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在故乡的河湾里玩过白色的石头。常常是几个人捡到这种石头后,每个人抓起两块石头互相碰击、火星迸溅,那一刻小伙伴们就都开心地笑了,许是为看到火星或火星产生的神秘吧……
大了后,常常看到有人收藏奇石。对收藏石头我是无知的,但却被收藏引出了一种好奇。在贺兰山下的荒野里,在黄河边,我无意有意地捡拾过一些小石头。按自己的眼光挑选着,拣着拣着,我发现每一块石头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每一块石头仿佛都有一双自己的眼睛,它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静静地守着永恒。也许永恒也不是永恒,它本身藏着多少沧海桑田的秘密我们无从知晓,以人匆促的生命根本无法探究它的过去,那一刻任何一块石头都在我眼前变成了饱满的生命,或历史或哲学地存在……
我不知道对于真正的石头收藏者,这石头背后又有什么耐人寻味的秘密或诱惑,但我从捡石头发现,每一块石头都不可忽视。
拿回家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如今在我的书架、花架、窗台上,看到它们,仿佛就能听到大自然的静谧。有一块小石头,我把它摆在一个木头的小盒子上,立马,拳头大的石头就像一座山了,壁立千仞,而你仿佛被缩小成了点,置身在幽谷里仰望……有两块石头很有意思,一块像自己曾经学过的历史课本上画出的早期人类的狩猎石,前面有钝头;一块是灰黑交错纹理的石头,拳头大小,有很平的一面,正好放在书桌上做“镇石”,已经被我的手摩挲出了光滑的感觉……
于万千的人中与人相识相知是一种缘,于万千的石头中,经你手拿起的这石头呢?
(原载于《小龙人学习报》2009年11月30日八年级花样年华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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