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矿二十三冶建设集团有限公司 总经理 高工 工程测量85级 杨期波)
(五矿二十三冶建设集团有限公司 部门经理 工程师 工程测量85级 朱元宝)
岁月不居,人生长恨,林老师过世快一年了。
有人说,人追念逝者,随时随地,不必有待周年。这是实话。另一句说,每人都有自己的悲伤节奏,也是实话。但我们能确切知道自己的“节奏”吗?这恐怕很难。但想起林老师,我都会骤然哽咽、嘶哭,像个孩子;待狠命喘过,渐渐收泪,才继续去做事。
人为死者哀哭,是自伤,也是亲昵的幸福。有时我会蛰伏般地等待着,不晓得是怕这突然袭击,还是期盼着痛哭一场。除却哭泣外,也许还有一种方式亦可稍慰苦痛,就是文字了。写点什么,纪念林老师,这样的念想徘徊脑际也已近一年了。林老师离去了,这句话一遍遍自动闪过,轻微而频繁,好似无法关灭的信号,兀自显示。而更揪心的是往日的场景一幕幕,鲜明而生动,在脑海中自动播映。索性回忆起来,希图从往事中重温与林老师的过往点滴。
转眼间,我自大学毕业离开母校后参加工作,已经20多年。在这个被称作大染缸的社会里,不说阅人无数,也算一路风尘,也难免沮丧地意识到许多曾经纯真美好的东西已随着在时间的沙漏里缓缓逝去,在岁月的风尘中渐行渐远;仿佛一个谶言,无力更改。如今,介于“不惑”和“知天命”之间的我,回首往事,似乎才有些明白,我偶尔会静下心去怀念那个仍保有纯粹激情的白衣飘飘的年代。
我们是1989年毕业的,我想我们这批大学生是幸运的,因为赶上了纯粹年代的末班车。那个时候我们纯粹过,而这可能是一生中最为美好的岁月。当我反复言及纯粹一词,我想表达的是相较于今天人们对金钱、权力等的狂热,那时我们更专注于理想的追求;相较于今天众人追捧商界“大咖”和影视明星,我们那时的榜样是董存瑞、焦裕禄、雷锋、菊美这些人;我们被号召向他们学习,可以说那时人们的理想是崇高的,至少道德是高尚的,并且我们身边就有那种境界的人,林韵玲老师就是我们身边真实的一道标杆。遇到林老师,我们是幸福的,这种幸福源自林老师对学生付出的真心实意,无私地帮助我们,使我们相信纯粹,坚守真心。她本人就一直如此践行着。
我们总是在怀念中找寻最真挚的感情,因为过去那段纯真的岁月,因为林老师那位纯粹的老师。相比其他同学来说,我们比较特殊,我们夫妻是同班同学,也都是林老师的学生。提笔撰写纪念文章前,我们有过很多次讨论,不是因为我们有什么争议,而是每次讨论之后,我们面面相觑:我们想林老师的好,发现用什么美好的词语都合适,我们写林老师的好,却写不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光辉语句。而我们深信,对林老师的纪念也不是一两篇文章就能详尽传达的,对林老师的怀念也不是凭借三两次活动就能够永铭于心的。对我们而言,怀念林老师将是一生的功课,它将渗透进我们的日常生活,在无数个不经意的瞬间相逢、忧伤、感怀,同时汲取教益和力量。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名。林老师是一名平凡的老师,许许多多平凡的小事里都饱含了款款深情,千言万语道不尽;然而林老师对我们又是唯一,无可替代。我们与老师之间的故事太多,感情太深,三言两语无以言传,这就是我们二人反复讨论的原因,到最后我们只得勉强把纪念林老师的文字归纳成两点,每人留一个心中的林老师:真心真意,弥足珍贵。在我们心中,“马列老太太”永远不老!
从小学到大学,我们都遇见过许多老师,不得不说,天下的老师没有对学生不好的!可是林老师带过的学生里,不管是哪一届,不管是成绩好还是成绩差,无论是城市公主还是农村伢仔,都无条件、始终如一地念着林老师的好。大家在校友群里回忆林老师时,平时沉默的不再沉默,平时潜水的不再潜水,都踊跃发言;也许每个人心中对林老师都有不同的描述,但所有人都会一致同意林老师像妈妈一样好,尽管没有说出具体的故事。妈妈的好,有故事吗?当然,有人有,有人没有,因为妈妈的好,好在无私与真心,好在不图回报,好在每时每刻,无论眼神、话语、行为,都透露着真心实意的关爱。我们俩大学时成绩较好,林老师像妈妈一样,希望我们考研,又像妈妈一样,尊重我们拒绝再读书而是兴冲冲急不可待走上社会的选择。有这么些瞬间浮上心头:我们在教学楼上测量实验课时,林老师路过,会笑眯眯地问我们太阳晒不晒,仪器操作难不难;我们读书时,学校对大学生恋爱的态度是不反对也不提倡,林老师知道我们谈恋爱,分配时特意和有关部门打招呼,把我们分配在一家单位,成全了我们……这类温馨的片断不可胜数,一件件鲜活而生动。妈妈的关爱是世上唯一没有杂质的真诚,林老师对我们的关心,堪比妈妈。而今是信息泛滥的时代,我们发现师生冲突这样的字眼在新闻上越来越频繁出现,对部分老师道德败坏的指控也不绝于耳,似乎“假”、“做”越来越严重,而真诚早已被当作老古董抛弃。而像林老师这种对学生的真实真意,实在是太罕见了,弥足珍贵!
林老师在我们这几届学生口中,有个外号叫“马列主义老太太”。这个外号,还经历了我们从叛逆地私下调侃到衷心钦佩地尊称的微妙历程,它见证了林老师的工作性质、工作作风和工作效率。那个时代,整个国家正大步向市场经济迈进,于是我们有些反感一切教条式马列主义说教,又正处于那个热切好奇的年龄,我们有自己的主见,还残留浓烈的逆反性格。天之骄子的我们,那时对一切政治思想工作者习惯性地排斥。我们刚进校时,调侃式地在同学里传,我们系有个马列主义老太太——林韵玲老师。其实那时,林老师只有40多岁,正如写此文回忆林老师的我们现在的年龄,不应该被叫老太太的。由于长期的学生工作、政治思想工作,要面对不同性格的学生,应对不同状况的问题,一句话总结,就是“用心”和“操心”,林老师那时可能略显老,现在想起这个外号,很心酸。不知道远在天国的林老师知不知道,其实我们从大二开始,虽然我们私下还是叫她“马列主义老太太”或是“林老太太”,可意味早已变了。“老太太”三个字,此时纯粹是因为同学们已经亲身感受到林老师的慈爱,“马列主义”也不再是调侃,而是发自内心的钦敬,尤其是林老师那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的忘我态度,真心真意为学生着想、默默奉献的纯粹精神。忆起林老师,脑海中全是她的灿烂笑容,以及那永不疲倦的精神抖擞状态,在我们心中,“马列主义老太太”永远不老!
作为一个共产党员,看《天上的菊美》时,顿生共鸣,被里边的主人公感动。而今借着撰写纪念文回忆林老师,更是一种心灵的洗涤。林老师的谆谆教导犹言在耳:摒弃浮躁,做一个纯粹的人,做一个真心的人,做一个善良的人,做一个奉献的人。说易行难,但我们将知难而上,因为有您这道坚实的标杆,这座最美的丰碑,我们必将砥砺前行!
林老师,愿您安息!遥寄天国的这份相思,望您收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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