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承载的华夏传统
规矩/糖瓜祭灶/塘泥/有机肥料/拜年/祭祀/炎黄子孙/李昌禄/高僧/高人/八字命理/打醮/封建迷信/一句顶一万句/冷宫/发纸/贡盘儿/磕头作揖
人都说“五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一点儿不错,尤其是过年,有很多讲究,也就是有很多风俗习惯,规矩大得很。
一般在过了小年(就是在“糖瓜祭灶”之后),离过大年就越来越近了。因为过年在人们心里是个吉祥的憧憬,大家说话和做事儿,就有明显的不同。
小年在我们的印象中很平常。记得有一年的小年,天气不错,母亲带着我们兄弟几个,用架子车给菜园子送塘泥。直到天擦黑,听到庄子里零零星星地响起“噼噼啪啪”的爆竹声,我们才收工。
塘泥,是利用冬季清整养鱼池塘的时候而挖掘出来的淤泥。大多数情况下,池塘都兼作蓄水用,把淤泥挖出来会有利于多蓄水。淤泥是很好的有机肥料,里面有大量的鱼粪,富含氮、磷等微量元素,对蔬菜、水稻、小麦等很多作物有很好的肥效。每年的夏罢秋,雨水少了,塘里的水干涸了,人们就干起那“四大累”之一的活儿,用铁锹或者铁锨把塘泥从塘底甩到塘埂上,晾干后再运送到庄稼地里。经过一个冬季的冰雪风化,这些塘泥便成为肥沃土壤、营养植物的天然有机肥料,既省钱,又环保。
过大年就不同了。过了小年,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过年的事儿,一般都不再下地干活了。人们见面,虽然不像除夕和正月初一,那样相互评论问候,但脸上都也老早地挂上了喜庆的色彩,言语也要比平时温和了许多。特别是我们这些“小鬼儿”,好像都变得文明起来,也不再打打闹闹、登高爬低了。人们在一起说话也不再夹着脏字儿了,还有像什么“死”、“病”、“坏”、“鬼”、“倒霉”、“不行”等等不吉利的字眼儿,都要免出尊口。当然,这些都是大人们一再教导后我们才懂得的规矩。
过大年有一个程序是必需的。就是除夕的傍晚,在一家人吃团圆饭前要做的一件事儿——烧纸,祭祀先人。
祭祀,是一种很古老的传统风俗。人们在一定的时节,准备好一定的供品向神明或祖先致祭,表示崇敬、纪念并求保佑。我认为,祭祀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祖先几千年延续下来的一种化育社会道德的宝贵的文化财富。
烧化纸钱是一种简便易行的祭祀活动。每逢除夕之夜,人们总不会忘记先人,几乎每家每户都要举行祭祀仪式。这就少不了通过烧纸“送钱”的方式,对先人表达尊敬和尽孝,感谢他们为后代子孙开创的家业。
早在两千年前,自东汉蔡伦发明了纸张,人们便开始以黄表纸代币焚烧祭祀,直至唐宋达到鼎盛。这华夏香火延续到现在,久旺不衰、繁衍昌盛。
祭祀活动作为人们怀念先人、不忘根、尽孝道的一种寄托和表达方式,对于凝聚海内外炎黄子孙的民族向心力,具有独特的文化魅力和温情的人文关怀。在古老的华夏社会,两千多年来,人们一直承袭这一习俗,直到生活日渐富裕、科学技术极度发展的21世纪的今天,人们依然延续着这一传统。
离地三尺有神明,头上三尺有神灵。是的,作为继嗣祖宗的子孙后代,祈求通过“天人感应”、“神灵保佑”的方式,希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故去亲人,同样能够享受到今天的这份物质文明。从这个意义上说,“祭祀”应该是绝对的无可厚非的。
是的,现代社会让人们感到海阔天高、神清气爽。信仰、习俗受到限制和排斥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我有个同事,姓李名昌禄,自幼师从武当高僧,受其母亲悉心指点,历20余载,隐于大市,潜心斋堂,苦读佛、法、僧经书,遍访儒、释、道高人,得遇三宝加持,透彻易经九宫八卦,精通人生八字命理,谙熟阴阳二十四山向。虽一生不仕,却心系民瘼,常年行走市井乡野,应邀都市华庭,为有缘人打醮设道场,请神摄煞避凶祸。在极力倡导先人治国保民之学的同时,不为前贤所囿,以生命境界解自然变化、朝代兴替、人之祸福。
打醮,是道士设坛为人做法事,求福禳灾的一种法事活动。在北方农村,到了冬天,农事也暂告一段落了,农民们为了感谢神灵带来一年的收获,祈求上苍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各种祭祀活动也在农村上演,人们以此来消灾免难、祈求上苍的赐福与庇佑。设坛打醮,就是一种常见的习俗。
然而,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在那“一句顶一万句”造就的广大革命群众“走红”、“红卫兵小将”流行的年代,已经延续几千年的传统的中华祭祀文化,愣是没有躲过被“破”的劫难,当做封建迷信被打入“冷宫”。
封建迷信是专指人们相信星相、占卜、巫医、风水、命相、鬼神的思想和行为。封建迷信是原始人类传衍下来的一种落后愚昧的盲目信仰,也是少数统治阶级愚弄下层民众的手段。它利用人们对于死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突出一些无因果联系的命运,以至在无知和神秘的迷信氛围中,恐惧压倒刚强,邪恶战胜正义,残忍毁灭善良。
其实,老百姓逢年过节为先人祭祀烧纸表达怀念与尊敬之情,放鞭炮营造一种吉祥和喜庆氛围,这些与那“封建迷信”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儿。
有时候民间的风俗习惯是很难禁绝的。想当年,一到过大年、正月十五,还有过清明,我们节前到县城卖菜的时候顺便买几刀黄表纸。回来后,父亲把院子的大门一插,开始了对神的祭祀仪式。这样做,只是内心的一种虔诚。究竟另一个世界里的先辈们知道不知道,那是另外一回事儿。父亲,把事先准备好的煮熟的一块方型猪肉放在一只盘子里,肉上面插上三双筷子,连同旁边的三只酒杯一并摆上香案(这叫做“贡盘儿”),然后开始烧纸。正式的祭祀仪式开始了:我们边烧纸边依尊长老幼次序行三叩首(就是磕头作揖)礼,再向那正在燃烧的纸上倒上三杯酒,然后点燃鞭炮,整个仪式就告结束了。整个祭祀过程,好像就是为了了却一种纪念和怀念的心愿。那感觉,真是有如释怀、全身通泰的轻松啊。
过年规矩大,这烧纸(也就是祭祀)的一环是必不可少的。我们农村有一种说法,叫做“不烧纸,不过年”。所以,烧纸一般都是在除夕的傍晚,这是年夜饭做好、吃团圆饭前要进行的一个仪式。这时候,我们这些“小鬼儿”的口水也忍到时候了。给先人们敬完酒,开始拉桌子,放板凳,张罗席面,厨房里准备了一下午的好吃的,鸡鱼肉蛋,荤素俱备,任你敞开肚皮,尽情解馋,过个痛痛快快的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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