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是劳动,不是激情练习。我右肩胛的疼痛像数万颗圆彩点那样密集;这是景物,阳光和色彩对眼睛的纠正,不是“生命的燃烧”。这世界“高大的灵魂”已太多挤满了通往精神病院的官道它们自我恫吓,并彼此恫吓像婴孩的哭喊,唤起了另外的婴孩这是线条的硬度,不是“喻指”的硬度。人,该说实在的话,我在这时代算得上快活。
这是劳动,不是激情练习。
我右肩胛的疼痛像数万颗圆彩点
那样密集;这是景物,阳光和色彩
对眼睛的纠正,不是“生命的燃烧”。
你静静地看画,渴了自己倒扎啤。但是
别对我讲灵魂的高大,我努力攀爬的
只是色阶。这世界“高大的灵魂”已太多
挤满了通往精神病院的官道
它们自我恫吓,并彼此恫吓
像婴孩的哭喊,唤起了另外的婴孩
这是线条的硬度,不是“喻指”的硬度。
代替与艺术亲缘秘密的,是恰当的距离;
我这儿不会有混乱光线的逐行,自鸣的灵犀
攒动,线条扭曲着发出厉声厉色的警告。
我先前的朋友也学会了在画中迎合
讨厌的哲学腔,犹如终于泅出技艺的
死海,唱起了“深度”的赞美诗。
我不藐视他们线条的漫天吐溅,但对我而言
稳定的垂直线和水平线,纯色的色点,或许更难。
让色彩留在自己的元素里,它累了,需要休憩
这是对比的规律,光渗的规律
不是“历史的规律”。这是典型的风格化
不是癫狂的“风云史”。评论家拔出雪茄
挥动手臂说:“你画出了时代的呆板和伤感!”
——我完全听不懂这玄学猫头鹰的尖叫声。
人,该说实在的话,我在这时代算得上快活。
画架倾斜着,但我的体力还站得很直;
冬季我靠为画店临摹名作挣点钱,这保证我
其他三季去画秦皇岛晴朗的风景。你看
现在射灯正照着我用整整半年画好的海湾铁桥。
2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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