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勇田三十年前,笔者曾采访过三位将军。他们送给笔者一张1939年的照片(见下页)。发黄褪色的照片上三个人身着八路军灰色军服,腰扎武装带,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仔细看,你会发现他们三位都没有右臂,空荡荡的袖筒或系入武装带,或垂在右肋边。 这张照片是1939年秋晋察冀军区一二○师三五九旅祝捷大会召开时由军区战地记者拍摄的,由左至右分别为彭清云、左齐、晏福生,他们都是王震旅长属下的团级指挥员。晏福生——1939年照这张照片时,任八路军一二○师三五九旅七一七团政委。新中国成立后,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 1936年秋,国民党胡宗南部向红二方面军贺龙部压过来。红军第六军团十六师从甘肃两当县出发为大部队开辟通道。师长张辉、政委晏福生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夜晚来临,突然,敌人碉堡里的机枪响了,师长张辉倒在了战场上……“机枪掩护!”晏福生像一头发怒的雄狮,挥动着右臂高喊:“一营跟我上!”“为师长报仇!” 三位独臂将军
后来,红十六师陷入危机。晏福生指挥部队杀出一条血路向北突击……突然,敌机向我阵地俯冲轰炸。一颗炸弹落在晏福生身边。“轰隆”一声,晏福生躲闪不及,右臂被炸断,当时血如泉涌。部队边打边冲。晏福生怕连累大部队,将密电码交给警卫员后,便果断地从山上纵身一跳,滚在山坡下的一个土窑洞里,晕了过去。后来晏福生被当地群众救起,侥幸不死。 左齐——1939年照这张照片时,任八路军一二○师三五九旅七一八团政委。新中国成立后,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 1937年11月17日,日军运输队大摇大摆地进入我七一七团伏击圈。“打,狠狠地打!”时任七一七团参谋长的左齐命令道。战士们边打边冲,缩小包围圈。日军在八路军猛烈的火力下,收缩兵力,龟缩在汽车底下抵抗。在往前冲的过程中,一排子弹打中了左齐的右臂上部,顷刻间鲜血直流。战士们跃上去救他,他大喊:“别管我,快朝鬼子狠狠地打!”左齐因流血太多,晕了过去。后经白求恩大夫做截肢手术,他才大难不死。彭清云——1939年照这张照片时,任八路军一二○师三五九旅七一九团教导员。新中国成立后,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 1938年10月25日,八路军三五九旅旅长王震获悉,日军北线指挥官独立混成第二旅团旅团长常冈宽治中将由张家口进至蔚县,将经广灵到前线督战,遂令七一九团在广灵伏击。彭清云被任命为突击队长,带领他任教导员的七一九团一营及七一七团九连官兵,肩负向敌人伏击的任务。战斗命令下达后,彭清云率领突击队猛扑上去,势如破竹。日本兵退缩到汽车旁。只见一个日军胖军官依托汽车后轮子,挥着战刀,叫嚷着,命令官兵抵抗。“拿枪来!”彭清云看了看,伸手向班长张有仁要枪。张有仁知道,彭清云是全团有名的神枪手,赶忙把他的“三八大盖”递过去。只听“叭”的一声枪响,胖军官“哼”了一声倒下去了。日军阵营大乱。事后据情报得知,被彭清云击中的那个胖军官就是日军常冈宽治中将。 “冲!”彭清云大喊一声。突击队员像离弦的箭直插敌人的心脏,很快消灭了全部日军。突然,日军的增援部队上来了。“嗒嗒……”机枪子弹飞过头顶。班长张有仁为掩护战友,中弹牺牲。彭清云冲上去抢救张有仁,不料右肘关节被子弹打穿,后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战斗结束后,彭清云被送往后方医院抢救,终因伤势严重,不得不截肢。 三位独臂将军同属一个旅,又长期在一起战斗,这在我军历史上没有第二例。这张1939年的合影也见证了他们的烽火岁月和革命情谊。 1979年6月,阔别四十年的这三位战友在人民大会堂东门外第四十层台阶上,按照四十年前拍照的队形,又一次留下了珍贵的合影。魏巍与“烈士”们再续情缘魏巍与“烈士”们再续情缘
◎文/阿牛“假若需要立纪念碑的话,让我把带火扑敌及用刺刀和敌人拼死在一起的烈士们的名字记下吧。他们的名字是:王金传、邢玉堂、胡传九、井玉琢、王文英、熊官全、王金侯、赵锡杰、隋金山、李玉安、丁振岱、张贵生、崔玉亮、李树国……让我们的烈士们千载万世永垂不朽吧!”这是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里的一段话。但是,“牺牲”过一回的“烈士”胡传九(久)、井玉琢、李玉安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并回到了国内,直至他们后来真正去世。下页这张照片就是1992年八一建军节期间,受黑龙江省军区的邀请,作家魏巍和老营长王宿启(,1996年去世)、两位“活烈士”李玉安(1997年去世)与井玉琢(1998年去世)及他笔下的另一位战斗英雄马玉祥在哈尔滨时的合影。由于是在胡传久去世后人们才得知他是又活了几十年的“烈士”,所以,魏巍错过了与其结识的机会,而井玉琢、李玉安则都跟魏巍有很深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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