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酬勤(代序)

“天道酬勤”出自于《周易》卦辞“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也有说出自《尚书》的。《论语》中有“天道”一说,即“天意”;“酬”即酬谢、厚报的意思;“勤”即勤奋、敬业的意思。“天道酬勤”就是说“天意厚报那些勤奋、刻苦、敬业的人”,也可理解为: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唐朝大文豪韩愈曾题词“天道酬勤”勉励后来者。这句话,现在常被人们当作座右铭使用。

回顾自己近八十春秋的人生历程,深感“天道酬勤”是人生的哲理。几十年来,我始终不敢离开“勤”这个字,所以“上天”也给了我相应的回报。我坚信“勤能补拙”,尽管我并不太聪明,手脚也笨,但我始终勤于学习、勤于工作,因而也取得了一点成果,没有虚度岁月。

一是勤于读书。这是做好工作,获得报酬的基础。我几十年来没有离开过书,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小时读私塾,先生要求背书,我就下功夫背。《三字经》《论语》《孟子》等不少篇章都背得很熟。有时晩上睡下后默默地背,早晨起来放牛轻声地背,在上学的路上也背,常得到先生的夸赞。到排龙山上完小时,除了认真听课,认真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课余时间和星期日,都用在读书上。假期回家,除了帮父母做些农活,晚上在如豆的桐油灯下,借着母亲做鞋的微弱灯光,起码也要读两小时的书,所以我的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在考初中时,我在“百里挑一”中,考取了零陵二中。此后,我更加发奋地学习。当时,我的语文和作文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第一,数学基础比较差,我就在这个弱项上狠下功夫,除了完成作业,还到图书室选做课外题目,题做得多了,成绩也就上去了。初中毕业报考湖南第一师范时,有一道几何题占20分,难度很大,许多同学答不上,而我轻松地做对了。所以我才被湖南一师录取了。当时湖南一师只在零陵地区招收两名学生,我是其中之一。这与我刻苦攻克数学有很大关系。由此我深深感到,不怕基础差(我在完小只学过两年数学),就怕不下苦功学,世上无难事,只要勤奋学,必有收获。进入湖南一师和北京师大后,读的书当然更多了。尤其在北京师大五年,因为难筹路费,五年的寒暑假只回去过两次。不过这也成就了好事,有了更多的时间读书,五个寒暑假基本上每天在图书馆度过,读了不少书。参加工作后,也挤时间读书。尽管那时工资低微,每月入不敷出,也要从牙缝里挤钱买书。《鲁迅全集》和《古文观止》等书就是这样买下来的。离开领导岗位和退休后,成了时间的大款,每天上午必读书,历史的、文学的、政治的、经济的书都看一点。一天不看书,似乎缺了点什么。古人有言“至乐莫如读书”。我觉得,此言极是。读书可以增长见识,读书可以愉悦心境,读书可以驱除寂寞,读书可以消除烦恼,难怪大诗人陆游说:“灯下目力虽非昔,犹课蝇头二万言。”

我的女儿徐文莉也受我影响,是一个勤于读书的孩子。她出生于“文革”中,不满一岁,我和她妈进学习班接受工人、解放军的再教育,没有办法,只好把她寄养到农村亲戚家,五岁时才回到我们身边,上了一年多幼儿园,认得几个字。上小学和初中后,虽然基础差,但她“笨鸟先飞”,寒暑假就把下学期要学的课本预习一遍,所以成绩在班里常名列前茅,初中毕业后考取了河北省的重点中学石家庄二中,高考时考取了中国政法大学。参加工作后,考取了律师资格,还读完了中国人民大学的法学研究生课程,获得了法学硕士学位。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放松读书,尤其是英语,现在能用英语给外商讲授在中国投资的法律,这可不是一日之功。如今她是一级律师,河北省律协副主席,办了不少渉外经济案件……这不就是“天道酬勤”吗?儿子勇力也勤奋好学,初中毕业后,考取石家庄二中,我到邢台地委工作后,他又转到邢台一中,毕业后考取中央财经金融学院(今中央财经大学)。大学毕业经过考试,被中国银行录用,该行剥离不良资产,成立东方资产管理公司,他在北京“朝中无人”,凭自己勤学实干,一步步地晋升为资产管理公司副总裁,这也是“天道酬勤”啊!我的外孙女佼佼(高冠楠),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从小就爱读书,初中毕业考取了石家庄二中,但她不满足,只读了一年,只身赴美国波士顿继续读高中,过语言关、生活关、与人相处关,她都没有畏难。考入大学后,那个大学一年有一万美元奖学金,但她不满足,还要考一个更好的大学。2014年冬,我和她姥姥在海口过冬,她假期回到北京便到海口复习功课。她在海口二十多天,可以说基本上足不出户,整天闭门读书。回到美国,她终于考取了更好的布兰迪斯大学。以后就看我的孙子徐梓湘(可乐)的了,希望他也懂得“天道酬勤”的哲理,勤奋读书,勤奋工作,不望荣达显贵,但愿有点出息。

二是勤于动手。胡适先生说,读书要“三到”:眼到、手到、心到。所谓“手到”,就是要勤于动手,一边读书一边标出重点,一边读书一边作些笔记,一边读书一边思考,一边读书一边写点读后感。这样读书才算精读,一目十行,只能算作浏览。我觉得,作读书笔记,可以加深理解,可以增强记忆,可以积累资料。我上大学时,有制作卡片的习惯,凡到图书馆看书,都带上卡片,看到重要的内容,便抄在卡片上。大学期间,我制作了千余张卡片,可惜参加工作后,几次搬家,这些卡片已丟失殆尽。除了文学方面的卡片,还制作了不少俄语的词汇卡片,身上装一些以便于复习,正因为如此,我的俄语水平进步很快,到大学四年级时,基本上可以啃下当时苏联《真理报》的一些文章。但是毕业后,用不上俄语,现在把俄语几乎忘光了。这说明,外语若学而不用,必定白学。

读书勤于动手,还应该经常写点读书心得,这对加深理解、提高写作水平大有禆益。在湖南第一师范读书时,我便试着写文艺评论,有的竟在《湖南教育报》上得以发表。在北京师大期间,我和李保初、蒋福泉利用假期选读文艺作品,共同切磋,撰写文艺评论,有的在省级文艺刊物上得以发表。读完浩然的作品后,我们写了万余字的评论,投给《文学评论》杂志,虽然没能发表,但也练了笔。参加工作后,除了给河北省委组织部领导和省委领导撰写讲话稿,还结合当时落实干部政策和知识分子政策给《河北日报》写过一些文章,有的被用作“社论”,有的被以“本报评论员”的名义发表,有的以“祖政文”的笔名发表。我还和刘庆国利用业余时间研读元曲,写出一部二十余万字的《元曲赏析》,得以正式出版。前两年,我重读《史记》和新读白寿彜先生主编的《中国通史》后,写了一篇《历代腐败亡国的教训》,计万余字。读完胡绳先生所著的《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一书,我为中国近代的积贫积弱、遭受列强欺凌而痛心,写了一篇《中国近代的屈辱史》。读完《世界通史》后,写了两篇读后感,一篇是《西方列强的海上争霸》,一篇是《美国的独立内战和扩张》。这些读书心得收录在我的《退居散记(三)》一书中,有时翻看一下,觉得不啻为一种耕耘后的收获啊!

勤于动手写点文章也是一种乐趣。我几十年来,笔耕未辍。在河北省委组织部工作十七年,几乎天天爬格子,为部领导、省委领导写讲话稿以及为部里和省委起草的文件,总计有百余万字。在邢台地委、省委科教工委、省新闻出版局担任领导期间,我的许多讲话都是自己拟稿,有的写个讲话提纲,讲完后由工作人员根据记录或录音整理后印发。这一部分也有几十万字。从领导岗位退下来和退休以来,一直没有辍笔,十多年来我先后出了《人生影集》《永州人语》《人生韵集》《退居散记》(三部)等书,总计百余万字。还写了近百万字的日记。这些东西虽然没有多少文学价值,但也锻炼了我的思维,留下了一些记忆。至于写日记,我早在湖南一师就开始了,在北京师大也写了不少,参加工作后以记工作日志为主,未有间断。我觉得,写日记可以真实记录自己的人生历程,也可练笔。现在有时翻看过去的日记,会引起许多有苦有甜的回忆。由于我爱写日记,所以要求女儿和儿子从上小学就开始写日记,女儿的日记从小学写到大学,这对提高她的写作水平和分析问题的能力必定起了一定作用。我还在她的日记中写了不少批语,教之以学习方法和做人做事之道。儿子由于小时经常感冒发烧,对他要求不严,所以他写日记未能坚持,不过学习成绩一直不错。

三是勤于动脑。孔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意大利女细胞学家、诺贝尔奖得主丽塔·莱维塔尔奇尼,在总结自己活到百岁的经验时说:“长寿的秘诀在于保持思考的状态,但不要只考虑自己。”我以为,此言有理。人不管是上学期间还是工作期间,还是退休以后,不仅要勤于学,更要勤于思考,勤于用脑。我刚到零陵二中读书时,有时数学难题不会做,我就去问蒋方林老师。他说,你再动脑子想想,一天一夜想不出来,我再教你。于是我冥思苦想,终于自己解决了。从此我也尝到了勤于动脑的甜头,逐步养成勤于动脑的习惯,在以后的学习中凡遇到难题,总是先动脑子想,实在不行时再问老师或与同学切磋。我深刻体会到,只有经过自己反复思考的知识,才会理解深、掌握牢。

人的大脑就像一部机器,越用越好使,要是懒于动脑思考,脑子就会变得迟钝。我上大学听课时,笔记记得不多,脑子却跟着老师的思路转,不时在脑子里提出一些问题,下课后回顾老师讲的内容,自己整理复习提纲,这比“上课记笔记,下课抄笔记,考前背笔记”,效果要好得多。也许因为上大学时没有在课堂上记笔记的习惯,所以参加工作后听领导在大会上讲话,只能记个要点,不能像有的人记得快,记得全。一方面是我觉得领导在大会上念稿子,空话多,套话多,没有必要记;另一方面,我上学时,没有练出快速记录的本领。但是,有时对领导在小型座谈会、汇报会会上不念稿的讲话,我不但认真记,而且认真思考,因为这是领导自己的话,自己的思想,起码有些新意和要求。所以我到邢合地委任职后,到省委汇报工作时,省委主要领导问我下去以后有什么体会,我直率地对他说,过去省里领导在大会上念的稿,到下边一点用也没有。他听了很吃惊,我说了一些理由后,他觉得有些道理,并说看来你下去还有收获。不过他又说,有的大会还是要念稿的,不能一概而论。我以为他说的也在理。

人在年轻时学习要勤于动脑,工作时要勤于动脑,退休以后,老了以后,是不是可以让脑子休息了呢?我以为,万万不可!人老了,勤于思考不能停止,在颐养天年的同时,要永远保持思考的状态,跟上时代的步伐,关注人生的轨迹。我之所以退休后还坚持写日记,写文章,偶尔写些打油诗,学学填词,还出了几本书,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扬名,而是为了使脑子保持思考的状态,免得患老年痴呆症,当然,有些文章也可给子女、外孙女、孙子和亲友留作纪念,尤其是好的家风、学风,如何为人处世,留给后人,可能对他们有所裨益。

四是要勤于学习现代科技知识。如今科学技术发展日新月异,我们不可能都学得了。但思想要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起码学一点跟自己生活有关的现代科技知识。就拿发工资来说,过去每月发工资,每人的工资装在信封里,领了一点就完事,后来发一个存折,把工资直接打到存折上,给个工资条,到银行一查就知道存折上有多少钱,省得自己拿着钱到银行去存款了。现在多是用银联卡了,把钱直接打到卡上,想用钱可以直接到银行24小时服务的柜员机上取钱,外出也不必带多少现金,带个卡走到哪里都可以取钱,确实方便多了。但是,用卡取钱也得学,我开始也不会用,认真学了几次才会了。有一次用卡取钱,不知是操作失误还是柜员机的问题,钱没取出来,卡却被吞进去了,只好回家拿了身份证,让银行工作人员把卡取出来。有人对我说,你以后就别用卡到柜员机上取钱了,就到银行的营业厅排队取钱,既安全又保险。而我又讨厌在银行排队,也不信“一次卡被吞以后还会吞”,所以坚持使用银联卡取钱,再也没有出过差错。我想,对现代的生活技术不学不用,岂不是思想行为都落后了!

再就是手机的使用,也要勤于学。我用手机是比较早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单位给我配了部手机是个“大哥大”,像一块黑砖头,携带不方便,但走到哪里都可以打电话。过了两年,模拟手机出来了,给我换了一部“摩托罗拉”,又过了两三年,换成了数字的,不仅可以打电话,而且可以发短信,但是只能用拼音拼出汉字才能发,我的拼音又学得不好,只能拼几个简单的字。后来又买了能手写汉字短信的手机,学会了看短信,写短信,发短信,还学会了群发,一下子方便多了。当然,现在手机的功能更多了,可以发微信,可以上网,可以购物,可以导航,可以录音录像等等,不少年轻人用得很熟练。但是,我以为,这些不是年轻人的专利,老年人也可以学可以用。2Ol5年春节,女婿和女儿给我买了一部集手机和电脑于一体的“E人E本”,我不仅学会了发微信,从网上看新闻,还学会了从网上购物,开始我试着购德国啤酒、茶子油、特级酱油,居然成功了,送货到家。更重要的是在上边用笔或手指写文章,可以边写边改,可以选择字体大小,现在已写了四万多字的文章了。这些文章转到电脑上就可打印出来,也省得再找人打字了。有人说我挺赶时髦的,有人说我与时俱进。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勤于学点新东西,对学习对生活对交流都有好处,不能因为年纪大了而放弃学习新知识,放弃接受新亊物。年纪大了,肯定比年轻人学得慢一点,但是,只要下功夫,没有学不会的,绝不能因为年纪大而自暴自弃。我很钦佩我的老家原零陵地委书记唐盛世,他已八十七岁了,除了每天练书法,就是用手机给朋友发短信联系。他人老思想一点也不老,所以身体也很好。

五是勤于工作。人生的道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管在什么岗位,不管干什么事业,都要敬业,都要“勤”,图轻闲,图享乐,终会一事无成。我工作了近四十年,可以自豪地说,在工作上始终勤勤恳恳,从来没有偷过闲。

我刚参加工作在石家庄地区的藳城县搞“四清”,开始在村里当工作队员,不久被调到“四清”分团办公室搞资料工作。春节放假,分团的干部都回家过年去了,我和一个炊事员在分团留守。本来可以安静地休息几天,可是我想,村里老百姓过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大年初一吃完饺子,便骑自行车到清流村、彭家庄了解老百姓过年的情况。晚上我正在写材料,县长郭振勇来了。他一进屋就问我,干什么呢?我说今天去了两个村,把情况汇总一下。他说,大过年的,好好休息一下。他又问,早晨吃饺子了吗?你一个人在外地过年,想家吗?我说,早晨吃了不少饺子,我在北京上学,只回去过了一个年,在外边过年也习惯了。当然,父母很盼望我回去陪他们过年,但是路途远,放假时间又短,所以年前给父母写信作了说明,他们会理解的。郭县长听了点头说,那以后有机会再回去看望父母吧,这几天好好休息。我对郭县长的关心至今难忘。

我在河北省委组织部工作的十七年,不论是用“焚膏继晷”还是用“通宵达旦”来形容,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就是夜以继日地工作,在机关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下乡下厂调研,白天了解情况,晚上则整理材料。调研结束,立即返回部里撰写调研报告,从来没有想过借调研之机游玩。那时多次到唐山、承德、保定调研,可一次也未到清东陵、西陵、避暑山庄和白洋淀等景点观赏过。由于熬夜加班多,生活不规律,加上儿子小时常感冒发烧,家务重,我得了十二指肠球部溃疡,有时大便嵌血,疼起来在床上打滚,连续五个冬天服中药才有好转。就这样我也没有休过病假,上班时带个馒头,胃疼时吃两口,喝点水缓解一下。在解决保定问题时,部里抽我到领导小组搞资料,我带着中药、药锅、电炉,一边熬药喝一边工作,得到领导的同情、关心和赞扬。

我担任河北省委组织部办公室副主任、研究室主任将近十年,对工作勤勤恳恳,不辞辛劳,尽管我没有跑官,更没有买官,省委组织部的部务会议还是研究同意向省委呈报我为河北省教委副主任人选。但是,在省委常委会上,一些省委领导根据平时对我的了解和李侃同志(时任邢台地委书记)的要求,提议由我出任邢台地委副书记,省委常委会通过了这一决定。我到任后,地委让我分管组织、办公室、研究室、群团等工作,后来又增加宣传、统战等部门的工作,后来又代管政法、纪检、经济等工作,几乎包括了地委各部门的工作。分管的工作多,付出自然要多,一般都是一天中“三开厢”,白天出席地委会或有关部门的会议,晚上或批阅文件和群众来信,或听取有关部门工作汇报。还要安排时间下去调查研究。当时邢台地区辖十六个县市,人口六百多万,交通又不如现在方便,到最近的县坐车也需一个来小时,最远的两三个小时,尽管如此,也经常到县市去了解情况,指导工作。我还到过不少乡镇和农村进行调研。到乡村调研,一般先不通知县委,直接到乡进村,了解情况后再到县里听取汇报。总之,我觉得既然省委和地委委我以重任,就应以劬劳回报职守,才能无愧于心。

我在邢台地委工作了五个年头,虽然没有什么显著的业绩,但对工作始终是勤奋的。所以省委决定组建省科教工委,物色书记人选时,省委主管组织工作和主管宣传文教工作的副书记都首先想到了我。他们分别给我打电话说,省委决定成立科教工委,代省委管理全省高校领导班子建设和思想政治工作,考虑让你回来当书记,你有什么想法?我觉得这是省委领导对我的信任,又是提拔,当然表示欣然同意。我到任后,与两位副书记一边抓组建一边抓工作。我们深入省属三十多所高校考察领导班子,广泛听取各方面意见,用了近一年时间,对省属高校领导班子进行调整充实,我还与一些知名教授交上了朋友。我还与同事利用早晨和晚上的时间,深入到驻石家庄的省属高校的学生宿舍、食堂、图书馆,与学生进行交谈,了解他们的学习、思想、生活情况。在深入调查研究的基础上,起草了《从严治校,从严执教》的文件,省委予以批转,当时对营造良好的教风、学风起了一定作用。

我工作的最后一站是河北省新闻出版局,这是我请缨向省委要求去的。当时这个局的局长缺职近半年,省直单位有几个副厅级的干部想去,我也想去干点业务工作,于是向省委几位领导谈了我的想法。经省委常委会讨论决定,任命我为省新闻出版局党组书记,提请省人大常委会任命我为局长,由省政府任命我为省版权局局长。当时这个局集编辑、印刷、发行于一体,把行政管理和经营熔于一炉,摊子大,战线长,人员多,业务性也强,既要追求经济效益,更要保证社会效益。新到一个单位,我得一切从头学起。但是,我以为,只要勤于学,勤于思考,勤于干事,没有学不会、干不好的工作。为了坚持正确的出版方向,我们提出了“走正路,出好书,出人才,创效益”的总要求。为了多出好书,局里每年从各出版社的选题中筛选部分重点选题,局里对各个环节督促检查,并予以资金补贴,从而出了一批有品位价值高的图书,有的还获得了国家图书奖。为了保证教材教辅的顺利发行,我们与省教委沟通,共同开会,共同发文,维持了正常的发行秩序。为了增强经济效益,我们支持出版社开发了一些新产品。为了改善干部职工的生活和住房条件,我们尽最大努力为大家办了一些福利,改善了住房条件。可以说,那几年取得了较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在我任职年龄到限时,省委领导找我谈话,对我的工作给予充分肯定,并安排我作为省九届人大常委会委员人选,经过全体代表投票选举,我当了五年省人大常委会委员后,结束了官场生涯。

回顾几十年的人生历程,我能从一个放牛娃成为当时我们乡的第一名大学生,从一个农家子弟成为正厅级干部,究其原因,有家教,有师教,有党教,有机遇,当然也有个人的勤奋努力,也应了“天道酬勤”的古训。年轻人,勤于学习吧,勤于思考吧,勤于工作吧,勤于创新吧!相信“天道酬勤”“地道酬善”“人道酬诚”“商道酬信”“业道酬精”吧!一个人只要做到:勤、善、诚、信、精,总会有收益的。

2015年6月7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