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出差在火车上,和几位同行聊起来。由于我的南方普通话咬得不够准,这几位朋友把“作协”听成了“足协”,对我格外的亲切。我起初还挺高兴,等到他们向我打听这个球星那个球星的情况时,我才明白“足协”和“作协”串场了。
作家,是一群“爬格子动物”,如今虽然其中的大多数已经到电脑显示屏上去“爬”了,但他们始终与绿茵场结下了不解之缘,其中有不少铁杆球迷,他们关注足球,写球评,到场上踢球,甚至还组织足球队,与人们想象中的文弱书生相差甚远。1998年6月24日的《中华读书报》第10版在“作家神侃世界杯”的栏目下,采访了13位作家,其中徐坤、迟子建、陈村、苏童等明确表示6月10日到7月12日这段时间放假过狂欢节,不写作,集中精力看球。我有机会接触到这样一些特别球迷,且将他们的趣事一一道来。
体育运动中有很多的球类运动,足球的巨大魅力在于它是唯一用脚展开的球类运动。人类从猿到人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手脚分工,手脚分工的结果促进了人类文明的迅速发展,但手脚分工的另一个结果就是人的脚的功能严重退化,特别是汽车工业的发展,脚的功能差不多被人遗忘了。而足球似乎是对这种集体无意识的唤醒,现代足球运动的发展与现代汽车工业的同步繁荣很能说明这个问题。
可对于一个高肢截瘫的人来说,足球运动是那样的残酷。
命运对史铁生就是这样的残酷,他热爱足球,但几年的下乡生活,让他的双腿失去正常的功能,他只有坐在轮椅上去从事写作,去度过他辉煌壮丽而不免有些寂寞的人生。铁生酷爱足球,他多次著文表示,假如他的双腿康复,他的第一件事是到足球场上去痛痛快快地踢一场球,然而,虽经多方努力,他的这一愿望终不能实现,他只能在电视机前欣赏足球赛。而电视里的球赛,在铁生看来,“只见局部,此局部切换到彼局部看不出阵型,不知昌盛之外藏了什么腐败,或平淡的周围正积酿着怎样的激情,更要紧的是欣赏欲望被摄像师的趣味控制,形同囚徒,只可在20英寸的一方小窗中偷看风云变幻”。他非常想到现场去看一场足球赛,这似乎成了他的梦想。
梦想很快变成了现实。
1995年意大利足坛劲旅桑普多利亚队到北京与中国国家队进行一场比赛。在几个朋友的热情帮助下,史铁生坐着轮椅来到了工体。史铁生去之前非常担心工体的管理人员不让轮椅进,但这担心很快成了多余,守门人看到一帮朋友抬着史铁生,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二话没说,就让他进去,并主动为他开道,将他送到楼梯上。一群球迷看到坐着轮椅来看球的史铁生也非常激动,他们冲着史铁生鼓掌:“行啊哥们儿,有您这样儿的,咱中国足球非赢不可!”
这场球中国队果然赢了,而作家史铁生体会到的不仅是球迷的欢乐,还想到宗教、狂欢、苦难、民族精神这样哲学的问题,他沉思着。他的思想在绿茵场的上空飞翔。
1998年春节期间苏童去意大利访问,最兴奋的一件事就是他看了一场意大利甲级联赛,而且看的是尤文图斯对亚特兰大的比赛。回到南京他逢人便说这场比赛,他说他看到了尤文图斯三剑客维埃里、因扎吉、齐达内矫健的身影。我们说我们也在中央电视台意甲直播节目里看到了这场比赛的实况。他说,那简直是天壤之别,你到过意甲的现场之后,才能体会到意甲是那样的激动人心。他说,他和王朔、余华、刘震云一起欣赏了这场精彩的比赛,当然也欣赏了意大利球迷精彩的表演。
苏童是一个老资格的球迷,德甲、意甲、中国甲A比赛的直播场场不落,有时为了深夜看了一场球赛,还邀几个朋友到他家去一起等待。当然等待的方式是打牌,他管夜宵。弄得有一段时间,大家成了惯例,一有深夜比赛的球赛,就全到苏童家去集体看球,也不征求苏童的意见。1996年夏天,我和苏童出差到合肥,住在安徽饭店。他忽然想到安徽饭店这样星级的饭店可能没有中央五套节目,不能看到当时甲A大连万达和上海申花的双雄会。他有些埋怨,想住到外面普通的招待所去看球,可后来发现饭店里的卫视中文台也转播这场球,才定下心来。有一次《花城》举办笔会,因为住的地方是高山的宾馆,收不到中央五台,苏童、叶兆言等作家球迷居然乘坐一辆中巴到山下几十里以外的小镇上去看球。由于苏童在文坛很火,很多电视台要来采访他,他一般都以各种理由推辞。有一次浙江卫视台“文化时空”要做节目,苏童闪烁其词,可等发现他是一个球迷时,就请他谈谈足球,他爽快地答应了,而且节目做得非常成功。
苏童说,他“看球是为了看到刹那间出现的奇迹,足球的终极目标是进球,进球的过程非常微妙,看进球的过程就像看工序似的,非常有意思。在看球的过程中始终伴随着希望与失望,不断的希望,不断的失望,人永远处于悬念之中”。我曾问过苏童,你喜欢中国的哪一个球员,他说他喜欢山东的宿茂臻,“他的动作简练,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也不花里胡哨地摆谱儿”。山东的球迷对苏童充满了好感,他们说苏童真懂球。不知道这些球迷有没有到书店去买《苏童文集》看,或许在球迷中又添了一些苏童迷。
和所有的球迷一样,苏童也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1994年世界杯的时候,他理了一个罗马里奥式的平头,刘震云和他开玩笑叫他“苏马里奥”。到了这届世界杯的时候,苏童又有了新的偶像,这便是大名鼎鼎的罗纳尔多。最近我们江苏超世纪作家足球队成立的时候,苏童对我说,他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要求穿10号球衣,因为罗纳尔多意甲穿的是10号球衣。现在苏童如愿以偿地穿上了罗纳尔多爱穿的10号球衣,虽然他在场上的球技和罗纳尔多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作为文学上的少年才子,他与罗纳尔多是同样走运,同样受人喜爱的。
作家当中球迷实在是太多了。光是写球评的就有这许多人:老作家唐达成原来是中国作协的党组书记,可看起球来也像他工作一样非常认真;评论家雷达不仅自己爱看球,还写了很多的球评,其中《足球与人生感悟》被好多报刊转摘过;冯骥才原是打篮球出身,谈起足球来更是如数家珍,第16届世界杯开赛不久,尼日利亚队打了一场好球,很多人对这支非洲劲旅寄予了过多的希望,可大冯却以《绿鹰能飞多远》为题给尼日利亚热泼冷水,时隔不久,尼队以1∶4惨败于丹麦队脚下,人们不禁佩服大冯的高见;肖复兴、张宇、陈村、吴亮、格非、孙甘露、杨东明、余华、韩作荣、赵大年、苏叔阳、铁凝、丛维熙、刘心武、池莉、流沙河、彭瑞高、沈善增、陈冲、刘震云、高建群、秦晋、蒋子龙、李功达、季红真、孙武臣、林为进、杨匡满、张平、徐城北等(江苏作家另说)都是球迷或准球迷,至于像王俊、金汕这样专事足球写作的足球作家就更不用说了。《北京青年报》的大仙(写球评时用本名王俊)本是后朦胧诗的代表诗人之一,可如今在京城的名头却是因为在《足球》报上的专栏广为人知的。金汕本是北京社科院的学者,因为热爱足球写了球评,一发而不可收,如今也是各地报刊抢手的作者。以足球为题材的小说有彭瑞高的《中锋在黎明前死去》;肖复兴、罗达成也都写过中国足球队的长篇报告文学;洪峰那篇叫《一个球迷对中国足球的诉说》更见洪峰的功力。近年来成名的女作家徐坤有一篇《狗日的足球》的小说更是对近年来足球热文化心理的一个绝妙写照。著名作家王蒙早在1988年也写过中篇小说《球星奇遇记》,说的也是一个足球守门员偶然成为大球星的荒诞故事。
作家与足球的趣事实在太多,这里只想说一说作家高洪波与球星高洪波的故事。作家高洪波现任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诗刊》主编,他多才多艺,写作的范围极为广泛,起初是诗人,后来又成为儿童文学的优秀作家,之后又写作小说、散文,还在《文艺报》当过新闻部主任,可以说在每个领域都玩得挺欢的。可他的大名比起足球明星高洪波的知名度来还是略逊一筹,因为全国数以亿计的球迷肯定要超过高洪波的读者的。巧合的是,作家高洪波有一个弟弟叫高海涛,球星高洪波有一个哥哥也叫高海涛。后来经新闻界的朋友牵线,作家高洪波和球星高洪波相识了,1989年初夏,巴西明星队到北京访问比赛,高洪波专程送了两张球票给作家同名人,那天晚上高洪波与苏格拉底等巴西巨星同场竞技,高洪波请他的作家同名人前去助威。那天作家高洪波听着在场的观众叫着自己的名字,心里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受。他甚至有一种想冲上场踢球的冲动。
有趣的是,球星高洪波到他的同名作家家里做客时,告诉作家高洪波说,他自己非常喜欢写作,曾有一个心愿,就是退役后当一名新闻记者。他当时的女友就是在一家大学的新闻系就读。作家高洪波送一本他的新书给他的球星朋友高洪波,他在扉页上题名时遇到了麻烦,作家高洪波灵机一动,写道:“同名人留念,高洪波赠高洪波。”多年之后,这本书不知道现在存放在哪里,如果能找到的话,肯定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在作家中,洪峰说得上是一个超级球迷。叶兆言说他是一个球疯子。
他说:“我认为我比戚务生更了解亚洲足球,而且我相信我看的比赛比中国球员和教练都多,中国球员和教练的时间都花在比赛和训练上,我则有更多的机会通过电视看中国足球以外的比赛。”加之作家特有的悟性和敏锐,这使得他成为一个不同凡响的超级球迷。
多年前,我在鲁迅文学院曾看过洪峰踢球,他带着他的同学每天下午都在鲁院的篮球场上踢足球。他当时初为人父,将刚刚诞生的儿子取名为蒂尼,以表示他对大球星普拉蒂尼的仰慕之情。他在《小说选刊》的一篇创作谈中,也以《任意球》为题说到了小说与文学的关系。在洪峰的带动下,当时在鲁院读研究生的作家们加深了对足球的理解,一些从不接触足球的人也会侃侃足球了。洪峰在鲁院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假如当初让洪峰留在鲁迅文学院执教,我想这里可能会变成中国球迷学院,依洪峰的踢球水准显然出不了罗纳尔多式的球员,但一定能够出罗纳尔多式的世界级球迷,甚至能出一两个卡佩罗、里皮式的大牌教练来。
我说这样的话是有根据的。这源于洪峰的一本专著,这就是1988年世界杯大赛前遍布京城书摊的《一个球迷对中国足球的诉说》。在这本书里,洪峰将个人近20年的看球经历与中国足球的命运紧紧结合起来,诉说对足球的热爱,也诉说对中国足球的热爱。他对中国足球有着独特而深刻的见解,比如,他对全国甲A各支俱乐部的描述,对全国各大教头的刻画,称得上入木三分。更重要的是他对中国现行的足球体制也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中国足球必须由一些真正充满改革热情的有才华之人去领导,必须由一群懂得现代足球规律的人去统率,必须有一批充满改革热情把足球放在首位把球迷放在首位把自身荣辱置之度外的人构成核心”。洪峰还提出足协不仅仅是管理机构,更是研究院、情报站、联合企业……这些不只是微观的球评文字,还对中国足球的战略布局提出了富有建设性的意见。这显然不只是一个普通球迷能做到的,这种雄才大略肯定能够培养出世界一流的足球官员和教练来。遗憾的是洪峰的这种纸上谈兵到头来还是纸上谈兵,“弦断有谁听”?
中国足球队的前主力队员左树声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是男人就得踢球。”那些整天在“爬格子”的男作家们痴迷足球也就理所当然,可红颜们也不甘示弱。在中国作家当中,还活跃着一支女作家球迷群。1996年,中国作协在大连召开中青年作家座谈会,请作家们参观大连的风景和企业,没想到女作家们却要求见一见大连万达队的主教练迟尚斌,当时迟尚斌带领万达队刚刚创造了55场不败的神话。迟尚斌本想例行公事地见个面,没想到这几位女作家个个都是侃球能手,不仅称赞迟尚斌的教练有方,同时也对大连万达队的过于沉稳、缺乏激情提出了有效的建议。这让迟尚斌颇感意外,他没想到这些女作家会如此懂球,惊讶之余与她们切磋起来,原先安排的时间大大超过,迟指导还请这几位女作家吃了饭,一时传为文坛和足坛的佳话。
牵头造访迟尚斌的是女作家徐小斌。徐小斌在一篇《我爱足球》的文章里写道:“我爱足球,是因为它勇敢地在一个非英雄化的时代呼唤英雄。”她说:“60年代的雷锋在90年代依然被讴歌充分说明了英雄的匮乏;人们憧憬的英雄往往是由人们自己塑造出来的,塑造英雄成了90年代人类的一大心理需求。对于球星的迷恋取代了对于歌星和影星的迷恋,因为和平时期的人们更渴望看到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中杀出不怕死的英雄,当我们看到罗纳尔多连过数人狂献呼飙般杀入禁区突然施射命中的时候,任何一个血肉之躯都会兴奋刺激狂喜,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为见到真正的英雄而万众欢腾。”
迟子建在女作家中也是一位非常够格的球迷,一个星期六下午我们通电话,她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看甲B(那一年中央电视台每周六转播甲B的一场实况),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也“堕落”到看甲B啊?我说你也在看吧!她说原来我光以为我一个人“堕落”的,一直不敢说自己还看甲B,现在不怕了,原来还有与我一样“堕落”的人。看不看甲B,往往是衡量出一个球迷的级别。甲B的水平不高,但星期六下午的这一段时光往往不好处理,看甲B说明心中还惦念着足球。更何况甲B的很多问题比甲A更能够透视中国足球的现状,对甲A甲B同时关注才是爱国球迷。
迟子建将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排了个顺序:1.体育节目,2.晚7点20分至30分的国际新闻(包括天气预报),3.动物世界,4.国际影院。在体育节目中她认为“最富魅力而又为我钟情的就是足球比赛了”。她曾用小孩盼过年的心情来形容四年一度的世界杯,当世界杯一过,好像年一过,怅然若失。第9届欧洲杯足球赛期间,她在老家塔河看球。她当时看得尽兴,大叫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当时她只有两岁的外甥正安安静静地站在茶几前不厌其烦地玩火柴杆游戏,被迟子建这一跳吓得哇哇地哭起来。白色的火柴杆撒满了一地。迟子建的母亲抱起了外孙,一边指责女儿迟子建,一边为外孙招魂。
迟子建爱足球,喜欢看足球节目,更喜欢中央电视台黄健翔主持的足球节目,为此还闹出了一段有趣的插曲。洪峰有一篇文章谈到非常欣赏黄健翔的解说,迟子建就将这篇文章寄给了黄健翔。没想到一位记者在采访黄健翔时将迟子建寄的洪峰这篇文章误作女作家球迷迟子建也写信给黄健翔。后来黄健翔就托洪峰带信给迟子建,表示歉意,并说一定要向迟子建解释此事。后来武汉的《今日名流》要采访黄健翔,知道这一误会之后,就索性请迟子建去做这个专访。由于当时黄健翔正在上海转播全运会,迟子建的采访只能以电话的方式,而且基本上安排在午夜。迟子建写成了《黄健翔:午夜的清晨》一文,虽然两人并未见面,但迟子建还是非常准确地写出了黄健翔的精神气韵。
前面说到很多作家与足球的不解之缘,这一部分单说江苏作家的“足球行为”。为什么说是“足球行为”呢?因为江苏有一支作家足球队。因为每个地方的作家都有球迷,都会看球或者写球评,痴迷一点会像徐小斌这样找迟尚斌“切磋”一下,再痴一点像洪峰这样以笔当脚驰骋在绿茵场上与那些教头和球员一决高低。但江苏作家有绝招,他们自己成立了一支名叫江苏超世纪的作家足球队。很多地方都有记者队,北京还有一支由演艺界人士组成的明星足球队,但一支清一色由作家组成的足球队在全国还绝无仅有。有人开玩笑说,这在世界上也不多见。北京的作家曾想拉一支足球队,后因为年轻“队员”太少未能成行。南京的作家有独特的优势,这就是他们有一个令人羡慕的青年作家群,而且都是热情的球迷,且脚下功夫不错,时常和南京的一些球队打比赛,成绩还不错,以至于江苏有线电视台还播放了他们的比赛录像。下面是他们的基本阵容:
领队:王干
主教练:潘强
苏童(前锋)10号——小说家
叶兆言(前锋)20号——小说家
毕飞宇(前锋)7号——小说家
赵刚(前锋)14号——小说家
朱朱(前卫)11号——诗人
王干(前卫)8号——评论家
朱文(前卫)4号——小说家
刘立杆(前卫)12号——诗人
韩东(前卫)15号——小说家
赵本夫(后卫)2号——江苏作协副主席,小说家
周桐淦(后卫)5号——《雨花》主编,评论家
成正和(后卫)3号——小说家
李小山(后卫)9号——评论家
楚尘(后卫)6号——小说家
祁智(守门员)1号——小说家
曹剑(后卫)18号——江苏有线电视台副台长,诗人
江苏的这支作家足球队有专门的队服,由阿迪达斯南京专卖店赞助。江苏加佳俱乐部的总经理潘强,主动担纲作家队的主教练,他觉得这有助于全民健身运动,也有助于江苏足球迅速“热”起来。作家队的中场最为坚强,诗人朱朱是中场发动机,他踢球时的形象被江苏有线电视台的名主持人今波称为风之子卡吉尼亚,而朱文扎着一个辫子,更具有球星的风采。前锋苏童理了一个罗马尼奥的小平头,虽然球技不如“二罗”,但跑起来也还像那么回事。叶兆言看苏童挑走了10号球衣,就要了20号,他说今年意甲的最佳射手是20号比尔霍夫,言下之意就是我比10号还棒,但这位叶前锋在比赛时却屡屡充任右后卫的角色,而年过半百的老将赵本夫则常常助攻到前面充任前锋的角色,这一错位常常令对手防不胜防。
如果想看到他们踢球的“英姿”,每周六的下午在南京人民中学的草皮球场就可以看到他们矫健的身影。
这已经成为南京文化界的“一景”。
(中华读书报 1998.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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