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者有一个特点,当断必断。而失败者也有一个特点,婆婆妈妈,犹豫不决,见利忘义。可以说,在“关键时刻”看一个人处理问题的态度,几乎就可以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具备成功的素质。具备成功潜质的人既不会婆婆妈妈,也不会感情用事,他能够透过现象看到事物的内核,即使是在势不如人的情况下,他也能看到变的成分,并且努力让它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
文帝曹丕即位后,有一天问贾诩:“我想征伐不听从我的人,以统一天下。你说是先伐吴国,还是先讨蜀国?”
贾诩回答:“要攻占城池就要先用兵,要建立帝王的基业就要用德行来感化。陛下您顺天时而登皇位,君临天下,若用德行来感化他们,静候其变,那么平定吴、蜀二国就不难了。吴、蜀二国虽然很小,但有高山大水阻隔,蜀国的刘备有雄才,诸葛亮善治国;吴国的孙权识虚实,陆逊有军事才能。一个是据险地守要塞,一个是泛舟江湖,都难以用武力将他们很快平定。用兵之道,先礼后战,根据敌人的情况来考虑我们自己的实力,这才是周全之策。我认为朝中群臣,没有能和刘备、孙权相匹敌的人。您尽管以天威临之,我看不出有必胜的把握。我建议您先文而后武。”
曹丕不听,江陵之战中死伤了很多人。
曹丕善于文治。武功却差父亲很多。在刘备兴兵犯吴的时候,却没有作出“黄雀在后”的决策,而采取了坐山观虎斗的中立决策。
吕蒙袭了荆州之后,孙权知道刘备对荆州被袭、关羽被杀决不会罢休,一场恶战即将开始,为了应付这一严峻的局势,他从军事、外交上采取了种种措施。
曹魏是当时三国中的最强大的一方,吴国如能促使魏国出兵攻蜀,蜀国则无力攻吴;如能争取魏国的支持,吴国则不惧蜀国。为此,孙权忍辱负重向魏国称臣,使最强者与自己站在一起以反击较强者。
在军事未发动前,他上表向曹操称臣说:“臣孙权久知天命已归主上,伏望早正大位,遣将剿灭刘备,扫平两川,臣即率群下纳土归降了。”
孙权的意图很明白:他称臣劝曹操“正大位”使曹操愤怒不肯臣服的刘备,东吴之危可解。但曹操不会上孙权的当,他看书后大笑,出示群臣说:“是儿欲使我居炉火上耶!”
意思是说如他当皇帝,而当时拥汉派尚多,必然遭到他们的反对;对孙权的用心曹操是了解的,因此说,要他称帝无异将自己置在炉火上“烧烤”。
劝曹操伐蜀之计不得逞,孙权又派诸葛瑾往成都向刘备求和,又遭到拒绝。这时,曹操已死,曹丕即位,并受禅于汉,孙权又派使向曹丕称臣。曹丕于是封孙权为吴王,加九锡。
大夫刘晔谏说:“现今孙权惧蜀兵之势,因此来请降。以臣愚见:蜀、吴交兵,这是天要灭亡他们;今假若遣上将带兵数万,渡江袭之,蜀攻其外,魏攻其内,吴国灭亡,不出旬日。吴亡则蜀孤了。陛下何不行动?”曹丕说:“孙权既以礼服朕,我假若攻击他,是阻挡天下想归降的人心;不若接受他的好意为上策。”又说:“我不助吴,亦不助蜀。待看吴、蜀交兵,若灭一国,只存一国,那时除之,有何难的呢?”曹丕于是采取了坐山观虎斗,从中取利的策略。
从曹操、曹丕对待孙权上表称臣采取不同的态度,可以看出其父子在处理这一问题上的优劣,曹操和孙权是不相上下,而曹丕却非孙权的对手。曹操对孙权称臣置之不理,而曹丕却封侯加九锡,以壮其声威。
刘晔的蜀魏内外夹攻吴的计策,无论如何都优于曹丕“不助吴,亦不助蜀”的中立之策。
当时蜀、吴矛盾已不可调和,蜀、吴之战已不可避免,如果曹丕能陈兵吴境以壮蜀国声势,吴国则形势孤单,必难于相敌,趁吴国败退之时,率兵攻吴,在蜀、魏夹攻之下,吴国之亡指日可待。
吴国如亡,剩下蜀国自然不是曹魏对手。而曹丕不纳刘晔之计,只是坐观蜀、吴之胜负,无所作为,失去了良机。
可见,这关键的一拍是多么重要。
曹操率领大军南下,袭击荆州。曹操轻易取得荆州,得降军八万余人,兵力增至二十多万,产生了傲轻敌思想,没有采纳贾诩的休整建议。曹决定乘胜进兵江东,送檄文给孙权说:“今统雄兵百万,上将千员,与将军会猎于江夏。”进行恐吓,以迫使孙权不战而降。
在敌人的强大声势下,东吴内部是战是和意见不一,有的主战,有的主降。主张投降的是因只从表面上看见曹军的势力,周瑜却从本质上看到曹军外强中干的弱点。他向孙权指出曹操。
“北土未平,马腾、韩遂为其后患此一忌;北军不熟水战,曹操舍鞍马仗舟楫,与东吴争衡,此二忌;时值隆冬盛寒,马无藁草,此三忌;驱中国士卒,远涉江湖,不服水土,多生疾病,此四忌。”周瑜在诸葛亮的游说下,还针对孙权因曹操军号称百万而心疑惊吓,指出:“曹操所带的所谓中国之兵,不过十五六万,且已久疲;所得袁氏之众,亦七八万耳,尚怀疑未服。夫以久病之卒,狐疑之众,其数虽多,不足畏。瑜得五万兵,自足破之。”周瑜正确的敌情分析和战略决策,终于唤了孙权抗击曹操的决心。
于是孙权挥剑砍几,与刘备合力,终于火烧赤壁,打败曹操。
因此对于孙权来说,他最大的成功在于敢在关键的时刻拍板,敢于在最关键的时候放手让人去做事而自己宁肯当配角。无论在赤壁还是彝陵之战中,孙权都是一锤定音而取得胜利的。
当然,敢于拍板不是凭一夫之勇,像刘备彝陵之败那样感情用事的拍板是不可取的。敢于拍板的精髓在于拍板之前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即使是冒险,也要有胜算。晋主司马炎在灭蜀之后对伐吴就有一个犹豫、反复的过程。
最初,羊祜受命伐吴,军中连三个月的粮食都没有,而且他的对手是名将陆逊之子,于是下令军队垦荒种田,以等机会。性急的部下多次提议乘对手不备,发动突然袭击,一定可以大获全胜。羊祜说:“陆抗为将,我们只能等待,只有等他国内有变才能图取,若不审时度势,取败之道。”
以晋国之强盛国力,又兵强马壮,尚不敢轻敌,可小小的吴国却按捺不住了。吴主孙皓传谕陆抗:“急速进军。不要让晋人抢了先机。”陆抗回答说:“晋不可伐。”劝孙皓要先内修德政,以内先安,不应当穷兵黩武。孙皓大怒,认为陆抗在边境与敌人私通,于是削了陆抗的兵权。
羊祜知道陆抗被罢免的消息,见有机可乘,上表司马炎要求伐吴。司马炎大喜便想兴兵。贾充、荀勖等认为时机未到,不可轻易发兵。羊祜却叹息道:“天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今天不取,等孙皓一死,立下一个贤君,到时,吴国政修好,想取也来不及了。”于是要求告老还乡。司马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要求羊祜按他的想法行事。但羊祜的确老了,因此另荐杜预。
到年底,羊祜病死,司马炎大哭。这时,晋州刺史上表,请求伐吴,理由与羊祜不谋而合,在与群臣商议时,有人又陈述了不可伐吴的理由。司马炎正在犹豫,杜预的表奏又到,与羊祜陈述的理由一样。这才下了决心伐吴。因此杜预能顺水而下,剿灭东吴。
对于这样的大事,当然必须谨慎行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司马炎的决断与战场上临时的情况变化不同,因此必须慎而行之。但一旦认为机会已经到了,就挥手拍板。因此,我们认为,敢于拍板必须遵循这几个条件:一、要有全局观念;二、多谋善断的基础;三、要有一双知人,识人的慧眼;四、容人之心。
透过现象看本质
成功者一般都具有高瞻远瞩的目光,同时,也具有明察秋毫的眼力。古人说:“智人者明,自知者智。”事物的变化在于时势和人的变化,知道时事和人的变化,就一定能作出正确的决策,为成功打下好的基础。
“百智之首,知人为上;百谋之尊,知时为先;预知成败,功业可立。”的确是成功者要掌握的一条金科玉律。
春秋战国时期的宓子贱是孔子的弟子,鲁国人。有一次齐国进攻鲁国,战火迅速向鲁国单父地区推进,而此时宓子贱正在做单父宰相。
当时正值麦收季节,大片的麦子已经成熟了,不久就能够收割入库了。可是战争一来,这眼看到手的粮食就会让齐国抢走。当地一些父老向宓子贱提出建议,说:“麦子马上就熟了,应该赶在齐国军队到来之前,让咱们这里的老百姓去抢收,不管是谁种的,谁抢收了就归谁所有,肥水不流外人田。”另一些人也认为:“是啊,这样把粮食打下来,可以增加我们鲁国的粮食,而齐国的军队也抢不走麦子作军粮,他们没有粮食,自然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些话听来不错,而且也有一些道理,但是,尽管乡中父老再三请求,宓子贱坚决不同意这种做法。过了一些日子,齐军一来,果然把单父地区的小麦一抢而空。
为这件事,许多父老埋怨宓子贱,鲁国的大贵族季孙氏也非常愤怒,派使臣向宓子贱兴师问罪。
宓子贱说:“今天没有麦子,明年我们可以再种。如果官府这次发布告令,让人们去抢收麦子,那些不种麦子的人则可能不劳而获,得到不少好处;单父的百姓也许能抢回来一些麦子,但是那些趁火打劫的人以后便会年年期盼敌国的入侵,民风就会变得越来越坏,不是吗?其实单父一年的小麦产量,对于鲁国的影响微乎其微,鲁国不会因为得到单父的麦子就强大起来,也不会因为失去单父这一年的小麦而衰弱下去。但是如果让单父的老百姓,以至于鲁国的老百姓都存在这种借敌国入侵能获取意外财物的心理,这是危害我们鲁国的大敌,这种侥幸获利的心理一旦形成,那才是我们几代人的大损失呀!”
宓子贱自有他的得失观,他之所以拒绝父老的劝谏,让入侵鲁国的齐军抢走了麦子,是认为失掉的是有形的、有限的那一点点粮食,而让民众存有侥幸得财得利的心理才是无形的、无限的、长久的损失。
得与失应该如何取舍,宓子贱作出了正确的选择。要忍一时的失,才能有长久的得,要能忍小失,才能有大的收获。
中国历史上很多先哲都明白得失之间的关系。他们看重的是自身的修养,而非一时一事的得与失。
诸葛亮未出隆中,已知三分天下,不是他有超人的能力,而在于他知时,也就是知时事,所以,他为刘备设计的“三分天下之略”只是一个远景,一个可能实现的目标,而真正的成功还要经过不断的摔打。
在取得三足鼎立之后,诸葛亮起用了一批新人,像蒋琬等人后来都成了蜀国的栋梁之才。
益州安定之后,刘备使军师诸葛亮拟治国条例,诸葛亮拟的刑法很重。法正对此有不同意见,他对诸葛亮说:“昔高祖约法三章,黎民皆感其宽厚的恩德。愿军师宽刑省法,以慰民望。”诸葛亮说:“君知其一,不知其二。秦国的法律暴虐,万民都怨恨,所以,高祖以宽仁得民心而得天下。今刘璋暗弱,德政不举,法律松弛荒废,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以位,位极则残;顺以恩,恩竭则慢。因此弊端由此而生。我们今天用威法治天下,法行则知恩;限以爵,爵加则知荣。恩荣齐用,上下有节。为治道。”
法正之所以拜服,是因诸葛亮说得有理。用法是宽是严,只可因时因事而异,决不能拘于一格。
诸葛亮以法治蜀,并不是说人治已不存在。在整个封建社会里,一般来说法治是表、人治是里,决定性的是人治。
封建帝王就是国家,就是法律,一切决定于帝王的意志。即便是他制定的法律,如不合己意,一道圣旨便可推翻。如果谁要是触犯龙颜,按法罪不该死,君要他死,他不得不死。君主的权力超过了一切,确是可以为所欲为。便是仁君如刘备不例外,他冤杀彭羕就是证例。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以蜀国之小,却与中原大国抗衡近一个世纪之久,不能不说是诸葛亮的一个胜利。
虽然,从军事上来说,蜀国最后出现了“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的局面,但比起“唯才是举”的曹魏集团内部的权力争斗与更迭来,蜀国在这方面却从未出过事,一个傻傻的阿斗居然在动乱的年代坐了几十年的江山,这显然与诸葛亮的政治意图是相同的。
洞若观火的政治预测历来被传统智谋视为较高的境界。政治预测比军事上的预测需要更大的智慧,它要考虑到社会的各个方面,诸如军事、政治、经济、文化以及诸多的不确定因素,若有一点差失,将会出现“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笑话。
透过现象看本质,要的是能一把抓住问题要害的本领,这需要一个人有知人、知己、知时事的能力,看起来似乎很复杂,但只要你拥有了所需要的指标,你会发觉,当你站在这些知识之上的时候,你要做的只是通过一些抽象的数据,得出你所认为的最后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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