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省武汉市横店中学九年级七班
王珏
是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窗外的昆虫吱吱作响,而那黄晕的灯光依稀地亮着,少年躺在床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也不知怎的,久久不能入眠。
恍然,看见一只因冬的抚摸而变得更沧桑的手,压下门把,缓缓走入,嘶哑着:孩子,夜深了,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呢!朝着家的方向带着喜悦进入梦乡。
汽车的轰鸣,只留下一缕缕的尘土,金属摩擦声后,一双硕大的脚印便着实地落在了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远远地望去,大槐树下那等待已久的身影。少年奔跑着,呐喊着,叫声响彻天空——奶奶,我回来啦!
祖孙两人互相搀扶着,老者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现出菊花般岁月的蹉跎。
晚上,躺在草地上,静静地守候。少年如放电影般回忆着:孩子啊!打算回来待几天?老者疑惑地问着。少年的声音因食物的包裹而变得模糊:隔日就走,还有事儿呢。老者又笑了,却是少年往日未曾见过的苦笑,苦得无比,苦入人心。
霎时,一道流星划过,美到了极致,默默地许下愿望,也给这乡村之旅添上了一个完美的收笔。尽管再美,可它只有一瞬间。眼睛一闭一睁,一晚过去了。
汽车再次轰鸣起,该走了。也是在这村口,也是在这大槐树下,祖孙两人离别了。记得常回家看看,老者的脸上仍是一脸笑容,却透露着丝丝的忧伤,少年也露出月牙,眯上了眼。
回到车里,晶莹的泪珠,点点地滑落,在心中似雨,滴下一颗又一颗,激起了层层涟漪,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印记。不禁沉思,空气也随之凝固。不一会儿,心中光亮了许多。
想起了曾经的曾经:这儿是你的家,不管多忙,想它了,就常回来看看吧!
是啊!是该常回家看看了。岁月早已把奶奶磨砺成了一尊苍老的雕像,不能,再也不能让岁月的冰霜磨去那雕像的光华!
专家点评
通过少年的一次回乡和对这次回乡的追忆,通过相见时奶奶脸上幸福的微笑和岁月的蹉跎,通过得知相聚十分短暂时奶奶“苦入人心”的笑、离别时奶奶暗带忧伤的笑,以及少年心中似雨的泪滴,将浸透于苦涩的离别、长久的思念和短暂的相聚之中的浓浓亲情充分展现出来。于是,“常回家看看”不再好像是空洞的口号,而被还原成了有血有肉的至理名言。文虽短,却完整而有内涵。
“老者”似不如换作“老人”,那样大约更亲切一些,也与本文的文风更贴合一些。
(张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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