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明清之际的遗民逃禅,多为全志节、远祸害的无奈之举。这其中,金堡澹归是极富研究意义的个案。若不随人短长,而深入了解其身世遭遇及时代情境,寻绎其逃禅的心路历程,《遍行堂集》又绝非仅能以“令人呕哕”语而轻易嗤之、弃之,它所蕴含的“学术价值还远远没有被更多的人悉知”。
明清之际的遗民逃禅,多为全志节、远祸害的无奈之举。然遁迹空门后,他们的出处行藏又表现出明显的差异:有恪守丛林规制、潜心修行而成为佛门龙象者,有不求闻达、终老于山林丘壑者,亦有明着袈裟而实事反清者……遗民逃禅的确堪称当时“引人注目又颇召争议”[1]的文化现象。这其中,金堡澹归是极富研究意义的个案。他本为南明诤臣,铁骨铮铮,直言敢谏,人称永历“五虎”之“虎牙”;为僧后虽亦能苦行精勤,激扬祖道,却又屡为新朝权贵歌功颂德,祷寿祈福,甚至替平南王尚可喜编次年谱《元功垂范》。这样的行止难免招致非议。邵廷采云:“堡为僧后,尝作《圣政诗》及《平南王年谱》,以山人称颂功德,士林齿之。”[2]今人陈垣先生的批评尤为激烈:“今所传《遍行堂续集》二,有某太守、某总戎、某中丞寿序十余篇,卷十一有上某将军、某抚军、某方伯、某臬司尺牍数十篇,睹其标题,已令人呕哕。”[3]二家非议,泰半因其与新朝权贵之交结。以狭义的遗民观论,此种非议似也快意人心。若不随人短长,而深入了解其身世遭遇及时代情境,寻绎其逃禅的心路历程,《遍行堂集》又绝非仅能以“令人呕哕”语而轻易嗤之、弃之,它所蕴含的“学术价值还远远没有被更多的人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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