾问，由×××、×××、×××、×××主编，此外还有乱七八糟的6个副主编、12个编委和21个作者。作者在前言中开诚布公地写道：“由于时间仓促，水平有限，集体创作，体例难一，工作需要，权且如此，不妥不当之处，敬请大家指正。”不出版吧，人家工作需要；出版吧，又实在不够出版水平，何去何从，这实在是现代出版人的一大难题。
面对这种作者写书的态度，我想起了18世纪英国的约翰逊。约翰逊的著作甚多，如《人类欲望的虚幻》、《东方寓言拉塞斯》、《诗人传》等，但他的主要成就首推《英语辞典》。这部辞典在英国文学史上具有重要意义，它庄严地宣告英国文学摆脱了依靠贵族庇护和资助，逐渐登上了独立的讲台。约翰逊在《辞典》的序言中写道：“这部巨著不是在轻松、默默无闻的隐居环境中，或是在学术研究院的照顾下完成的，而是在困难重重和烦扰不堪的情况下，在疾病和忧患的坎坷中完成的。……倘若我的劳动成果是以照亮知识的宝库，并增加培根、胡克、弥尔顿等人的声誉，那么，我将认为，我的艰辛工作不是没有用的，也并非是不光彩的。”将约翰逊的前言和我所审书稿的前言略作对比，就可以看出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
对此我想，中国的文人学者应该有一些“约翰牛”的精神，在精神文化领域里搞出一点像样的东西来。退一百步说，即使没有“约翰牛”的精神，也不要有组织地、有计划地、有经费地去制造文化垃圾。
1999年5月27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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