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2-10
去年除夕,我在老家的屋子里,用一台弃用的电脑写了一篇《龙年春晚走出农民春晚圈》,老家冷,我躲在房间里蹲在床头柜边上写完那篇不得不说的随感。后来听传说,哈文认真看完了此文。
今年,又是春晚,我又回到老家看望年迈的父母,陪他们过年,看春晚。我又拿出那台旧电脑。还是蹲在床头柜边上,老家零下七八度,不供暖,只能躲在小房间就着取暖器写。
先说个小聪明的事,如果没有人和我争“专利权”的话,“在金龙升级更新之际”这句略带文人酸味和IT技味(技术味简称)的拜年的词,出自我的即兴。中国人喜欢龙,龙在晚清以来成为中华民族的象征。蛇没那么幸运,虽然陈爱莲的《蛇舞》曾经在春晚让人如痴如醉,虽然也有金蛇狂舞的形容,但蛇排序在龙之后,是有些委屈的。龙蛇虽然形似,但体量不一样,更重要的是,蛇是现实的存在,龙则是远古的图腾和浪漫的幻想。
哈文有意识地回避了龙蛇的问题,她开始让李咏和毕福剑争论土洋的问题,而不是探讨龙蛇的关联。如果说去年哈文的处女导在于尝试走出了农民春晚的路径,那么今年则看得出,她的苦心和艰难。
虽然少了些鲜花和大牌观众,但这次春晚还是显得非常的大气和洋气,不仅席琳迪翁等一干国际超级品牌如此大规模地出现在中国春晚,在节目的选择上也是不避洋厚土,在中西合璧、中西混搭方面进行了多方面、多层次的尝试。看完蛇年春晚之后,你就明白为什么赵本山和黄宏被遗弃了,他们的土气足以冲淡整个晚会的洋气,虽然依然有潘长江等昔日明星在,但他们的气场和赵本山、黄宏等标志性人物是没法相比的。
汪峰的出场,是春晚第一次让摇滚登堂入室,虽然汪峰是软摇滚,但毕竟是摇滚,而《指尖与足尖》有芭蕾舞与钢琴搭配,虽然演出者是中国人,但钢琴和芭蕾本身是货真价实的洋玩意儿。而土耳其的舞蹈《火》则是清一色的洋节目。这些洋气、洋派的节目说明编导的去土反俗的导演思想,另一方面也说明新一代国家领导改革开放的坚定信心。当然多重混搭的实践,也表明了将世界先进文化本土化的尝试。
尝试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今年的春晚不难看出哈文的长处和短处,她在弘洋方面可以说得心应手,但在选择本土改造本土方面却显得有些缩手缩脚或者说缺少创意,基本沿袭了传统小品的格局、相声的思路,把这些小品和相声放到任何一年的春晚也不会觉得生疏,没有今天的时代特征,和整体的晚会格局的追求有分裂之感。再比如毕福剑的在场,就和整个晚会的氛围不协调,马铃薯脸和口音难脱本山大叔的影子。
善洋不善土,是哈文春晚的基本特色。同时,看得出来,哈文对于政治话语转化为舞台话语的表达也有些笨拙。春晚是国家与老百姓沟通的平台,政治的元素是不可少的,但看得出来文艺青年出身的哈文对于艺术话语的运用是得心应手的,她在音乐、舞蹈、美术、文学等方面的修养足以支撑一台春晚,而对政治话语的表述则不够婉转和高明,那些带有强烈政治、政策色彩的节目有急于完成任务的嫌疑,太缺少艺术性了。或许有人说,政治不好艺术化,其实讲述好政治话语也是一门学问,尤其对于从事大众媒体的人来说。就像春晚不能变成清一色的报告会一样,春晚也不能是清一色的娱乐和艺术,那是专场晚会。
走出农年晚会之后,又不能彻底挣脱曾经的土味和笑点,这是哈文的困惑,也是当下文化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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