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去年查处了固原市原州区统战部副局长、宗教局局长等领导干部和公职人员聚众豪赌案件后,近日,又发生了泾源县劳动就业局副局长等多名官员参与的赌博案。令人十分痛心的是,我区公开曝光的“官赌”案件,均发生在“贫瘠甲天下”的固原地区,且两次官员聚众赌博时,都有公安局的领导和干警兴致勃勃地“观战”。
是什么魔力驱使这些官员公然置党纪国法和中央三令五申的禁赌令于不顾,视全国范围内组织开展集中打击赌博违法犯罪活动专项行动而不见,以政治生命和职场前途作赌注,不惜丢掉乌纱帽,铤而走险,顶风作案?透过“官赌”的背后,隐藏着许多肮脏的金钱交易、政治交易和权力交易。
以赌惰政。自古以来,就有“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和“宫中好细腰,楚人多饿死;宫中好高髻,城中冠如云”之说。领导干部热衷于赌博,一些人必然会投其所好,推波助澜,助纣为虐,致使“官赌”变成了官场潜规则。不仅闲暇之余,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咋金花、搓麻将,夜以继日,通宵达旦,甚至在单位、在工作时间也不停,真可谓春眠不觉晓,麻将声声了,夜来风雨声,输赢知多少。试想,当官员们嗜赌成瘾沦为赌徒时,哪里还肯案牍劳心,爱岗敬业,忠于职守?哪里还顾得上百姓饱暖,群众疾苦,苍生涂炭?又哪里还有心思艰苦奋斗,治理山河,改变面貌?仅固原地区两次“官赌”现场查缴的赌资多达10万元,相当于数百名特困农民一年的纯收入,这强烈的对比不正是对“官赌”惰政最有力的控诉吗?
以赌敛财。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是一切贪官的共同特征。“官赌”折射的是腐败,反映的是“贪”字。腐败官员恪守“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的信条,但又羞于直露地找同僚或下属要钱,便采取赌博的曲径到达索贿受贿的最佳暗道。“官赌”往往发生在领导与同事、下属之间,或官员与服务对象、管理对象之间,这种行政上下级关系和行政管理关系决定了领导、官员在赌博中总是赢钱者,并非他们牌术好、赌技高,而在于官职高、权力重。一些下属、老板,为了求得职场、商场上的关照,怕直接送钱领导官员不敢收,陪吃陪喝陪购物又碍事,采用赌博方式送钱不仅隐蔽,领导官员接受也“心安理得”。这样,腐败官员赢得总是钱,下属和平民赢的却是“债”。
以赌谋权。闻名全国的陕南郑县阳春镇“赌博书记”刘贵正曾直言,他赌博是“投上级领导所好”,“为了赢得县委副书记开心,哪怕硬着头皮,我每回都要故意输掉好几千元”。一语道破了“官赌”的天机。为接近领导,“联络感情”,增加被提拔重用的机会,他竟挪用公款、借高利贷参与赌博,在挪用的80多万元公款中,有40多万元输在了赌场。刘贵正的丑恶行径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它说明,“官赌”何以成为官场牟取私利的问路石、敲门砖、通行证和潜规则,是腐败催生的必然结果。“官赌”与腐败是连体怪胎,赌博为升官谋权,升官必赌博发财,互为因果,互滚雪球,把官帽级别最终与输赢数额挂起钩来,使以权谋私、行贿受贿、卖官鬻爵、权钱交易的罪恶行为就这样于无形中完成。
以赌划圈。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沉湎于赌博圈的官员,大都是习性相近、趣味相投的“牌友”、“麻将友”。虽说他们有时为了赢钱不分亲朋好友,千方百计想捞对方一把,但共同的嗜好和利益,使得他们以赌画线,以赌联盟,拉帮结派,拼凑小圈子,或阿謀奉承、相互吹捧、封官许愿、引诱拉拢,或戏说黄段子,散布流言飞语,甚至进行非组织活动。凡是赌博圈的人,不行也行;凡是圈外的人,行也不行,完全把赌博场所变成自由主义的阵地。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官赌”现象像一面多棱镜,折射出了官场的诸多隐痛。
赌博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毒瘤,已成为影响社会和谐稳定发展的一大公害,遗患无穷。《戒赌诗》中云:“贝者是人不是人,全因今贝起祸根;有朝一日分贝了,到头做个贝戒人。”其中的“贝者”、“今贝”、“分贝”、“贝戒”分别指的是“赌”、“贪”、“贫”、“贼”,真实地反映了赌博的危害和后果。官员赌博,百姓之祸。如果说赌博只是用财物作注比较输赢的话,那么“官赌”则是财物、政治、精神和权力赌注的综合较量,比物质赌博具有更大的腐蚀作用和危害性。它使官员丧失人格、党性、官德和民心,败坏党风、政风、民风和社风,不但让百姓心寒、官场蒙尘,也让国库险象环生、共和国大厦根基不稳。惩治“官赌”,刻不容缓。“官赌”者必须施以重典,严惩不贷,清除出官场;对性质严重、数额巨大、社会影响恶劣者应以犯罪惩处,除恶务尽,否则不足以杜绝“官赌”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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