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娥与史沫特莱在新四军驻地

◎文/盛英歌曲《渔光曲》的词作者安娥，曾作为战地记者，于1940年年初，同史沫特莱同吃、同住，共同采访以李先念为司令员的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她俩尽管年龄相差不少，而且一个是中国女作家，一个是美国女作家，但她们却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相遇、相知……二人的首次相遇，是在1939年12月，李宗仁为司令长官的第五战区。安娥当时接受五战区政治部之邀，以《广西日报》特约记者的名义，和姚雪垠一起报道他们在鄂北地区的冬季攻势。而史沫特莱则以英国《曼彻斯特卫报》特派记者和红十字会工作人员的身份，从安徽、河南前线来到了五战区。史沫特莱、安娥、姚雪垠，还有史沫特莱的翻译方先生，他们时而分散、时而集合，他们的联合采访总是愉快而默契。但安娥身体太差，很快吐血病倒了。安娥（右）与史沫特莱（左）合影

不久，自称“苦难的征人”的安娥，休息不多日，重返五战区。1940年1月9日那天，史沫特莱从五战区右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那里，得到了签署好的前往新四军驻地的“通行证”。于是，两位战火中的“海燕”（新四军豫鄂纵队的战士们对她们的称呼），转天就起程飞往鄂中革命根据地、鄂中前线。大洪山是楚北第一峰，因天气恶劣，安娥与史沫特莱跟随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张参谋带领的小分队在山里整整兜转了三天，才抵达新四军的地盘——京山县。一路上，史沫特莱同战士和老百姓亲切相处，她不是为小战士涂药治伤，就是用自己的手巾、香皂给老百姓的孩子洗手。安娥呢，她喜欢抓住所有机会同人聊天，捕捉信息。1月12日，史沫特莱一行经过了好几个哨卡，夜晚，终于抵达京山八字门——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的首脑机关驻地。上页图即为安娥与史沫特莱在新四军驻地的合影。史沫特莱和安娥来到鄂中，没有停驻于挺进纵队司令部机关，相反，近三个月的时间里，她们的足迹遍及京山、安陆、应城、汉川等县的山地、平原和湖区。每到一处，史沫特莱总是讲啊说啊，而安娥总是问啊记啊。在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帮助下，她们不仅受到鄂中革命根据地各界人士的热烈欢迎，两人的采访还都结成了文学果实——史沫特莱闻名于世的报告文学《中国的战歌》第九章“再访游击区”，安娥的日记体采访纪实《五月榴花照眼明》。在她俩的作品里，都再现了纵队领导李先念、任质斌、朱理治、陶铸等人的荣光。