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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七月“双夏”忙

时间:2023-01-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因而“双夏”又称“双抢”,我这一劳力要派上“大用场”,我要帮助父亲把木制的稻桶和打稻机抬到自家承包田的田头。双夏的季节,天刚蒙蒙亮,就被“出早工”回来的父母叫醒。此时的父母早把箩头担、电线等拿到了已割倒一大片的地势较高的稻田上了。当年的“双夏”辛苦,一是时间长,二是程序多,从收割开始,一直忙到立秋,而农民收入却不高。插秧亦是如此快速,一个星期下来,不到七月底,“双夏”宣告基本结束。

又到七月“双夏”(夏收夏种)忙的季节,不过,回想起上世纪80年代时的忙,如今实在不算忙。

当年,母亲有句口头禅,曰:苍蝇也有四两力。言外之意,读初中的我,可视作家里的“主劳力”。在她的鼓励下,我自然是割稻、打稻、拖稻草、挑箩头担、抬稻桶等活样样来,拔秧、挑秧、插秧、扬谷、晒谷、买谷也是样样学着做。

当年的农业生产靠天,错一天误一季。因而“双夏”又称“双抢”(抢收抢种),我这一劳力要派上“大用场”,我要帮助父亲把木制的稻桶和打稻机抬到自家承包田的田头。当时打稻机是生产队共用,轮到我家打稻时木桶早已吸饱了水,那种沉重如今仍记忆深刻。不知是父亲不愿意求人还是有意锻炼我,抬打稻机的任务非我莫属。父亲把带有马达的一端靠近自己的肩膀,这样我抬的这头比父亲轻多了,而从家里到田边不到400米的路程仍要停两三次,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才抬到田边,可见我的力气与肩负的担重。

收割早稻得起大早,否则中午太热,人吃不消。双夏的季节,天刚蒙蒙亮,就被“出早工”回来的父母叫醒。随便扒点泡饭,就手拿着镰刀,睡眼惺忪,趿着拖鞋,踏着露水来到青秆黄叶金黄一片的稻田边上。此时的父母早把箩头担、电线等拿到了已割倒一大片的地势较高的稻田上了。

割稻伊始,劲头十足,相互说说笑笑,没多久,笑声少下去,伸腰的次数多了,慢慢地就干脆跪着割稻,身后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膝盖印痕。太阳出来了,天越来越热,此时最渴望的是有人能送来西瓜、茶水、点心等,这样能就势坐在田边狼吞虎咽地享受世上最美的解渴饮料或者食物,然而,这一期盼往往落空,一家人都在田头,谁来送呢?况且,茶罐母亲早就拎来,它在田头上默默地看着我割稻,我也总在割完一趟后,走到它的“身边”喝点水。此时,若有微风吹来,那简直是妙不可言,可微风似乎很吝啬,很少光临……倒是父亲此时常走到我的面前,不轻不重地说一句:劳动就得有劳动的样!……

大约割了有三分之一光景,父亲开始打稻,我给他当下手,把打下来的稻子从稻桶里盛到竹箩筐,然后再深一脚浅一脚地挑到田边的机耕路上,再用手拉车三箩一车运回晒场用排风扇扬净,摊晒。收割完成后要及时将稻草拖出以便拖拉机耕作,在收割的当天要完成拖稻草的任务,否则影响晚稻田插秧的进度。把稻草打好结拖到田边,一字形密密地排开,以便日后晒干当作烧饭的燃料,或者把稻草当作肥料铺在田边种植芋头的中间。如碰到雨后的烂田,拖稻草可是件苦差事,相当费力:有时用肩膀背湿稻草,任凭泥水顺着后背往下流;有时用两只手拉着稻草拖到田边,整个人活像一条泥鳅,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的。

插种晚稻一般在割完早稻后第二天。用量棒在田的两头量好间距,插好秧做好记号后,再用种田绳两点一线固定拉直,根据风向再决定是从南到北还是从北到南插种。两根种田绳一般框定12~18株稻秧,可以供两三个人同时插种,快的人在两边插种,慢的人在中间。两边的大人都种得笔直的,非常漂亮,我大都在中间种,或者去当“后勤”、“扫尾”——挑秧或“塞秧脚”,“塞秧脚”是指种到最后不到六株一行,只有两三株了。种稻往往能碰到两件避不开的最可恶的事:一是蚂蟥叮。蚂蟥特别喜欢挤到疮口吸血,有时一个伤口竟盯着两三条,一看就会吓一跳,而且扯都扯不下,被咬过的地方又吸引了更多没吸到血的蚂蟥过来。后来干脆带个小盐水瓶,拉下蚂蟥就往瓶里塞,半天下来也会消灭不少蚂蟥。二是蚊虫咬。到了傍晚,蚊子以及不知名的小飞虫一齐飞出,往人的头上和裸露的手臂和腿上叮咬,不一会儿,红红的硬硬的疙瘩就冒出来了而且奇痒难耐,越抓越痒。一边忙着插秧,一边解决叮咬后的奇痒,真是手忙脚乱,苦不堪言。每当此时,母亲的“要好好读书”之类的教育总是来得非常及时。

当年的“双夏”辛苦,一是时间长,二是程序多,从收割开始,一直忙到立秋,而农民收入却不高。看看如今的双夏,收割、插秧用的是“野马”、“久保田”之类的收割机或插秧机。收割时,一头进去的是整根稻谷,出来的是草、谷分离,那效率,看看正是呆煞。插秧亦是如此快速,一个星期下来,不到七月底,“双夏”宣告基本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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