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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怎么“走”得这么急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只要一说《六盘山》,自然就要念叨起范泰昌同志来。我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自言自语地说:“‘一家子’呀,‘一家子’,您小我十几岁,正是干事业的成熟年华,怎么‘走’得这么急?泰昌同志突然逝世,是出乎人之所料的。”泰昌同志祖籍是陕西省西安市。泰昌同志出生在西安,扎根在“六盘”,对固原地区的文化艺术事业做出了积极贡献。读了泰昌同志的文章后,犹如见

11月中旬的一天,银南地区文联现任主席郎万海同志与我交谈《银南文苑》复刊之事,并谈起了固原地区的《六盘山》杂志。只要一说《六盘山》,自然就要念叨起范泰昌同志来。不料,郎万海同志对我讲:“范泰昌同志在银川去世了。”噩耗传耳,令人惊讶。

我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自言自语地说:“‘一家子’呀,‘一家子’,您小我十几岁,正是干事业的成熟年华,怎么‘走’得这么急?泰昌同志突然逝世,是出乎人之所料的。”

“一家子”是我与泰昌同志的互相称呼。因为我俩都姓范,所以只要一见面,就这样亲切地称呼着。

20世纪70年代末,在党的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路线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指引下,宁夏文联开始恢复工作。作为地(市)一级的文艺代表,我、马健(石嘴山市)、冯汉兴(固原)三位主管文化艺术工作的副局长,被增补为宁夏文联第一届委员会的委员。从1981年起,两地两市的文联相继成立。银南地区文联成立后,我由文化教育局副局长兼任文联副主席和戏、音、舞协主席。是年11月,固原地区文联成立,范泰昌同志由固原地委宣传部新闻干事调任固原地区文联副主席,地委宣传部部长张学彦同志兼任文联主席。由于工作关系,从此我便与泰昌同志开始相识,并逐渐熟悉起来。

在宁夏文学艺术界第二次代表大会上,我和泰昌同志都当选为区文联委员,后来姚家树(石嘴山市)、杨希圣(银川市)、范泰昌和我又当选为宁夏文联常务委员会委员。由于常在一起开会,我与泰昌同志就熟识起来。泰昌同志毕业于宁夏大学。他毛笔字写得很漂亮,堪称青年书法家。但我真正对范泰昌同志的了解,还是从1985年秋开始的。为进一步推动我区文学艺术事业的发展和搞好基层文联的自身建设,区文联组织各地(市)县文联的负责同志到南方去参观学习。由宁夏文联主席石天同志任参观访问学习代表团团长,银川市委宣传部部长马翔雪和市文联主席杨希圣同志任副团长,带领我们十余人前往广东、福建等地的文联参观学习。每到一地,范泰昌同志都和我住同一个房间。于是,我们这两个“范氏”真成了“一家子”。通过这次参观学习,加之互相交谈较多,家事、私事、公事,无所不谈,从而进一步增进了革命友谊和互相之间的了解。

泰昌同志祖籍是陕西省西安市。他中等身材,仪表堂堂,异常精干。从其服饰穿着看,虽不显得多么时髦,但却很讲究。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干净、利落。不了解真相的人,看不出他是一个在六盘山地区工作的青年作家和书法家

泰昌同志勤奋好学,政治敏锐性强,善于动脑,思考周密。他擅长书法,而且爱好文学,散文写得颇为出色,对佛教亦有研究,是个名副其实的山区“才子”。

泰昌同志人虽年轻,社会知识却很丰富。在游览逛街或“采购”时,一般人都不敢轻视他。有次在福州逛市场,他劝我给家里“采购”点银耳,我对此兴趣不大,但在他劝说下,只好像他一样,“采购”了一斤福建银耳。

泰昌同志出生在西安,扎根在“六盘”,对固原地区的文化艺术事业做出了积极贡献。特别是他到文联主持常务工作后,为创办《六盘山》这个文学刊物,倾注了大量心血。在文联经费短缺、人员不足的情况下,他与“两琨”(高琨、屈文琨)携手并肩,战胜了许多困难,终于把《六盘山》办得颇具地方特色,并于1985年1月开始,向全国公开发行。就宁夏四个地(市)文联来说,泰昌同志任常务主编的《六盘山》杂志,是独树一帜的。

南方归来后,我和“一家子”就很少面晤了。后来,听说他从文联调出,当了固原地区行署文化处处长。我虽然与他见面很少,但心里却时常想念着泰昌同志。特别是他那强烈的革命事业心和甘居山区立功建业的精神,是令人钦佩的。

为了使固原地区的人民摆脱贫困,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泰昌同志以“愚公移山”的顽强精神,把全部精力用在了《六盘山》杂志上。在所谓“通俗”文学猖獗一时的情况下,《六盘山》也受到冲击,也曾一度出现过一点小问题。对此,我也曾表示过不满,埋怨泰昌有点糊涂。后来闻悉泰昌在政治上头脑很清醒,我又转忧为喜。他说:“在经济大潮冲击下,头脑一定要冷静,决不能见利忘义,更不能忘掉《六盘山》的办刊目的。”他严词拒绝了一外地文化商送来的《邓小平婚史》等不健康的所谓“力作”的稿件。由于泰昌办刊思想正确,自觉抵制了不健康思潮的冲击,从而使《六盘山》健康地成长起来了。

当《六盘山》开始向全国发行时,国务院下发了一个文件,提出了对文艺刊物“进行整顿”“地市级的文学刊物,应自负盈亏”。在经济制约下,《新月》《文苑》《贺兰山》都相继“下马”停刊,唯固原的《六盘山》依然屹立在宁夏山川。这是与泰昌同志那颗赤诚的事业心分不开的。他身居山区,甘于清贫,耐得寂寞,孜孜不倦,笔耕不辍,硬是使《六盘山》编辑、出版、发行了80多期。泰昌同志那种郑板桥诗里所讲的“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工作、学习和办刊劲头,永远值得我们学习。

当《六盘山》作为地级刊物独自屹立于宁夏文坛时,我曾口占一绝:“固原有一范两琨,能文能诗能拉琴,扎根山区不动摇,《六盘山》育新文人。”事实正是这样,《六盘山》出刊了80多期,这是一项了不起的事业。为六盘山区培养了一大批文学人才。同时,一大批编辑人才也源源不断地成长起来了。记得固原地区文联在纪念《六盘山》公开发行10周年时,泰昌同志曾撰文说:“走进《六盘山》编辑部的,都可以说是固原地区的一代才子。”并赞扬说:“他们付出了青春年华,丢掉了升官发财的机会,他们为什么?为了文学,为了六盘山区有文学。他们是一群可亲可敬的人。”这话讲得太对、太好了。如今《六盘山》已不再是我口头和笔下的“固原有一范两琨”的局面了,仅我见过、知道或听说过的就有任光武、米震中、王漫西、陈彭生、戴凌云、兰茂林(曦)、李正声、李云峰、王铎、李成福、闻玉霞、郭文斌、马吉福等同志。他们都是文坛新秀,是固原文坛上的优秀“才子”和“才女”。经过《六盘山》培养的文学人才,不仅有走向全区、全国的,更可喜的是有数百人扎根于六盘山区。同时,《六盘山》也为我们银南地区培养了许多文学新人。像李凌等同志的散文作品,都是从《六盘山》起步的。

固原的范泰昌、高琨、屈文琨,能文能诗会拉琴。屈文琨的诗歌《花儿》颇有水平;高琨会拉大提琴,多才多艺;范泰昌文章写得很好,口才也称得上出众。俗语云:“文如其人。”读了泰昌同志的文章后,犹如见到其人。今年第一期《六盘山》上刊载了泰昌写的评论《展示回汉民族爱美之心的六盘山民间剪纸》,读完如见到范泰昌同志一样,足见其他对群众文化的热爱。

泰昌同志,固原人民需要您,宁夏人民需要您,宁夏的文学艺术事业需要您。您怎么“走”得这么急?从1985年南方归来后,由于您变换了工作岗位,我们这“一家子”见面机会少了。但只要一碰到固原的熟人,我都要打听您。特别是王铎主席告诉我,您调到了宁夏博物馆工作时,更令人高兴。可您怎么就在为繁荣宁夏文化艺术事业而大展宏图、施展才华的关键时刻,放弃了您最热爱的文化事业而匆匆地“走”了呢!遗憾的是近几年再未能与您面晤。也许由于我“升”任了银南文联名誉主席的缘故吧,连您“走”的讯息也知道得太迟了。更使我未能前往银川为您“送行”而倍感遗憾。

泰昌同志,您曾经用辛勤的汗水浇灌的《六盘山》这朵鲜花,将会越开越盛,用您生前的一句话说:“历史永远不会倒退,健康有益的精神食粮是人民永远需要的。”泰昌同志,放心吧。

为弥补我未能为您“送行”的遗憾,为缅怀您为建设六盘山区的文艺事业而立下的不朽功绩,谨以此文,以示对“一家子”的深切悼念。并以此文寄托哀思。

泰昌同志安息吧!

1997年11月28日于宁夏吴忠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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