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在河南的一个小城,是家里的独生女,却不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她父亲说:我不是国王,所以你别骄傲地以为自己是公主。父亲是公务员,官不大,薪水只够一家过平凡的生活。母亲早年下岗,操持着整个家。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她从小就是一个懂事的女儿,但是她的乖巧并没有得到父亲温柔的呵护。父亲对她永远都是那么严苛。对于这些,她并不反感,但是有时候令她难以接受的是,父亲一直称呼她为“我儿”,那时她并不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只是单纯地认为那是父亲深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希望自己是一个男孩子,每每想到这里她就会有些沮丧。
有一次市里举行主持人大赛,她满怀信心地报名了。她本以为会得到父亲的称赞,但是父亲却先奉上了打击:你会些什么呀!别丢人现眼了。她听了,委屈得眼睛都红了。但是她并没有和父亲争吵,因为她相信:这只是父亲表达爱的另一种方式而已。
2003年,她读高三,当上了校文学社的社长,热爱红学。偶然一次和返校探友的前任文学社社长聊起对红学的一点理解,那位学姐建议她写成文章,参加萌芽杂志社举办的“中华杯”第五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她听取了学姐的意见,邮寄了一篇文章出去。11月的时候,她收到了从上海发来的信件,叫她去上海参加复赛,当时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于是,她在班上同学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在爹娘的陪伴下去了上海,参加复赛。她并没有胜出的心态,只是想暂时逃离一下高三课堂那种压抑的气氛。复赛笔试完毕后,爹娘出奇地好,带她去苏杭玩。在准备返回的火车上,她接到了新概念组委会的电话,叫她去组委会评审老师下榻的酒店参加面试,那意味着她已经获得了一等奖,已经进入了保送学校的双向面试。结果,她拿着一等奖的荣誉,当时就被厦门大学中文系录取了。
带着这样的一个超大的荣誉光环回到了学校,她一下子成了小有名气的人。当班上其他同学为高考忙得心力交瘁的时候,她每每都可以拿着其他书本读读。她父亲看不惯了,尖锐地对她说:你都写了些什么,人家就肯保送你上大学。她听了父亲的话,心里凉凉的,之前的春风得意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她的班主任也害怕她成为班上的“害群之马”,建议她去北京参加当时中国传媒大学的一个播音主持的考试。她为了不给别人增添太多的负担,于是带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结果,幸运女神眷顾了她,她在高考志愿的提前批次里被中国传媒大学录取了。结果自然是那个辛苦得来的保送名额并没有派上大的用场。事后,她暗暗地对自己说,假如没有父亲和老师的冷面建议,她就没有机会去北京。也许之前他们那么对我,只是他们忘记了,我也需要短暂地沉浸在喝彩里,而他们害怕我迷失,他们是爱我的,只是对我的信心并没有那么足而已。
2007年,她以院部第一名的成绩可以选择保送就读北京传媒大学的研究生。结果,她还是想完成自己小时候的梦想,进入北京大学。当时她的班主任慎重地劝她:如果北大没有录取你的话,那么学校也不会要你了,你要想清楚。她感激地对着班主任说:我在这里四年要感谢学校的栽培,也感激班主任对我的器重,但是我真的好想完成自己进入北大学习的夙愿,哪怕希望并不大。我真的想去试试,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不会后悔。结果,她通过了北大新闻传播学院的研究生考试,顺利地进入北京大学攻读传播学硕士。当她走在北大校园里的时候,她暗喜:也许你们之前都忘记了梦想的力量。
研二那年,她本以为一定会嫁的那个人一封越洋邮件撕碎了她幸福的梦。她看着镜中一下子老了很多的自己,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大声地对自己说:你一定不可以沉沦,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你,你只可以哭这最后一次,哭过了就要振作起来。尔后,她蹲在镜子面前,哇哇地哭起来。第二天,她起床,又重新站在镜子面前,对自己说,也许这次是我忘记了,头发那么长了,早该剪了。
2009年,她研究生毕业前夕,收到了十几份工作邀请,其中有广东电视台、浙江电视台、人民日报、省级公务员等等高待遇工作,但是她最终选择了留在北京,进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做一名记者。
她就是麻宁,一个传媒尖兵,一个很善于正确地面对批评和责难的人。
溪流总会遇到石头。溪流在石头的撞击下会痛,但因为撞击溅起的水花却很绚烂,改变了流向的溪水也就会更富有动感和节奏。我们也是一条条溪流,我们也会撞上石头,只要我们明白并且相信那石头的存在是一种必然、一种善意,相信撞上石头不会仅仅只有疼痛,不仅只会或轻或重地擦伤你,就有可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改变和美好。
(邹 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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