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硕士研究生李鹏程同学毕业后分配到山东临沂师范学院工作。鹏程同学向我请教的一个重要问题，可能也是他较为困惑的一个问题：一个青年知识分子应当立功还是立言？这是一个难以作答的问题，我只好从书里找出叔本华的一段话以供我们参考和讨论。这是通向名声的两条必经之路。但我希望鹏程同学，要立足专业，以自己的知识和智慧，既立言又立功。
硕士研究生李鹏程同学毕业后分配到山东临沂师范学院工作。该学院有硕士研究生每两年一次的回访导师制度。今天，他千里迢迢地来回访我。见到学生，特别是听到他在教学和科研方面取得的成绩，自然十分高兴。
鹏程同学向我请教的一个重要问题，可能也是他较为困惑的一个问题：一个青年知识分子应当立功还是立言？这是一个难以作答的问题，我只好从书里找出叔本华的一段话以供我们参考和讨论。叔本华说：
建立名声的巨大成就可以分为两类：立功、立言。这是通向名声的两条必经之路。就基本条件而言，立功者需要有一颗伟大的心灵；立言者则需要有一个伟大的头脑。两条道路亦有区别，其得失也显而易见：功业若过眼烟云，而著作则永垂不朽。最为辉煌的丰功伟业，对人类的影响都有时限；然而一本才华横溢、飞珠溅玉的名著，却是生机勃勃的灵感泉源，历经千年岁月仍然光华四射。功业更多的是留给人们回忆，在岁月的流逝中逐渐遗忘变形，日复一日，人们对它渐渐不再关心，直至消失殆尽，除非历史将它凝化为石，流传后世。而著作本身便可不朽，一旦书籍写就，便可与世长存。
立功的实现多少要靠机遇。因此，获得功名一方面固然是由于其业绩本身的价值，另一方面也有赖于时事风云的造就，否则，就不可能光华闪烁。立言的情形则与立功相反。它无须偶然的机遇，所依靠的是立言者的品德学问，并且借此可与长存。
最后我认为，知识分子的使命和天职是立言。但我希望鹏程同学，要立足专业，以自己的知识和智慧，既立言又立功。
1999年6月7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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